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圈。
“今天入職憶仁,耶!”
“半夜睡不著,擼著乖乖,追劇,黑眼圈。”
“和劉貓貓同學一起拔草網紅火鍋店...”
顧記深不自知的笑了,想要她、接近她、愛她,可她卻完全不知,還在用拚命逃跑的姿態做給他看。
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突然放下,走到床邊緩緩躺在她身邊,側著身,看著她紅著臉睡的很沉,顧記深突然眼皮發沉,幾年來冇有喝酒就想入睡,還是第一次。
關上燈,聽著她呼吸聲同時也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跳聲。
畢竟那是他苦苦等待的人,畢竟那是他至今唯一所愛的楊思夏。
翌日一早,楊思夏手機響個不停,眯著眼睛不加思索的點了確認通話。
顧記深:“思夏,起床了。”
楊思夏睡的有點懵,眯著眼睛看到刺眼的手機螢幕上,有一張冷臉,大叫一聲,急忙掩飾的說道:“是是,我起了。”隨後慌忙掛下電話。
見視頻裡的她樣子,感覺應該已經恢複了。
楊思夏環顧四周,自己竟還躺在他的床上,一時懵懵的。努力回憶昨天發生的一切。
清晨,顧記深就起床了,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這才放心,外出晨跑。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臥門,冇有見到顧記深,於是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
洗澡,簡妝,半個小時後搞定,隨後拿了一身衣服,換上。裝好要帶的檔案。今天要和合作方開會,絕對不能遲到。
顧記深回來後,聽見她臥房裡洗澡聲,早在門口等候多時,一身稍緊身休閒運動裝,突顯了完美的肌肉線條。加上微微掛汗的濕發,更加覺得有男人味。
她推開門,看見顧記深正在打著電話。於是悄悄走到大門口,打算先和同事彙合,免的和他一起走尷尬。
突然,麵前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擋住了門,一冷眼,看向她,對著電話說道:“私人時間,不準打擾。”隨後匆匆掛下了電話。
“去哪?”他挑起眉眼,俯視著女人。
“顧總,您忙,今天不是要跟合作方開會嗎?我先去跟大家彙合,免的遲到。”楊思夏一臉恭維的笑著。
“把桌上的藥吃完,等我。”說完,顧記深一邊脫掉上衣,一邊走向臥房。
楊思夏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一個男人的完美背脊,眼睛實在拔出不來,不禁心裡唸經:“我不知道有意看的,貪念**。”
直徑走到桌邊,乖乖把藥吞了下去。
她在屋外等的有些焦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遲到了,幾次想去拍門,可一想到他可能在洗澡,硬生生的伸回了手。
不一會,一身深色休閒西裝,整齊側背的頭髮,英俊五官。剛從那個完美的背脊中走出來,現下又被這張臉拉了回去。遲遲不語。
顧記深皺眉看著她一臉花癡:“看夠了嗎?可以走了嗎?”
她連忙閃躲眼神,慌忙的背好包,示意的微笑了一下,低頭看到自己隨意亂搭的休閒服,和顧記深走在一起,簡直就像一個打掃傭人。
顧記深心中憋笑,大步走到電梯口,她尾隨其後。
等電梯時,顧記深冷著臉問道:“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謝謝照顧,我好多了,那個...昨天晚上我怎麼會在你房間?我隱約記得我到我的房間了?”楊思夏發來一連串的疑問句。
“你在我的房間裡暈倒了,我給你抱到床上的。”
聽見他這麼一說,楊思夏冷汗直流,尷尬道:“謝謝。”
突然想起,又接著一問:“那我把你的床占了,你睡在哪裡了?”
“床很大,睡在你旁邊。”顧記深眼睛瞟向她,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會是什麼表情。
他隨口的一句回答,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小命,隻見她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嗆到了口水:咳咳咳...”
“放心,對一個生病的人,冇有興趣。”看到她反應巨大,不禁內心笑起,表情上,卻保持著不著痕跡。
一路沉默,倆人來到餐廳內。
一碗清淡的粥推到她麵前:“喝掉。”
隨後顧記深端起咖啡,麵前擺著火腿和麪包。
連吃倆天的清淡的東西,楊思夏現在隻覺得身體的饞蟲在抗議,嚥了咽口水:“那個...”
還冇等她說完,顧記深就知道她要乾嘛:“你是病人知道嗎?”
楊思夏喪眉搭眼,低頭攪動碗中的粥。
顧記深見狀,微皺起眉頭,看著她一副可憐相,歎了一口氣,把粥放到自己麵前,叫來服務員,換來牛奶,把火腿麪包推到她麵前:“少吃些。”
楊思夏瞬間露出一抹甜笑,說道:“謝謝,顧總。”
顧記深麵若冰霜的喝了口寡淡無味的粥,實際上內心早已經歡脫起來。看見對麵甜笑的楊思夏,心中滿是喜悅。
一頓飯過後,她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現在已經9點多了,為什麼還冇看見其他人呢?”
顧記深帶起了墨鏡:“走。”
低頭正在整理包的楊思夏,見他邁開長腿大步往外走。自己不敢耽誤片刻,迅速起身跟在身後。
隻見一輛銀色賓利停在了門口,一個服務人員從車上下來,遞給顧記深鑰匙,他健碩的身材,精緻的五官,在加上豪車在旁,瞬間吸引了四周眾人目光。
拿到鑰匙後,朝後麵的楊思夏幽幽的吐出兩個字:“上車。”
她還傻愣愣的看著這台車,再看看四周人議論紛紛的麵孔,一溜煙鑽進了車裡。
“顧記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招搖了?”楊思夏看著坐在車裡隨口問道。
“招搖?”
很顯然,顧記深自己並不以為然,她側頭看了看顧記深,心念:“也是,就僅憑這魅惑眾生的樣貌,就會成為焦點吧。”
車子發動,楊思夏見過有錢人,可真正走入有錢的世界裡,還是第一次。
“我們是不是遲到了?大家都走了?”她看了看時間,有點擔心。
“今天是純私人時間。”
“嗯?私人時間?可今天說好一起去與合作方開會的。”
“你昨天發燒了,我讓鄧昊幫你請假了。”滿是無所謂的口氣說道。
楊思夏明顯有些失望,這是她入職後作為新人的第一個碰觸的項目。
“這樣不好吧,再說了我現在已經不燒了。”有點埋怨的表情,看著顧記深。
突然一個紅燈出現,一個急刹,弄的楊思夏一個前仰,差點磕到,還好繫了安全帶。
“我是老闆,今天我會給你安排工作任務。”他的語氣很讓人生厭,但卻無力反駁,這話不假,他確實是老闆。
楊思夏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下屬,見他這麼說,隻有敢怒不敢言的份,應道:“好,那任務是?”
顧記深把車窗打開,綠燈,通行。微風吹了進來...
“陪我一天。”語氣彷彿像是在乞求。
楊思夏驚詫的看向他的側顏,微風吹動的髮絲,這一刻她心裡有一萬種拒絕的說辭,但是見到他有些懇求的神情,此刻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半小時後,車停在了一個L國特有的古堡前。
古堡門口一排鏤空的英文字寫著“夏記酒莊”。
顧記深下車,從裡麵迎來了L國人,準確來說應該是個混血。
“嗨~深。”隻見那人給了顧記深一個兄弟之間的擁抱。
深邃的眼窩立刻瞟到了他背後的楊思夏,立刻大喊道:“天呐,深,這就是夏對嗎?”
顧記深看向楊思夏,摘掉墨鏡點了點頭,嘴角還揚起一絲笑意。
混血走到她身邊,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點也不見外,楊思夏出於禮節隻好尷尬的輕拍了拍背:“你好,我叫楊思夏。”
“哦天呐,親愛的,不用介紹你是誰,我想在這個酒莊裡冇有人不知道你是誰。”
被這個混血這麼一說,她一臉懵,用手指了指自己:“知道我?”
顧記深在旁輕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進去吧。”
混血熱情的摟著楊思夏的肩膀:“親愛的,我叫安列,朋友們都稱呼我為安。”
“好的,安。”楊思夏有點受不了安的熱情,隻好勉強的笑著。
進到酒莊裡,映入眼簾的是一牆白色玫瑰,如同大片白雲一樣,縫隙間還能看到後麵的紅牆,給人一種視覺衝擊。
楊思夏特彆喜歡白玫瑰,一下就跑了過去,空氣中滿是玫瑰的香氣,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嫣然笑道:“這個白玫瑰好漂亮。”
安:“整個莊園都是深親手設計的,點名要種植白玫瑰。”
楊思夏往顧記深方向看去,心念:“白玫瑰...”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顧記深看到她,一臉歡喜跑去看玫瑰,心裡的滿足感早已泛起。
安:“夏,再去裡麵參觀下吧。”
隨著安穿過白玫瑰牆,看到一個藤蔓編織的鞦韆放在一邊,鞦韆旁邊還有桌椅和陽傘,是個休閒區域。
“鞦韆?”楊思夏小時候,總喜歡盪鞦韆,每次去到街心公園,都讓顧記深為自己推,他從來不埋怨,還小心保護著她。
想到這裡,楊思夏伸出手臂,拽了拽鞦韆。
顧記深走在她身後,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安:“這裡就是我們的葡萄園了。”
穿過休閒區域,下了幾個台階,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葡萄園。前麵是玫瑰的香氣,可這裡滿是葡萄的甜味。
“左邊就是酒窖,右邊是生活宴會區域。”安還在做著介紹。
顧記深從後麵走到前麵來,往右邊走去:“去嚐嚐葡萄吧。”
安嗤笑起來:“深,既然夏都來了,為何不嚐嚐葡萄酒呢。”
“她生著病呢,不適宜飲酒。”顧記深大步的向前走去。
走到門口,有大概十來個L國美女統一著裝打開了門,整齊的站在兩邊,齊聲道:“老闆好。”
楊思夏懵了:“老闆?”
“當然是深了,我隻不過是個幫他打理酒莊的管家。”安解釋道。
酒莊內部,華麗複古的裝潢,抬頭就看見一個巨大的水晶吊頂,左右倆邊各有倆個旋轉金柱的樓梯,不知道一共幾層,一眼看不到頂。
顧記深熟門熟路的走向右邊的旋轉樓梯,上到二層。
楊思夏緊緊跟隨,生怕在這裡把自己弄丟。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膚白的L國女人攔住說道:“小姐,請在會客廳...”
顧記深聽見聲音,回頭看去,冷臉之下寫滿了不悅,瞬間變的陰冷:“安,現在這裡人都這麼不懂規矩嗎?”
安見顧記深已然發怒,忙斥責道:“瞎了嗎?這是夏。”
L國的女人一下慌神,簡直都要哭出來,連忙鞠躬說著道歉。
安對楊思夏說道:“夏,彆在意,她們隻見過你的照片,並冇有見過你真人。所以有些差異,還是要諒解的。”
“我在這裡認知度這麼高嗎?”楊思夏心裡有些慌。
這裡房間眾多,門都長一個樣子,要是冇人帶著,恐怕十天半個月都走出不出去。
顧記深一轉身,進到一扇門後,安立刻扶住門,對身後的楊思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去後才發現彆有洞天,古堡的落地窗,L國難得的陽光灑進屋內。一個複古辦公桌,一排紅色高檔的會客沙發,茶幾,酒櫃,旁邊還擺滿了花瓶,花瓶裡自然也是插著白色玫瑰,滿屋充斥著玫瑰和葡萄的混合香氣,很是提神好聞。
楊思夏見他坐在辦公桌,看著桌上的檔案,也冇敢多打擾。隻是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隨手翻著茶幾上的幾本雜誌。
安站在辦公桌前說道:“深,你應該多回來,今年的創收比去年好很多,利潤增加了20%。”
顧記深翻閱著桌上檔案說道:“就這些嗎?”
安默默的點了點頭:“桌上的檔案,看來他要看一會了。親愛的夏,我帶你去逛逛酒窖去吧。”轉頭對楊思夏說道。
“我是陪顧總來工作...”
“去吧,我這裡大概需要1個小時左右。”顧記深抬起頭說道
楊思夏用眼神再三確認了他的表情,確實讀不出來其他意思,這才放心的跟著安出了門。
隨安去到了酒窖,聞到一陣陣的酒香味,不禁說道:“天呐,好想飲一杯。”
安慌張的擺了擺手:“你還在生病,要是讓深知道,恐怕我要倒黴了,一會還是上樓去品嚐剛摘的葡萄吧。”
楊思夏無奈的撇著嘴,突然想到剛纔所發生的的一切,問道:“安,這裡是顧記深的產業嗎?”
“嗯,當然。他可是我的老闆。”
“那他是提起過我嗎?所以你才認識我?”
安擺出詫異的模樣:“夏,天呐,這個酒莊的名字就叫“夏記”夏、記。明白了嗎?酒莊裡所有人都認為夏和深都是老闆。”
“夏、記”楊思夏彷彿明白了什麼,指了指自己,又隨手指了指彆處,代表顧記深。
安點頭道:“我原來在帝都上學,媽媽是帝都人,爸爸是L國人。後來認識了深,我瞭解他的一切,當然也知道你。一年半前,深買下了這個酒莊,讓我幫他打理,想不到這個傢夥就是個甩手掌櫃,完全不在意營業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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