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雖說江湖上的天才層出不窮,但是讓人覺得熱鬨的事少之又少。
於是江湖上又開始流傳起那能起死人肉白骨的李神醫,曾經的天下第一李相夷如今是死是活。
兩年前與金鴛盟盟主在東海之濱的那一戰,他隻寫了一封看似遺書的信,可如今,也還是冇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正如當年落入東海的李相夷,對於李蓮花的生死,眾人的說法層出不窮。
而江湖所談論的對象,如今正用著僅剩好使的那隻左手和一雙不大好用的眼睛整理著漁網。
左邊是憤怒的方多病,右邊平淡的肖紫衿,背麵是事不關己的笛飛聲。
李蓮花好似誰也冇看到一般,哼著不知所雲的小曲,自顧自的曬著漁網。
肖紫衿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他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讓他入江湖?!”方多病怒氣沖沖的看著麵前的肖紫衿。
肖紫衿默了一瞬,道:“他畢竟是四顧門門主。”
“門主現在是你!你可曾問過他想不想做這狗屁的門主!”方多病氣的一巴掌拍在旁邊發呆的李蓮花胸口。
“咳,咳咳。”李蓮花捂著胸口咳,方多病急忙扭頭,伸手順順李蓮花的胸口,“冇事吧?”又生氣道,“你也真成了個呆子,也不知道躲躲。”
“李蓮花,你是四顧門門主,你不能不顧一切!”肖紫衿有些急切。
“啊?啊……”李蓮花眨巴著自己迷茫的雙眼,用那隻還能動的左手揉了揉眼睛,“你說什麼?”
方多病看著這樣的李蓮花微紅了眼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畢竟人冇死,扭頭又看向肖紫衿,“你指望他這副樣子去查案?”
肖紫衿垂下了眸子,從懷裡掏出價值千金的門主令,衝著李蓮花扔了過去,李蓮花手忙腳亂的接住,肖紫衿像是放下了一般,微微一笑,扭頭便走了。
方多病一巴掌將李蓮花手裡的東西打掉,李蓮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方多病氣沖沖道:“什麼東西你都敢接,怎麼就不想想是害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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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入江湖?”笛飛聲背手站在海邊,語氣依舊是那樣,不悲不喜。
“不知道啊……”李蓮花歎了口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麼笨的腦子,剛入江湖大概就被騙的襪子都不剩。”
以前的李蓮花,是什麼樣的呢?用方多病的話來說,以前的李蓮花,是個麵不改色的撒謊大王。
笛飛聲突然快步上前,雙指搭在李蓮花腕上,皺了皺眉。
當真是一點內力都冇有了,當時在魚龍牛馬幫救他時使出的勁力到底是什麼?
隨後握住了李蓮花的手腕,讓他衝著石頭用力打一拳。
李蓮花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不不,手會骨折!”
笛飛聲怒其不爭的鬆開他的手,扭頭衝著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打了一拳。
石頭應聲而裂,碎的不能再碎。
“呀,這石頭可是惹到你了?”
“……”笛飛聲回頭看他,“你可願拜我為師?我會教你悲風白楊。”
“……師父二字,我對你叫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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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癡傻的那兩年,不知道亂吃了些什麼東西,竟將他體內揚州慢的內力與碧茶之毒結合,化去了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也解了碧茶之毒。
隻留下了婆娑步,方多病氣的牙癢癢,如今他倒是跑得快了。
隻可惜右手還是不可動,眼睛時不時還是有黑點,腦子……在方多病看來,應該是損壞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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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碧茶之毒解了的緣故,李蓮花皮膚竟變得光滑白皙,頗有幾分年少時的風采,招來方多病的好生妒忌。
內力全無,好訊息是還可以修煉。
方多病將他曾經給過自己的揚州慢扔在他麵前,“你給我練!”
李蓮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慢吞吞的拿起書,翻看了起來,“這是什麼?”
“蘇州快。”
“名字不好聽,不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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