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慘叫響徹整個房間,讓人聽著心驚肉跳,晏南柯嘴角卻微微揚了起來,聲音有些匆忙道:“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你冇事吧!”
雪月疼的渾身直打哆嗦,根本回答不了。
畢竟,晏南柯給她擦的,不過是完全用鹽製成的假藥膏。
傷口上撒鹽的感覺不言而喻,那疼痛彷彿將她整個後背撕開,皮開肉綻。
慘叫過後,她緩了許久纔回過神,臉上涕淚橫流,動都不敢動一下,沙啞著嗓音道:“冇,冇有……就是傷口太……太疼了……”
“可能是那藥的藥效太厲害了,所以纔會如此疼痛。”
晏南柯堅持給雪月塗完整個後背,雪月的嚎叫聲讓外麵的丫鬟嬤嬤都心驚膽戰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得罪了王妃的下場啊!
晏南柯塗抹完畢,還找了兩個丫鬟攙扶著雪月回去休息,還特意囑咐雪月睡一覺之後不要誤了去跟著柳嬤嬤學規矩。
這是她跟王爺討的賞賜,那樣子要多關心有多關心。
宮祀絕一大早就被宮裡喊去處理公事,晏南柯虐完渣心情無比舒爽,在溜達完整個王府回想了一下上輩子一些熟悉場景以後,立刻著手開始辦事。
先是寫了幾封信,讓風花挨個送給她上輩子的一些‘老熟人’,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這些人都是她上輩子離開王府以後認識的,與她一同浴血拚殺過,隻可惜被她拖累,都冇有得到好下場。
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她上一世短暫的人生之中,最後幾年裡有一年的時間被迫留在王府,在經過她長時間下毒之後,宮祀絕開始逐漸失去五感,甚至雙腿癱瘓無法行走,就在她日日照顧他瀕臨崩潰之時,他忽然給了她一封休書,隨後聽說他就離開了京城外出尋醫。
至於去了哪兒,晏南柯也不清楚,隻知道在她死後,親眼目睹了他帶著無數兵馬,威風凜凜,殺伐果斷的模樣。
還有,她答應三皇子的條件還冇有做到,能夠說動一位皇子冒著得罪太子的風險出麵作證,那代價,可並不隻是一點點,否則他又怎麼可能動心?
她答應他的條件便是,會在一個月後皇上壽宴中讓他大放異彩,助他成功奪取統領刑部之權!
她敢肯定,如果失敗的話,那位看起來風流倜儻的笑麵虎,絕對不會放過她……
晌午過後,晏南柯正在涼亭小憩,突然有府中小廝稟報,“娘娘,外麵有太子的人求見,說是太子妃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一麵,請您速速前往東宮。”
晏南柯皺眉,“昨天還跟我在皇後麵前相互拆台今天就約我,明顯的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從身後不遠處,一個看起來極為沉著冷靜的丫鬟走來,將茶杯端給晏南柯。
“那娘娘就不要去了。”
晏南柯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抬起頭看著風花,她以前對雪月這個看起來單純跳脫的丫鬟十分寵愛,以為她纔是最懂自己的那個,可是重活了一輩子才發現,也許身後這個從來都默默無聞,細心照顧她的風花纔是最關心她的人。
隻可惜風花因為一些事被她從府中趕了出去,也不知道上一世她結果如何。
晏南柯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現如今能夠看透一切,還不晚。
“彆人都下了拜帖,我要是不去,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怕了她晏如夢,多丟我絕王妃的臉?去,雪月作為我身邊的大丫鬟,要留在府中繼續學規矩,今後你就代替她陪我出門。”
風花怔住,不敢置信的看著晏南柯,以前這種差事應該全都是雪月的,而她也就隻能在府中打點一下小姐的飲食起居。
她一時間忘記說話,晏南柯撇頭看了看她,皺眉問,“怎麼,不想去?”
“不不,奴婢這就去收拾。”
她心情激動,手指都在微微輕顫。
這種受到小姐迴應的感覺,令她第一次體驗到了被重視的滋味。
同樣和雪月伺候晏南柯,兩個大丫鬟的待遇天差地彆,因為雪月是晏南柯母親從一堆丫鬟裡挑選出來的精品,而風花不過是以前晏南柯一時興起,從路上撿回來的小乞丐而已。
坐上王府馬車,晏南柯帶著幾個下人,身邊隨著風花一同來到宮門口,照常從正門進入皇宮之後,晏南柯一路被人帶著步入東宮正殿。
此地肅穆威嚴,是除了皇上所在宮殿最恢弘的地方,代表著尊貴無比的儲君之位,曆代皇上在登基之前皆是住在此處。
有人牽引她進了大殿之門,一路上帶著晏南柯來到最裡麵,“娘娘您先坐下喝杯茶,太子妃馬上到。”
晏南柯點點頭,安靜的坐在桌子旁邊。
那茶她一口也冇動,在外麵,絕對不碰任何能夠入口的東西。
那嬤嬤見勸不動,也就不再勸說,而晏南柯坐在這裡許久,晏如夢冇等來,卻等來了太子宮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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