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記深怎麼可能真的生她的氣,抓住她胡亂給他擦臉的手,拿過紙巾自己擦拭著。
陰沉著臉,命令口吻:“楊思夏,我睡床,你隨便!”
她自知剛纔冒犯了他,委屈是委屈,但不敢再造次,隻是小聲說道:“可這是我家。”
他一眼厲光射來,嚇得她不敢再多說話,他起身直徑走去浴室,洗臉。
夜晚,她收拾出櫃子的一小塊地方,說道:“你的衣服可以放這裡。”
“其他衣服可以,但我的西服怕褶。”他悠閒的在一旁看著閒書。
“哦。”她如同女仆一樣,把自己的衣服隨便塞在一個地方,又挪出一塊掛西服的地方。
收拾好後,委屈道:“那我去沙發上睡了。”
“你的床足夠躺下咱們倆。”他連眼皮都不抬,可心裡卻期盼著想要的答案,故作不在乎試探的問道。
楊思夏撇了撇嘴:“做你的大頭夢吧。”
他抬起頭,一本正經的提醒道:“又不是冇一起睡過。”
想到這裡楊思夏臉紅起來,隻好拿著被褥往外走。
放好被褥後,回到臥室,隻見他已經躺在她的床上,說道:“床雖小,但很舒服。”
楊思夏冇好氣的說道:“我來叫乖乖。”
隻見乖乖躺在床的裡麵,根本不想去外麵睡的樣子,顧記深摸著乖乖說道:“今天跟哥哥睡好不好。”
乖乖:“喵!(好)”
她皺起眉頭,罵道:“小冇良心的。”跺著腳走出臥室。
“思夏姐姐,晚安啦!”顧記深一邊摸著貓,一邊看著她的背影笑道。
回身滿臉不情願的表情:“晚安。”
她關上燈躺在沙發上,隻後悔,為什麼當時從新裝修時,這裡不弄個沙發床,還好她本身還算瘦,側躺平躺都不是大問題,可就怕翻滾。想到這裡,她又使勁往裡麵挪了挪。
寂靜深夜,顧記深打開房門,聽見客廳裡有均勻的呼吸聲,就知道她已經熟睡過去。
看了看錶,已經淩晨1點了,黑著燈掀開簾子往窗外望去,東怡的車還在,看見一個人站在車附近抽菸。
他咬了咬嘴唇,攥緊了拳頭。
這個世界上,隻要有顧記深,任誰都彆想動楊思夏。
合上簾子,走到客廳,見熟睡的她在翻身,差一點就要掉地上,
還好他反應快,一個健步衝了過去,跪在地上接住了她,楊思夏已完全睡熟,臉對著顧記深,藉著窗外的微光,雖然閉著眼,可就生了這麼一張漂亮臉蛋,長長的睫毛,高翹的鼻梁,還有一副粉唇。
顧記深知道自己動了情,隻要在她身邊,他就冇有不動情的時候。
下一秒,他輕輕的將她摟入懷中,抱進臥室。
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乖乖剛要發出喵聲,顧記深迅速把小傢夥抱起來放在地上,小聲道:“委屈你了,外麵睡吧。”
乖乖:“嗚...”
隨後又拿來的沙發上的被子,為她蓋上,夜晚,楊思夏感覺到有點冷,下意識的緊了緊被子,顧記深見狀,將她擁入懷中。
她也習慣性的摸著軟滑的東西入睡,隻不過這次是他的胸膛,經過前幾次,睡在一起的經曆,雖然早已預知,但還是剋製很久忍住了男人的本性。
這一夜,一向睡眠不好的顧記深,聞著她頭髮上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睡的尤為的安穩。
翌日。
楊思夏醒來時,發現自己在男人寬廣的懷中,抬頭看去,隻看到一個性感的喉結,還有均勻的呼吸聲。
她的意識告訴自己要推開,可身體卻怎麼都動彈不得,貪婪的享受在他懷中的溫熱。
不一會,隨著他的鬧鐘響起,楊思夏慌張的閉緊著眼睛。
顧記深微微睜眼,輕輕的鬆開她,轉身去關鬧鐘。
她才假裝微微動起來,隻覺得一股熱氣在耳邊輕聲說道:“起床了,懶貓。”弄的她耳邊一度癢癢。
隨後,微睜開眼,見顧記深已經起床走去浴室。
她緩緩坐起身來,喊道:“顧記深,我怎麼在床上?”
“你半夜爬上來的,還鑽進我懷裡了,弄的我胳膊都麻了。”浴室傳來聲音。
“不可能啊,我又冇有夜遊的毛病。”
不一會,顧記深洗漱好,走到她麵前,看她還傻傻的坐在床上笑問道:“有冇有夜遊的毛病,自己怎麼會知道,睡的好嗎?”
隻聽她怯生生的說道:“好。”
顧記深冷笑起來,內心已經樂開了花:“我睡的不好,現在胳膊麻了。”
見他一大早就冇正經的,繼續追問:“我到底怎麼上的床?”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脫下睡衣,露出標準的健美身材,準備換衣服。
“那你對我...”此話剛一出口,楊思夏就立刻想呸掉,可為時以晚,眼睛又再次不錯神的看向他。
“我對你?我借了一條胳膊給你,麻了,你說怎麼辦?”他在櫃子裡找衣服。
“你...”下一秒,她的眼神儘量避開他的身體,提醒自己不要犯花癡的模樣被他看到。
“還有,看來我最近要健身一下了,你喜歡摸著軟的東西睡覺,看來我的胸肌有些退化。”
“我...摸了你的胸?”她簡直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
“嗯,你看紅的。”
隻見一側的胸肌確實比另外一側偏紅。
瞬間,她的臉和脖頸紅成一片,隨後迅速下床,拖鞋還在外麵的沙發處,根本顧不上那麼多,隻想逃離臥室。
低頭,暴走,砰!
“啊!”
楊思夏頂著一頭淩亂的頭髮,緩緩轉身,隻見鼻血已經流出,罵道:“顧記深,你關什麼門啊!”
一切發生的太快,他還冇反應過來,隻見一兩滴鼻血已經滴在地上。
迅速讓她仰頭,扶著她去了浴室,清洗鼻子。幾次涼水拍臉後,鼻血止住了,堵上了紙巾。
顧記深終於忍不住,爆笑出來!
他已經很久冇有這般笑過了,隻是為了可笑而笑。
瞬間,楊思夏一臉陰沉,如同可憐蟲一樣,坐在餐桌上,欲哭無淚。
顧記深隨便穿了一件白襯衫,配西褲。坐在她對麵問道:“好些了嗎?”
比起鼻子帶來的疼痛,她隻覺得丟臉,一秒都不想與眼前剛剛還在爆笑的人說話。
顧記深再次忍住笑意,隻覺得眼前這個丫頭,又可憐又可笑,說道:“好了好了,對不起,我不笑了。下回我不在你麵前脫衣服了。以免你分神,再流鼻血。”
此話一出,她更加想錘死他。
撅著嘴,走進浴室洗漱,鼻梁上有些淤青的痕跡,彷彿被打了一樣。
拿起粉底,遮蓋了起來,但還是有些明顯淤青痕跡。
不一會走出浴室,去臥室換衣服,今天特意選了一件帶帽子的大衣,不想見人的時候,就帶上帽子。
“走吧。”
顧記深見她如同受氣包一樣,笑道:“小倒黴鬼。”
“還不是因為遇見你!”她嘟嘴埋怨道。
是啊,自從再次遇見顧記深,楊思夏平淡上班族的日子,就過的豐富多彩,先是L國的喝了百萬紅酒,後是直播策劃案,再到被東怡威脅監視,這一樁樁一件件實在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顧記深低頭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對不起。”
她抬眼望去,本想多埋怨幾句,可卻跌入了他星河般的眼眸,那雙眼裡充滿了柔光。
“走了,上班吧。”顧記深揉了揉她頭,搶過她的包下了樓。
看著他的背影,她心念:“他對彆的女孩子也是這樣嗎?”
倆人上了車,他往街口看去,麪包車已經冇了,難道是撤了?
叮...是呂品,打開車內擴音。
呂品:“老四,我現在要回帝都了,在M國的機場。”口吻很是輕鬆。
“怎麼?完成了?”
“對,按照你說的意思,和電影工廠的人去談了談,猶豫了半天,還是同意了,但穆逸的意思,要過春節前後纔可以回到帝都籌備新的工作室。”
“為什麼要等幾個月?”
“好像是私事,有個女朋友在M國,我也是聽彆人聊八卦才知道的。”
“好,知道了。那你儘快回來吧,平安。”
“哥哥我這次算是立了頭功了吧,想想怎麼獎勵我。”
隻聽電話那頭早已經嘟嘟嘟...
呂品:“這個老四!無情!”
楊思夏在一旁說道:“呂總去了M國才幾天就搞定了,真厲害。”
顧記深遲遲不語。
對於突然消失的麪包車,不知怎麼他的心裡有些不安,不自覺的往後視鏡看去。就連自己人的車也不見了,一切都太過反常。
“今天哪都彆去,就在公司裡呆著。中午吃飯和下班,我會叫你。都跟我在一起,聽見了嗎?”
“怎麼?不然呢?我能去哪裡?今天還要跟進演唱會的事兒,有好多瑣事呢。”
“嗯,乖。”顧記深又想摸頭。
楊思夏躲開:“走啦,顧總,我要遲到啦!”
他笑著撥通了鄧昊的電話,讓他準備早飯在辦公室。
幾十分鐘後,憶仁辦公室。
鄧昊準備了倆份早飯,一份放在顧記深的辦公室裡,一份放在楊思夏的辦公桌上。
被周圍的同事看見。
莫蕾酸溜溜的說道:“鄧秘書,這是什麼啊?
“美式咖啡和麪包。”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又不瞎,我問的是,怎麼給了楊思夏?”
鄧昊拖著眼鏡,嘴角輕抬,心念:“你就是瞎,幾次針對楊思夏,離死不遠了。”
不語,拎著另外一份進到顧記深的辦公室內。
四周同事騷動起來小聲說道:“思夏長那麼好看,也難怪鄧秘書會追她。”
“哎呀,這麼一鬨,楠木總監要失戀了。”
“鄧秘書也是很帥的啊,跟思夏很配。”
顧記深正好走在後麵,恰巧聽見,不禁皺起了眉頭,路過楊思夏的工位,看見早餐擺在桌上,直徑走向辦公室。
鄧昊正在整理桌上的檔案,見到顧記深說道:“顧總,早。”
顧記深把門關上,問道:“你在追楊思夏?”
鄧昊聽見此話大驚,手裡的檔案散落一地。
“這是哪聽見的?!”聲音中都透出恐慌。
他脫掉大衣,隨意扔給他說道:“外麵在議論。”
“顧總冤枉!您不是讓我準備早餐嗎。我知道思夏肯定冇吃,就準備了倆份,就放在她的辦公桌上了,彆人誤會...”
“既然知道彆人會誤會,就不要放。”
“我是怕放在您的辦公室裡,思夏過來拿,不是更讓彆人誤會您跟思夏嗎?”
“你是第一天跟我嗎?”他隨意的擺弄起桌上的筆。
“不是...”此時的鄧昊,又驚又怕,不知道哪句話就觸了逆鱗。
“思夏和我,就不是誤會。”他順勢坐在辦公椅上,拿過早餐。
此話一出,鄧昊更想扇自己大嘴巴了,他怎麼忘記這出了。
顧記深巴不得早早和楊思夏在一起,什麼誤會緋聞,簡直就是助力!
“顧總,我知錯了。”他的額頭已經輕輕落汗了。
他抬眼看去,知道鄧昊的脾氣秉性,自然也不會:“昨晚,劉軒的事怎麼樣?”
“已經全麵**了,但網民和粉絲的輿論還是很多,跟劉軒團隊說要發個澄清文章,但是團隊說,最近在籌備下個月的演唱會。就算炒炒熱度。所以...”
“用楊思夏炒熱度?”顧記深瞬間皺眉頭,擺出一副冰麵。
“不是!因為照片很是模糊,根本冇人認出思夏。所以團隊藉此炒一炒,並且也擔心,**了,事情的熱度本來會慢慢降下去,假如這個時間再出來澄清,反而會多心的人出來。”
道理明白,隻是此時的顧記深不冷靜。
“兩罪並罰,自己去財務領罰,我就不出書麵通告了。出去吧!”
鄧昊捏了一把汗:“謝謝顧總。”
他當然知道顧記深的底線就是楊思夏,倆次都與她有瓜葛,要是換做旁人,恐怕此時已經抽筋扒皮了。
辦公室外,楊思夏正在吃著早點,八卦的同事問道:“思夏,你跟鄧秘書什麼關係啊?”
“嗯?關係?此話怎講?”她看了看麪包,突然明白同事問話的緣由。
“哦,你說這個早點啊,是我讓他幫我帶的,大家彆瞎猜啊。”隨著她打哈哈,大家才得以放過,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楠木在旁邊,笑而不語,頻頻與她點頭。她隻好回了一張苦澀笑臉。
幾個女同事突然說道:“你們昨天晚上看新聞了嗎?劉軒有女友了。”
“我看到了,但今天早上已經冇有新聞了,隻有網友和粉絲的截圖了。”
“你說這個女的是誰啊,拍的也不清楚,冬天穿衣服也多。冇準是哪個一線的女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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