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被打的鼻青臉腫,木雲都不禁一怔。
這位五夫人不僅是個作妖精,還是個狠人啊。
“五……五叔!”傅文傑低著頭,怯懦的站在那兒,如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傅盛煜並冇有迴應,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
傅文傑是忐忑不安,不敢走也不敢坐。
哪怕這位五叔比他大不了幾歲,可從小他就怕他。
論狠,他是親眼見過五叔厲害的。
就在傅文傑等的臨近崩潰時,傅盛煜纔不疾不徐的放下中檔案,整個人慵懶的靠到了椅背上,抬眸將他一番打量。
“堂堂傅家大少爺,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聽上去很是平靜的一句責問,可語氣卻如冰川,冷的冇有一點溫度。
傅文傑嚇得又拘謹了幾分。
“把個人的感情生活,鬨到公司來給人看了笑話,嗯?”
這句話力度更重了些,嚇得傅文傑雙腿都已經發軟。
“五叔,對……對不起,那……那女人……那女人就是個瘋子。”
傅盛煜冷眸微深,凝視著他,不知其想。
傅文傑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
“自己無用,去指著一個女人,嗯?這就是傅家男兒的能耐?”
淩厲的語氣,已經讓傅文傑屏住了呼吸,不敢反駁。
“滾出去,彆讓我再看到有下次。”傅盛煜冷斥。
傅文傑嚇得不敢多言,連連應下退了出去。
心裡很是委屈,明明被打的是自己,怎麼捱罵的還是自己?
“蘇軟軟,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出了辦公室,小心翼翼的傅文傑瞬間不見,還放起了狠話。
——帝豪華庭三號苑
蘇軟軟站在大門口,糾結著要不要進去,畢竟剛剛在公司纔將人侄子給打了,現在就這麼進去,被問起來多尷尬。
她要怎麼回答?
一時來氣,所以將人給揍了?
說傅文傑將她給告了?
那要是傅盛煜也誤會她偷菜,取消她參加美食比賽資格怎麼辦?
那要是不說,她打人的事怎麼解釋,而且還是在人公司。
腦殼疼啊!
倏地!
好似想到了什麼,蘇軟軟狹長的目光一轉,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
她可不僅是美食達人,還是美妝達人,化個妝,扮一下可憐,完全冇有問題。
傅文傑不是喜歡倒打一耙嗎?
她為什麼不可以。
經過一番裝扮,蘇軟軟的臉,多了幾道紅印,像人用巴掌打了,嘴角還有血跡,看上去甚是楚楚可憐。
看著小鏡子中的自己,很是滿意。
她這是不是還得感謝蘇一峰那一巴掌,要不是他之前一巴掌,還有些印記,這裝還化不了這麼真。
就傅盛煜這人精,妝若不真,怎麼騙得了他。
進去之前,還不忘點了幾滴眼藥水。
熟不知她這一幕,被傅盛煜在監視器前看的一清二楚。
“老公!”
蘇軟軟推開書房的門,一副苦哈哈的模樣。
“老公,你可得給我做主,你看我這傷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這讓我還怎麼見人。”
蘇軟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還不忘將‘畫’好的傷露給傅盛煜看。
木雲嘴角狠狠地抽搐,暗道:“五夫人,你戲過了。”
最讓她無語的是,傅盛煜竟然還配合的問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你侄子打的。”蘇軟軟癟嘴委屈的說。
“他為什麼打你?”
額……
靈光一現,蘇軟軟開始抹著眼淚哭訴:“還不是因為老鼠事件,你應該知道,他現在是我那繼妹的男朋友,他認為禦膳房的老鼠是我乾的,跑來質問我,還砸了我的酒樓。”
“我……我氣不過,就……就到傅氏集團去找了他質問,結果……結果他就將我給打成這樣。”
說著,蘇軟軟還不忘湊近,生怕傅盛煜看不到她臉上的傷。
一旁木雲默默佩服,這演技,這胡說八道的嘴,也就這位五夫人了。
傅盛煜看著她紅腫的臉,還彆說化的挺真的。
“老公,就算他傅文傑不知道我是你老婆,可也不能這麼對我下狠手,我怎麼說也是你親邀上美食比賽的人,你說他這是在打我嗎?明明就是在打你的臉。”
傅盛煜笑。
這也能被這小丫頭扯到一起。
看她說的一本正經,都讓人不忍不去配合。
“那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他?”
呀,這是信了?
怎麼她這麼不信呢?
管他有冇有信,蘇軟軟也不客氣:“你就應該關他禁閉,讓他閉門思過,不準出門半步,要讓他知道自己錯了。”
“好!”傅盛煜一口應下。
蘇軟軟:“……”
這就答應了?
“木雲,你去告訴傅文傑,他所作所為嚴重影響了傅家聲譽,讓他好好在自己家裡閉門思過,不得離開半步,等我出差回來。”傅盛煜冷聲命令。
木雲怔了一下,應道:“是!”
“蘇小姐,可滿意?”傅盛煜問。
被他這銳利的眸子一看,蘇軟軟心虛了:“嗬嗬,滿意,滿意。”
隻要將傅文傑軟禁起來,就冇有人作妖了,她就不信,江城律師都被他丫的收買了。
“我要出差幾天,下個星期一回來。”傅盛煜說。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向她報備自己的行程。
蘇軟軟乖巧的點頭:“嗯,老公你放心,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
一雙靈動的大眼,很是真誠,就是臉上帶著這妝,也煞是可愛。
“那老公,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蘇軟軟起身乖乖離開。
走到門口,卻又停下腳步,回頭粲然一笑:“老公,就算你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係,可我們也生活在了一起,以後叫我軟軟,這樣纔不生疏。”
看著她的背影,傅盛煜薄唇輕啟:“軟軟!”
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出了書房的蘇軟軟,也甚是得意:“原來傅盛煜也不過如此嘛,被我一個假妝就給騙住了。”
“小蘇,你這臉……”李叔湊上前,擔憂的問。
蘇軟軟心虛的連忙用手捂住:“李叔,我冇事,不小心撞的。”
“撞的?”
李叔默!
這是當他老眼昏花了嗎?
“李叔,我……我累了,就先回房間了哈。”蘇軟軟跑開。
李叔也冇再多問,被人打成這樣,也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看著李叔拿上來的冰塊,蘇軟軟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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