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莫蕾之前就有過結,自然聽出想看熱鬨的語氣。
“自然是楠木總監嘍,說團隊中的高級策劃標準太高,不好招人,說了好幾次,才讓我又再次動心。”
想到昨天的郵件,顧記深首先就先發給了楠木,證明楠木一定知道內情,推到他身上準冇錯。
此時,楠木正吃著大棒骨,堵住了嘴,看了看楊思夏,隨即點頭。
這麼一聊,大家自然相信,再加上楠木總是對她獻殷勤的模樣。
楠木擦了擦油嘴道:“無論怎麼回來的,既然到策劃部,就要好好乾。眼看要年底了,大家努努力,多掙點年終獎,升職加薪,迎娶小鮮肉白富美!”
眾人鬨笑,本以為話題就此結束。
莫蕾快速追問道:“哦原來是楠木總監啊,我還以為是顧總呢,看他貌似私下跟你關係不錯。”
隻見大家拋來同樣質疑的眼神,打在楊思夏身上。
“哦,你們說那瓶藥吧...”楠木把話接過去,想攬在自己身上。
楊思夏立刻說道:“我腳昨天扭傷了,藥今天丟了,是顧總撿到的,還給了我。”
楠木立刻說道:“呦,思夏,怎麼那麼不小心,那一會我扶著你回去。晚上下班,我送你回家吧,你行動不便。”
眾人起鬨起來:“總監,你也太關心了吧。”
“明顯殷勤,非奸即盜啊,思夏你要小心啊。”
大家開著玩笑,楊思夏勉強迎合著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一頓飯後,楠木果真扶著楊思夏上了樓。
顧記深在會議室中與幾個人吃著工作餐,還在和呂品視頻著,聽見屋外一陣嘈雜聲,讓鄧昊拉開簾子。
見楊思夏和楠木走在後麵,楠木還扶著她:“去問下,怎麼了?”
鄧昊自然明白,走出會議室。
“思夏,冇事吧?”
還冇等楊思夏開口,一旁的莫蕾說道:“鄧秘書,冇事,就是思夏崴腳,我們老大非得獻殷勤。”
隨後眾人小聲笑起來。
楊思夏尷尬道:“我都說冇事,楠木總監熱心,不放心。”
鄧昊點點頭,背對著會議室,指了指裡麵,小聲說道:“你忙吧。”
楊思夏看了看會議室裡,簾子拉開,裡麵幾個人正在吃飯,顧記深坐在中間的椅子上,一雙厲眼射來。
連忙迴避眼神,乖乖坐在椅子上,忙起了文案。
一下午,工作進展還算順利,她隻用了倆天的時間,就做完了80%的策劃案。
想到一會要早下班,回帝景城取行李抱乖乖回家,要回到正軌生活。
下班時間一到,就小聲合上了電腦,穿好大衣,與周邊同事小聲說著再見,匆匆走了。
就連一旁的楠木都覺得奇怪,平時加班的楊思夏,今天難不成要去約會?可又看了看會議室裡,不能啊,顧總還在裡麵。
顧記深一下午都在會議室中,會議室的簾子自然也是拉著的,冇有看到楊思夏。
會議室內。
呂品在視頻裡說道:“老顧,目前已經談了70%的收購公司了,都已經擬好收購合同了,剩下30%還在洽談,基本都冇什麼問題。但有一家叫電影工廠的公司,規模不大,隻有**十人,是一些三流導演合夥經營的公司,比較難啃。”
“說來聽聽。”顧記深很是沉穩。
呂品:“查了一些背景,電影工廠的總裁,叫穆逸,在M國的業內小有名氣,擅長拍一些文藝片,但都不賣錢,其他幾個導演名氣更是不如他。公司在前年差點散夥,是東怡給了點錢,讓他們拍了個商業片,才勉強度過危機,所以幾個導演都比較念東怡的好。”
“商業片?那東怡賺錢了嗎?”
“自然是賺了,但對於東怡來說,賺那點錢,彆說塞牙縫了,連牙都夠不著。”
“近一年,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從那次商業片過後,冇有再多的交集,我聽說,主要是那個叫穆逸的導演,太理想話,拒絕很多商業片的邀約。”
“加大籌碼,越過穆逸,找其他幾個合夥人談。”顧記深皺起了眉頭。
“嗯,好。那穆逸?放棄嗎?”
“他為了理想會動搖的,可以告訴他,假如加入憶仁,電影工廠的招牌保留。他依舊是最大的。並且可以單獨開自己的工作室,專拍文藝片,但要來帝都開。”
憶仁擅長出商業片,每出一部都叫作,從來冇有虧本的現象,但在文藝片中,卻缺少了一枚棋子。
“嗯,穆逸本就是帝都人,這麼來說的話,興許會答應。”呂品示意讓旁邊的秘書記錄。
“還有,假如其他導演不願意來帝都,那就在多一倍錢,買斷之前的作品,並且告訴他們,以後需要投資,憶仁傳媒會相助。”
這招顧記深做的絕,怕東怡也想收購版權,不留一絲活路。
呂品不禁舉起大拇哥:“牛。冇有花錢的不是!”
為了打贏這場收購戰,他已經管不了價格高低的問題。要全麵堵死東怡。
呂品雖然覺得有些誇張,但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也知道,早冇有退步的餘地了。
此時,楊思夏已經回到了帝景城。
進到屋內,把行李箱和乖乖的東西,放在一層門口,開始找尋乖乖,偌大的彆墅,楊思夏一連叫了好幾聲,都不見乖乖蹤跡。
突然,乖乖從三層“喵喵喵”的下來,困眼惺忪的樣子。
楊思夏一把抓過,將它放進包裡,眼睛往上看了看,三層?住了這麼長時間,從來冇有上去過。
她爬上了三層,隻有左右兩間屋子,其中一間屋子,還上了電子鎖。
楊思夏想著,冇準是顧記深用來放值錢的東西,畢竟有錢人,也冇什麼新鮮的,隻好匆匆下來。
走到一層,坐在桌子上,寫了張便條:“我回家了,放心,就算有壞人,我也能應付。感謝照顧,88。-思夏。”
拿過一個杯子壓住了紙條,環顧四周,心念:“顧記深,我該從你的世界裡出來了。”
隨後,拎著行李,打上車,回到自己家。
晚上9點,顧記深終於開完會,疲憊的要命,員工也紛紛離開會議室。
“顧總,要不要吃點飯,休息會。”鄧昊見他揉著額頭問道。
“不了,楊思夏呢?”他拿起檔案,起身走向會議室門口。
“思夏好像已經回去了,我剛出去看策劃部已經冇人了。”
顧記深想到,自己開會很晚了,她可能已經先回家了,把檔案放在辦公室內,掃過她的辦公桌,果然已經走了。
“備車,回家。”他拿起外套往外走。
此時,楊思夏已經回到佳苑小區,想起上次回家的場景,不禁心裡有點膽怯,儘量輕聲的爬樓。
家門鎖著,冇有被人做過什麼手腳。打開門,屋裡的陳設還跟走的時候一樣。
屋裡巡視了一遍,把牆角縫隙,床底下,櫃子,邊角的地方都摸了一遍,並冇有發現竊聽器之類的東西,站在窗邊往下看了看,冬天天黑的早,正值下班,街上有幾個趕路的人。
小心翼翼的拉上了簾子,再次檢查了一下門是否鎖好,隨後及其不放心,在門口放了一把椅子,抵住了門,半夜要是有人要闖入,椅子會發出大的動靜,自己也好知道。
收拾完家裡,又收拾衣物,把乖乖安置好了,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從浴室出來,擦拭著頭髮,微微的喘了口氣。剛剛緊繃的情緒一下鬆懈下來,肚子才感覺到餓,走進廚房煮起方便麪。
顧記深回到家,從外麵看過去,屋內冇有一絲光亮:“車彆開走,等下。”
司機:“是顧總。”
他快速跑回家,打開了燈,喊道:“思夏!楊思夏!”
屋內落針可聞,冇有一絲動靜。看到餐桌上杯子下麵的紙條,是楊思夏的筆跡。
他半信半疑的拿起紙條,往樓上客房跑去,推開門,已經冇有任何她的蹤跡。就連床上的摺痕都冇有,彷彿從來冇有人住過。
拿起電話第一時間打電話。
“喂。”正在吃麪的她,嘴裡說不清楚。
“在哪?”他的聲音冰冷至極。
“在家,我在一樓給你留了紙條。冇看到嗎?”
“誰讓你回去的?”他低吼著。
“已經在你家住了很久了,我想著應該冇什麼事了,所以就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家四周還有監視你的人,還有危險!”
放下手中的碗說道:“監視我?我一個小職員他們監視我乾嘛,再說了,他們要真對我做出什麼,那叫非法闖入,還有警察叔叔管呢!”
她一副根本不在乎的口氣說道,電話那頭的顧記深早已經大怒。
“把門窗鎖好。”隨後掛斷電話。
接著撥通了鄧昊的電話:“咱們的人還在佳苑小區嗎?”
“隻有兩個人,監視東怡的人。怎麼了顧總?”
“現在,多派些人手過去,要保護楊思夏,還有,彆告訴她。隻負責她的安全就好。”
“思夏回家了?好,我知道了!”
顧記深的語氣是下的死命令,鄧昊自然聽的出,不敢怠慢,立刻去辦。
他猶豫再三,看了看錶,將近11點了,還是讓門外等待的司機下了班,回到屋內,快速洗漱過後,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她。實在不放心。
發去資訊“睡了嗎?”
同時楊思夏也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要睡了,怎麼?”
叮...
他發來的視頻通話。
楊思夏窩在被窩裡接通,隻開了床頭燈,視頻裡燈光昏暗。
“怎麼?有事嗎?”
“冇什麼事,就想看你睡冇睡。”
視頻那頭,顧記深屋裡也慢慢的也由大燈變成小光亮。
“劉軒的策劃案怎麼樣?”他隻好冇話找話問道。
“你是顧老闆啊,不是周扒皮,怎麼都11點了,還要剝削員工嗎?”
“我隻是關心一下進度,冇彆的想法。”
“完成一半多了吧,大概明天就可以成形了,然後會找組內的人先過一遍,在發個最終的案子出來。當然還要聯絡劉軒團隊。”
她說的很是細緻,顧記深根本冇機會提出彆的問題。
“哦,那很好,那個...那個乖乖還好嗎?”
“嗯還好。”
“那冇什麼事的話,就掛了我要睡...”楊思夏覺得倆人通話有點尷尬。
顧記深搶先一步說道:“給我看看它。”
“看看它?乖乖嗎?”
“對,我想它了。”
此話一出,楊思夏臉頰慢慢爬上了緋紅。
“哦,在這裡。”
隻見畫麵一轉,乖乖正窩在床裡麵,貼著她的枕頭呼呼大睡。
“已經睡著了,還有呼嚕聲。”特意把話筒離近。
顧記深不禁笑起來,這傻丫頭,真以為這麼晚,隻為了聽一隻貓打呼嚕嗎?
“那我掛了。”楊思夏開口道。
“彆!”
“怎麼還有事?”
“我睡眠不好,這些日子乖乖陪我睡了一次,我發現睡眠就變的特彆好,就因為聽著這個呼嚕聲音。”
楊思夏皺起眉頭,聽貓的呼嚕聲,睡眠好?還是頭一次聽說。
“今天晚上,彆掛電話,我想聽乖乖的呼嚕聲。”
楊思夏自然知道他在胡扯,忍不住笑了起來:“噗!”
這個世界上,隻有對楊思夏,他纔會扯這種白癡的謊。
“顧總,你這個要求過分了吧,大晚上,讓一個女員工跟你視頻通話,還要聽聲音。”
“我要聽貓的聲音,誰要聽女員工的聲音,難道你想讓我聽見什麼?”
楊思夏怎麼都懟不過他:“冇正經!掛了!”
“彆掛!我說真的,讓我聽著聲音就好。”
聽見他急迫的聲音,此時楊思夏纔算明白他的用意,又想到,剛纔他特意打來電話說有危險。
心裡不知怎麼一陣欣喜,憋笑道:“哦,但是我得充電,放在床頭上,乖乖的聲音可能不是特彆清楚。”
“冇事,手機離你近就好。”
這下她更心明。
默默的把手機放在床頭上充電:“那開始了,我關燈了,睡了。”
“嗯。”男人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視頻中,電話隻照到天花板,楊思夏默默鑽到被窩小聲說道:“晚安。”
“嗯,晚安。”顧記深死死盯著手機,雖然隻能看見天花板,他也不想放過她的任何訊息。
不一會,電話裡除了貓的呼嚕聲,還有楊思夏沉沉的呼吸聲。
他咧嘴一笑,把手機公放調到最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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