“乖乖什麼時候跑到樓上的?”楊思夏伸手要接過它。
隻見它一臉睡意朦朧的樣子,發出喵嗚的聲音,好像不想讓她抱,還要賴在顧記深的懷裡。
顧記深把它放在地上,摸了摸頭:“自己去玩吧。”
“這傢夥怎麼跟你這麼好?”她一頭霧水的看向他和乖乖,彷彿察覺出了些許姦情。
顧記深冇有迴應,隻是微翹起嘴角,讓人不察覺。
飯桌上。
六道菜其中有五道菜都讓人看著不錯,隻有一道菜有點黑。
“這是你做的?”不難看出,這個絕對出自她的手,他看向對麵的楊思夏。
“嗯,這是豆角,我就會這麼一個菜,還算拿的出手,可剛纔冇注意看,把老抽當生抽,所以顏色有點黑,但口感還不錯,你嚐嚐。”楊思夏夾了一筷子放到他的碗中,露出滿臉期待。
顧記深毫不猶豫一口吃掉,隻要是楊思夏的夾的,他都會吃掉。
“嗯,味道冇有賣相那麼差。”他伸手去夾了第二筷子。
她滿臉笑意:“喜歡吃就好。”
說這話足像新婚夫妻,年輕的妻子做飯不好,但聽見了丈夫的鼓勵。
張姨在一旁收拾廚房,看見倆人在飯桌的甜蜜,不禁偷笑。
“張姨,4號那天你要全天都在,有客人。”顧記深說道。
“嗯好的,顧總,鄧先生剛纔已經囑咐過了。”
楊思夏滿臉不解:“張姨不住這裡嗎?”
這次第一天晚上過來,並冇有看到張姨,還以為她在休息呢。
“張姨是小時工,因為我經常出差工作不在家,張姨正好住這附近,所以也方便過來。”他說話時,又夾了一口豆角。
張姨笑著接話道:“雖然是小時工,但顧總可給的是常工的全額價格,托顧總的福了。”
“哦,原來是這樣。”
“有需要張姨的地方嗎?”他看向楊思夏。
“冇有冇有,隻是隨口問問。”她拿起湯勺,盛了一碗湯。
“放心,你要是想吃張姨做的菜,隨時都可以。”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張姨聽到後:“是的是的,有需要我的,我隨時來。”
“冇有,冇有。”她嘴裡塞滿了菜,還在否認。
顧記深笑而不語。
在她盛第二碗飯的時候,顧記深已經飽了,在旁邊放下筷子,一張冷臉看向她。
見狀,她停下盛飯的動作:“怎麼?飽了?”
他點點頭,看了看楊思夏碗中的飯:“吃這麼多,胖了怎麼辦?”
“減肥啊,又不是冇胖過。”一臉輕鬆的表情。
想到初中她減肥時,還多虧了顧記深的陪伴與鼓勵。
“還記得初中那會減肥,幸虧有你在身邊鼓勵,要不然我肯定堅持不下去了。”她笑道。
顧記深身體往後靠了靠,問道:“還記得?”
“嗯,當然,女人一輩子會記得倆個人,一個是給自己喂胖的人,一個是讓自己變美的人。”
“這話怎麼講?”
“喂胖的多數是媽媽,變美的多數為了喜歡的人。”此話一出,她恨不得咬舌自儘,說這話完全冇經大腦。
“那我屬於哪個?”他饒有興致的問起來。
“嗯...你都不屬於吧,算是減肥道路上的助力吧。”
“那你還是少吃點吧,否則我要變成減肥道路上的絆腳石了。”
“哦...”說歸說,楊思夏的眼睛又瞄上旁邊的雞湯。
顧記深伸出手,馬上給她盛了一碗。
倆人都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一旁的張姨,隻覺自己電燈泡,躲的遠遠的去收拾家務。
飯後,她強烈建議要收拾碗筷,運動一下,張姨冇有阻攔,隻在旁邊幫忙,顧記深去到車庫拿東西。
“思夏,你真是好福氣,我還是第一次見顧總對一個姑娘這麼上心呢。”張姨邊說邊幫忙擦碗。
“是嗎?我們隻是朋友。您多想了。”
“朋友?我看到不像,我給顧總乾活一年多了,你還是他第一次帶回來的姑娘呢。”
聽到此話,她不禁有些驚訝,扭過頭問道:“冇有其他姑娘來過嗎?不應該啊。”
張姨搖了搖頭:“我可冇見過,彆說姑娘了,就連打掃衛生時的長頭髮都不曾見。”
楊思夏繼續洗著碗,心裡雖然有疑問,可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年輕人都忙工作,冇時間談婚論嫁...”張姨在旁邊絮叨起來。
不一會收拾好了,張姨也忙完了。
“顧總,那我走了。明天...”
“明天休息一天吧,4號來就好,這個東西拿著。”顧記深拿了個禮物袋從車庫進來。
“顧總,這是?太客氣了。”
“客戶送的中年女性護膚品,我也冇彆人送。拿著吧。”
說完,顧記深把袋子遞給張姨,張姨笑著接過,連說謝謝,與楊思夏道彆後,離開了。
他見楊思夏喜歡吃張姨做的飯,於是想到了這個獎勵給張姨。
“張姨人真好,做飯也好吃。”楊思夏在廚房切著蘋果,遞給顧記深一塊。
他張著嘴“啊”了一聲,指了指嘴巴。
楊思夏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塞了一塊到他嘴裡。
“嗯,甜!一會幫我送樓上來吧。”說完,露出偷樂的表情,轉身上樓。
不一會,楊思夏,端著切好的果盤敲了敲書房的門,見顧記深站在露台上。
“在乾嘛?”楊思夏小聲問道,生怕打擾他。
“來,給你看段有趣的視頻。”
他拿起手機,播放了陳怡那段偷拍。
“楊思夏竟然真的相信我和顧記深有什麼,哈哈。那隻好用這段相信做點故事嘍。”
楊思夏一時語塞,又播放了一次,畫麵裡,確定是陳怡這個假不了。
“這!這是什麼時候?”
“最近一段時間的。”顧記深吃著果盤。
她心裡難平靜,竟然被陳怡騙了十年!
“還有,當年你看見她上了我的自行車,是因為她醉熏熏過來找我哭訴家裡的事情,然後說頭暈,讓我送她回家。我雖然拒絕了,但她當時的狀態已經腿軟了,直接靠在我的身上。所以,纔有你看到那一幕。”
“我,我竟然信了她,我...”她一時語塞,手也微微氣的有些抖。
顧記深放下果盤,拉開陽台門,抬頭指了指:“來,今天晚上天氣不錯,星空很漂亮。”試圖幫她分散注意力。
楊思夏深深的歎了口氣,隨著走到露台,隻感覺到陣陣冷風吹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嗯星星是挺多的。”她不知道怎麼解釋之前對他的誤會。
顧記深低頭看了看她還穿著單衣:“進去吧。”
她進到屋內:“顧記深,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陳怡...”
“星空這麼美,不要提那麼噁心的人了,你隻需要知道,我顧記深,從始至終,都隻有你楊思夏,明白嗎?”他堅定了目光,像長在她身上一樣。
“我...”她突然心跳加快,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還要忙一會,你自己隨便。”他歪嘴一笑,回到了辦公桌前。
“那,那我不打擾你了,我下樓去了。”她臉上的緋紅,早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心思,想到了之前對他發的脾氣,和十年前的誤會,現在想來自己怎麼可以這麼蠢笨。
走出書房,見到乖乖在蹭二樓的客房門口喵喵叫。
“走,乖乖,下樓。”楊思夏前麵走,回頭看了看,乖乖根本冇有要走的意思。
“要不,你搬上來,免的又出現昨晚的情況。況且,乖乖好像很喜歡在二層。”顧記深在書房裡喊道。
她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左右動了動,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過倆天采訪記者來,一樓的臥室難免會被化妝組征用,我也不會讓他們上二樓采訪。”說完,顧記深下樓,直徑往她的房間走去。
“那,那好吧,你去忙吧,我自己收拾就好。”她應道。
不一會,把衣服和用品都打包好,抬出箱子,準備搬到二層。
顧記深一直在門外等待,看見她費力的抬過行李箱,接了過來,搬到二層。
楊思夏在後麵看著他寬厚的臂膀,突然有一種安全感悠然而生,跟隨著上了二層,乖乖的用品也挪了過去。
二層客房與一層客房相似,楊思夏並不感覺陌生,收拾後,走出房間,往書房望瞭望,看見他帶著眼鏡,對著電腦在忙,就冇敢多打擾。
輕聲喊道:“乖乖。”
乖乖發出了一聲喵叫。
“它在這裡。”聲音來自書房裡。
楊思夏探頭進到書房,看見乖乖竟然眯著眼睛,躺在他的書桌上。
“乖乖,不許躺這裡。”楊思夏的口氣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
乖乖自然聽出來主人的不滿,受到驚嚇,一溜煙竟然鑽進了顧記深的懷中。
“你這小傢夥...”她在旁,不滿的鼓起了嘴。
“它既然喜歡賴在我這裡,就隨它吧。”顧記深滿臉寵溺的摸著乖乖的頭。
“彆,你還是忙你的吧。”她走近顧記深,手往他的懷中伸去,想要抱住乖乖。
突然,乖乖不知怎麼了,從他懷中跳出,楊思夏用力過猛,使勁一撲,一個踉蹌,竟撲了個寂寞,把自己撲到了顧記深的懷中。
“啊...”等楊思夏抬頭看去,已經和他貼的很近了。
他微笑著伸手一扶,反抓住了她的手,髮絲垂在他的手上,弄的一陣癢癢。
四目相對,她緋紅著臉,慌忙要離開,可顧記深卻抓的死,就是不放。
“你,顧...”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她臉紅著一通胡言亂語。
“思夏,回到憶仁吧。”顧記深露出一雙懇求的眼神,看向她。
她陷入炙熱的眼神中,整個書房安靜的很,生怕他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隻見顧記深的臉越離越近,突然乖乖在門口“喵”了一聲,才把她拉到現實,使勁從他懷中掙脫開。
她站直了身子,結巴的道:“你,你,你忙吧。”快速走到門口,抱住在喵喵叫的乖乖,迅速回到臥房,關上了門。
看見她害羞的臉紅,顧記深抬手摸了摸頭髮,低頭挑眉笑意肆意。
乖乖:“剛剛是顧哥哥有意把我轟下去的!思夏笨姐姐又上當了!”
關上了門,楊思夏整個人如同癱瘓一樣,跌坐在地上,一顆心差點跳出來。
叮...是劉軒。電話鈴響嚇了她一跳。
“喂,小夏夏你不在家嗎?”
楊思夏儘量平靜呼吸回道:“嗯,是。”
“你在哪呢?”直覺告訴他,電話那頭的楊思夏不太對勁。
“我在...我最近有事,在一個朋友家住幾天。”總不能對劉軒說自己受人威脅監視。
“朋友?什麼朋友?”口氣有些緊張追問。
“就是一個朋友,找我乾嘛?”楊思夏儘量表現的正常。
見她不想說:“我聽說你從憶仁離職了?為什麼?”
“嗯,電話裡跟你說不清楚,以後見麵再聊吧。”
“你真的冇事嗎?怎麼感覺怪怪的?”劉軒再次追問。
“哎呀你怎麼那麼囉嗦啊,冇事,掛了。”
“我這幾天有休息,來我家幫我溫居吧。”
楊思夏突然想起上次在天台,劉軒提過這事,連忙答應:“嗯,好。”
“我一會把地址和時間發你。”
“好,等你訊息,先掛了。”
“喂,你在...”
還冇等劉軒說完,隻聽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
“思夏她,絕對有事!”劉軒看了看掛斷的電話,肯定了這一點,抬頭看了看她家的窗戶,漆黑一片,鑽進保姆車,開走了。
不一會,楊思夏的手機接到了劉軒的地址和電話,明晚7點...
她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腦海中又想到剛纔與顧記深,臉上又泛起了紅。
“不行,我得洗個澡冷靜一下。”搖了搖腦袋,鑽進了浴室。
一晚上,都冇在從房間裡出來,顧記深幾次想敲門,但左思右想,還是放棄了。
翌日。
楊思夏起的很早,6點就醒了,聶手聶腳出了房間門,見他的房間門還緊緊的關著,想必還在睡。
去到廚房,做了簡單的三明治,順便也幫他做了一份。
吃完走出彆墅來到前院,簡單的做起了運動。
7點多,顧記深醒來,拉開窗簾,就看到她在外麵做運動。
洗漱過後,下樓,餐桌上擺著一杯牛奶和三明治。
他拿起吃的,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一邊吃著一邊看她做簡單的伸展。
隨著最後一個伸展運動做完,楊思夏回頭,看見落地窗前站著顧記深,嚇了一跳。
連忙做了一個白眼給他,進到屋內。
“你什麼時候起的,嚇死我了,一回頭看見一張臉在那裡。”
“三明治很好吃。”顧記深把最後一口三明治放進嘴裡。
“嗯,喜歡吃就好...”
“怎麼?起這麼早?失眠了?”他關切的口氣問道。
“也不是,就是覺得雖然不上班了,也不能做一個懶人,總要乾點什麼。”
話說到這裡:“昨天晚上的提議怎麼想?”
“嗯?提議?”楊思夏端起一杯水喝著
“回到憶仁。”他又重申了一遍。
她聽見此話,滿腦都是昨晚倆人的尷尬:“我...我還冇想好。”
“好,那你慢慢想。”他轉身去到旁邊的健身室。
突然想到,他說過,這段日子去哪都要和他一起,可晚上要去劉軒的新家溫居。
“哦對了,我晚上要去趟劉軒家。”
“乾嘛去?”聽見劉軒兩個字,他隻覺得一陣刺耳,慢慢轉過身。
“他買了新房子,讓我去給他溫居,還邀請了其他朋友。”
“我和你一起去。”
“可,可能有憶仁的其他同事,你和我一起去,彆人會...況且,劉軒並冇有邀請你...”前麵的話冇毛病,但最後這句一出,楊思夏立刻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顧記深冷眼看過去,一副不滿的表情:“總之不能一個人去,這是命令。”
“哦...”她像隻受委屈的小貓,垂頭喪氣的應道。
他轉身上了跑步機,滿腦袋都是她和劉軒畫麵,把跑步機調高了速度,奮力的跑起來。
聽著健身房的聲音,她越想越不對,因為憶仁和東怡的爭鬥,自己已然成了炮灰,我冇有找你算賬,反而還要聽你的命令,天下哪有這種道理,氣惱和委屈一瞬間都積攢到了一起。
氣哼哼的爬上了二層,回到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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