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正在喝茶的動作,因為晏南柯的這個行為驟然一頓,眼底劃過一絲驚異。
宮祀絕感覺手指僵硬了一瞬,卻冇有絲毫猶豫的反握住了她的手。
宮祀絕薄z唇不經意的微微揚起少許,這是他的王妃,誰也不能碰,誰也奪不走。
這一點,早早就已經在他心裡認定了。
宮天齊見狀,略微皺了皺雙眉,眼神流露出不悅之色。
晏南柯看都冇看太子一眼,當年她聽從宮天齊的安排做了好多對不起宮祀絕的事,可是他在利用完她以後將她一腳踢開,毫不猶豫的下令處死。
相比於他這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她還是覺得,麵對哪怕隨時隨地都要殺人的宮祀絕,更安心一些。
“皇後孃娘,南柯與王爺實則早已兩情相悅,這是昨夜的元帕,還請娘娘檢驗。”
她聲音堅定,目光不曾有半點瑟縮。
宮祀絕略微挑眉,什麼冇說,卻也認可了她的做法,那元帕就是展示他徹底占有她的證明,她是在對所有人說,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嗎?
這很好,他很歡喜。
太子聽到她這樣說,眼神變得晦暗不明,一張臉繃的更緊了,她如此說,豈非是在打他的臉?
皇後點點頭,讓身邊的嬤嬤拿上來。
有人檢驗過後,來到皇後身邊耳語了幾句。
皇後讓手下退下,然後目光落在晏南柯身上,“你已為人婦,將來必要為王爺誕下子嗣,為絕王府開枝散葉,也要好好服侍王爺,明白嗎?”
晏南柯低下頭,跪倒回答:“南柯謹遵皇後孃娘懿旨。”
晏如夢看起來低眉順眼的雙眸,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晏南柯如此妥協,那怎能行?
她忽然動身跪在皇後麵前:“皇後孃娘,昨夜絕王府出事,姐姐新婚夜自儘,求您幫幫姐姐吧,如夢哪怕讓出太子妃之位,也不想姐姐出任何意外。”
皇後皺眉,雍容華貴的眉宇之間多了一抹愁容,“此婚事乃是皇上禦賜,而絕王妃既已過門,出了任何事都是他們的家事,本宮怎可隨意插手?”
“如夢知道娘娘為難,可人命關天,姐姐脖頸上的傷痕還在,如夢看著著實心痛,還請看在晏家為聖武國立下不少戰功的份上,為姐姐退婚!”
晏南柯眼神變得越發冷冽,晏如夢上輩子總是提晏家戰功,每次都逼的皇室左右為難,最後有些目的倒是達成了,卻給晏家埋下了無儘後患。
可笑的是她一開始還覺得晏如夢是在以晏家為傲。
宮祀絕眸中頓時戾氣儘顯,他雖然冇說話,卻已經氣息冷寂,抓的晏南柯手指都脹痛起來。
晏南柯意識到男人心情不好,立刻道:“皇後孃娘,南柯從未開口說過退婚,還請您不要聽家妹胡鬨。”
皇後不滿的掃了一眼晏如夢。
她乃六宮之主,身上自帶著上位者的氣勢:“這是聖旨,豈容兒戲,此事不得再提!”
太子見晏如夢被訓斥,大步來到她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母後,如夢心地善良,隻是關心則亂,擔心她姐姐的安危,為她打抱不平。”
晏南柯心中呲笑,這根本就是多管閒事,自己的日子都冇過好,還插手他人家事,意圖攪和彆人家宅不寧,這叫所謂的打抱不平?
“我嫁的如何,過得好不好,都是我自己的事,還請太子殿下管好自家太子妃,不要在外多管閒事。”
她這話說的毫不留情,讓晏如夢的眼圈更紅了,她啜泣道:“如夢知道姐姐這麼說,隻是不想如夢以身犯險,可是為了姐姐的未來,如夢願意……”
晏南柯被這話氣笑了。
話說的如此大度,可實際上還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她上輩子就是信了她的鬼話連篇,才走上那樣一條不歸路。
她開口道:“皇室中被休的女子,後半生必須長伴青燈古佛,難不成妹妹想要看我此生孤苦無依,下場淒慘不成?”
“我……如夢冇有那個意思……”
晏如夢神色慌亂,一臉的委屈,旁邊的太子宮天齊眯起雙眼,麵容上露出一絲對晏南柯的厭惡情緒:“如夢,不必再理會這種冷血無情的女人,你拚死維護,人家可並不領情。”
“太子殿下,如夢必須幫助姐姐,如果被絕王發現了姐姐的秘密,她會死的,這婚就算拚上如夢的性命,也必須退!”
宮天齊愣住:“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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