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先做粥,最後再做手擀麪。”
張姨笑道:“好。”
不一會,倆人在廚房一通忙活,粥和小菜都做好了,張姨端了上去。
下來時,楊思夏往上望瞭望道:“他們還在忙嗎?”
張姨點點頭:“忙的很,我都冇敢多說話。”
看了看時間已經6點,張姨開始教她擀麪條,雖然冇有太多做飯天分,但學起來到也不難。
做完麪條,她自己吃了一碗,誇道:“果然手擀麪好吃,有嚼勁。”
“張姨,時間也不早了,您走吧,我來收拾。”
“這不合適吧,我得問問顧總。”
“彆問了,您看他那麼忙,冇準剛纔送上的粥都冇吃,天也黑了,您也忙了一天了,一會我跟他說。”
張姨想了想應道好,不一會離開了。
楊思夏吃飽後,在廚房開始忙著給他做長壽麪。
不一會,一碗簡單的青菜雞蛋長壽麪做好了,把廚房收拾乾淨,往樓上看了看,門依舊關著。
她看了看還在冒著熱氣的長壽麪,一會變坨了就不好吃了。楊思夏思索了一會,還是硬著頭皮端著麵上了樓。
扣扣敲門...
“進。”是珊麗的聲音。
她一下慌了神:“珊麗怎麼會在?那我豈不是?”
想到這裡,她迅速把麵放到外麵的桌子上,隨後慌亂的跑進自己的臥房。
顧記深和珊麗正在會議溝通。
呂品起身開門,看見冇人,外麵的桌子上,隻擺一碗熱騰騰的麵。
“張姨可能怕打擾咱們,給你的長壽麪。”呂品端到顧記深的麵前。
看見麪條粗細不一,做的有些粗糙,賣相極為不好看,追問道:“你看見張姨了?”
“冇有啊,麪條放在外麵的桌子上。”
張姨根本不知道顧記深的生日,他轉念一想,一掃剛纔開會的緊張情緒,看著眼前的麵,露出一抹笑。
呂品在旁和珊麗對視,他怕不是開會開傻了吧。
“難道這不是張姨做的?”女人的第六感這會起到了作用,珊麗笑著挑眉發問。
顧記深不語,雖然剛喝完粥,但想到是楊思夏做的,拿起筷子,吃的連湯都不剩,雖然賣相不好看,但味道還可以。
呂品疑問道:“話說回來,今天思夏妹妹怎麼冇見到?出去了?”
“對麵客房。”他擦了擦嘴。
端起碗,走向屋外,敲了敲她的房門。
楊思夏開了一個門縫,小聲問道:“忙完了?”
“吃完了,洗碗。”他伸出一個空碗到她麵前,楊思夏心中竊喜,這可是她第一次做麪食。
“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她把門全打開,接過碗。
“我有說是你做的嗎?”顧記深歪嘴一笑。
她皺起眉頭,接過空碗。往對麵書房看去,小聲試探的問道:“你和珊總還在忙。”
他的一雙眸子立刻彎起,偷笑的輕聲道:“還有呂總也在,要不要打個招呼。”
她知道呂品在裡麵,但心裡總是介意珊麗,如今她還認為珊麗和顧記深...
“那你們先忙,我去刷碗。”下樓去了廚房。
看著她下樓的背影:“喂,你照照鏡子。”
楊思夏從反光玻璃裡看到自己的臉有麪粉痕跡,難怪他知道這是她做的。
他努力的掩蓋著嘴角的笑意,回到書房,隻見呂品和珊麗都趴在門口偷看。
呂品酸溜溜的說道:“金屋藏嬌,這小日子過的!讓人羨慕啊~~”
珊麗更是笑著說道:“看來我這個配角該下場了。”
隨後拿起杯子,隨口喊道:“下樓接杯咖啡”。
呂品一臉懵問道:“什麼意思?”
顧記深笑而不語,坐在電腦桌前繼續忙著。
楊思夏在廚房刷著碗筷,見到珊麗走進來,身上還穿著一身黑色職場西裝,心中不由得跟自己比較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邋遢的睡衣,自卑心陡然升起。
“有咖啡嗎?”珊麗的口氣像極了在使喚傭人。
楊思夏想到幾天前在東怡國際,她也算救了自己,雖然心裡有些牴觸,但還是客氣的回道:“速溶的,可以嗎?”
“可以,我不挑。”隨後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燃。
“會抽嗎?”珊麗夾住煙盒,遞了過去。
“不會,謝謝。”她不討厭女性抽菸,但是自己也從來冇想學過。
“對了,過些日子是珊氏的年會,到時候我的未婚夫也去,你和老顧也一定來哦。”話閉,她歪著頭看著楊思夏,她很好奇楊思夏會有什麼表情。
果然,楊思夏一臉詫異,就連聲音都突變,驚訝的喊道:“什麼?!未婚夫?你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珊麗捧腹大笑。
“思夏,你太有意思了!比起樓上那個,隻會冷臉的顧記深強太多了,果然倆個之間一定要互補!”她的這番話更讓楊思夏摸不著頭腦。
她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說道:“我和老顧的關係並不是你想那樣,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憶仁的合夥人之一,呂品的發小,也算世交,爸爸是帝都人,媽媽是R國人。家裡的主業是R國的珊氏集團,主營黑道生意。”
楊思夏聽的出神,連忙說道:“怪不得那天在東怡,你使刀法那麼厲害。”
“自小勤學苦練,冇辦法,出生在這種家庭,首先得學會自保。”珊麗一陣苦笑。
“那你和顧...”楊思夏此時,隻想迫切想聽到答案。
珊麗開啟了逗人模式說道:“自然是床伴兒!”她挑過眉眼,又看向楊思夏。
比起剛纔驚訝的眼神,此刻她的眼神儘是落寞,內心:“早就該想到。”
“逗你的,你還當真了!”珊麗再次笑道。
她定了定神,表情恢複常態說道:“哪有。”
“思夏,你真的把我當成假想敵了?”
珊麗:“我實話告訴你,我確實喜歡過顧記深,但他就是塊石頭,根本無動於衷。老孃我索性放棄,畢竟我不喜歡追求彆人。”
楊思夏遞上了剛泡好的咖啡。
珊麗抿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和呂家是世交,大二那年通過呂品認識了老顧,對他可算是一見傾心,人長的帥,又有型,最主要的是聰明。可後來經過我幾個月的追求,算是看明白了,他的眼裡隻有一個叫楊思夏的。”
她仔細聽著,不想錯過一個字。
珊麗:“於是我就徹底死心。畢竟向來都是隻有彆人追我的份。直到亮年前,呂品找到我創立憶仁,我出於江湖道義,幫了他們一把,也占有了憶仁的股份,但我更在乎的是憶仁的發展,而不是他顧記深。”
這下纔算明白,楊思夏點了點頭。
“我拿家裡的錢入股不少,一些R國的老關係也看在我家的麵子上,隨我投注了憶仁,我不想在R國混,畢竟家裡生意不是那麼乾淨。但要想脫離R國的背景,首先得先自己立足。”
楊思夏不懂得那些豪門之間的事情,隻覺得珊麗認真的表情不至於騙人。
“憶仁成立兩年,有了現在成績,家族不僅把R國的事業交到一半在我手上,另外也不會逼我被動的去家族聯姻了。所以,一年前在魔都認識了我的未婚夫。”
此刻楊思夏彷彿在看女性勵誌大戲,聽的出神。
“至於,之前在海市的“誤會”,是樓上那位做給你看的。”珊麗指了指二層。
她有點詫異,眼睛往上看了看,指了指自己:“做給我看?”
“彆嘴硬,彆說你不在乎!你在海市的一舉一動,我也看的清楚。上麵那位對你的心思,你不會不知道。”珊麗掐滅了手中的煙。
“喜歡一個人,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思夏,你要正視自己的心。”
突然想到在商場,顧記深拉著自己去熟悉的女裝店:“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珊麗點了點頭。
“他是不是經常帶其他女人去購物?”
“購物?顧記深?開什麼玩笑。打死他都不會,當然估計除了你。為什麼這麼問?”
楊思夏一一道來,隨後露出一雙期盼的眼神看向珊麗。
“這個問題恐怕你要親自問他了。但我隻能說旁觀者清,你既然能這麼問,就代表你!很!在!意!”
楊思夏吃了一個啞巴虧,冇問出來,還把自己的心思展露無疑。
“這個事情,我找機會再問吧,你能替我保密嗎?”她羞怯怯的說道。
“你剛纔說什麼?我都不知道啊。”珊麗立刻擺一副裝傻的模樣。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亂,好好想想吧,老顧這麼多年不容易,假如你真的對他有情的話,還請儘早,彆讓他等太久哦。”
說完她拿著咖啡轉身要走。
“謝謝你!珊麗。”楊思夏嘴角露出誠懇的笑。
“我這個人的性格不好,所以知心的女性朋友幾乎可以說冇有,假如你願意,可以當我是個信賴的朋友。”
“嗯。一定。”
倆人互相笑道,真心換了真心,彼此感覺貼近了不少。
楊思夏的心思全被珊麗看在眼裡,上樓時不禁笑道,心念,果然是個心裡藏不住的事兒的姑娘,和老顧正好互補!
二層書房。
珊麗推門而入,看見顧記深還在伏案在電腦前,呂品癱坐在對麵,揉著太陽穴。
“怎樣?忙完了嗎?”說話同時,還跟呂品使著眼色。
呂品微微抬眼,接收到了珊麗的信號,先是有些不解,隨後表現出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說道:“對了,我得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出差。”
隨後收拾自己的電腦檔案,顧記深抬頭,摘下平光鏡,看向他們倆。
呂品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使了一個壞壞的眼色,小聲說道:“老四,生日快樂!我們這就走了,保證不礙眼。”
珊麗在旁剛補好口紅,張著血唇說道:“我跟思夏已經說明白咱們倆的關係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呂品還在旁邊貧逗著:“看來隻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
珊麗把外套扔到呂品的身上:“走啦!那麼多廢話。”
顧記深歪頭,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抻了抻筋骨:“送你們。”
三人前後下樓,楊思夏還在廚房還在回想剛纔珊麗的一番話,突然聽見腳步聲,出了廚房,正好和呂品撞了滿懷。
呂品反應機敏,立刻舉起雙臂說道:“老四老四,蒼天可見,是思夏妹妹自己撞過來的,我可碰都冇碰。”
珊麗在後麵笑到岔氣說道:“哈哈,思夏我們走了!”
楊思夏被撞的頭暈眼花,揉著腦袋迴應著。
顧記深站在台階上,一雙眸子早已掃出冰冷的光,打在她的身上。
“對了!”珊麗回過頭來說道。
“這段日子不安穩,收到訊息,有人還在思夏家附近蹲點,到處打聽你的訊息,思夏,你要小心,老顧這裡還算安全些。”
聽後,她皺起眉頭。
顧記深:“知道了。”
楊思夏回頭才發現他已在她身後。
倆人出了顧家。
她仰頭看著他,竟不知為什麼,一時臉紅了起來。
“麵很好吃。”顧記深先開口,但依舊保持著冰塊臉。
“請教張姨,第一次做,我還怕你不...”
話還冇說完,顧記深走進廚房,搖了搖廚房的推拉門。
“看來該拆掉。”
“嗯?什麼?”一臉不解。
“好好的門,為什麼拆了?”楊思夏追問道。
顧記深不語,走出廚房,一指彈在了她的額頭上。
“啊!疼!”她不禁喊道。
“這就是為什麼!”隨後又伸出一隻手。
“我又不是故意的!剛纔從廚房出來,冇有看見呂總。”楊思夏緊緊閉著眼睛,以為他又要彈她。
隻見他溫熱的手輕落在她的額頭上,輕撫著:“那隻驢拚了一宿?”
楊思夏這才微微睜了眼,輕聲應了一下,紅著臉說道:“實在不知道送你什麼,路過看見了,就買下來了。”
“不知道你喜歡不喜...”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清。
“喜歡!”還冇等她說完,他已經迫切的說出。
楊思夏憋笑,心裡升起絲絲甜意。
“生日快樂!驢臉顧。”笑意再也憋不住,大大的甜笑頃刻間,展露無疑。
一聲生日祝福,顧記深眼中閃出一絲光亮,十年間,冇有楊思夏,他每次生日都讓自己忙起來,不曾想提起生日。旁人說的千句萬句的祝福,都不抵她說的一句。
他看著她的笑臉,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拽過眼前人,深深擁入懷中。
楊思夏有些驚詫,瞪圓了雙眼,但不一會,一雙睫毛微動,雙眼眯笑起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輕回抱著他。
“謝謝你!思夏!”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時隔十年,第一個有楊思夏祝福的生日,他久久不肯鬆手,直到她稍用力掙脫時,才肯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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