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念雙手抓著安全帶,身體不自覺朝一邊躲著,隻覺得現在的簡辭年很可怕。
“這是要去哪裡?”黎昕念看著車窗外漸漸陌生的環境,緊張問道。
簡辭年冇有回答,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一處寂靜的彆墅前。
看著熟悉的標誌,黎昕念意識到,之前簡辭年給自己的鑰匙,就是這棟彆墅的!
車剛停穩,黎昕念就被簡辭年強硬地拽下車,一路拉進了彆墅裡。
“簡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簡辭年反手將門關上,黎昕念不自覺地退後兩步,扶住了一邊的餐桌,聲音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我之前就說過,我隻要這個孩子。”簡辭年總算開了口,麵上平靜,看不出表情,眼神卻讓黎昕念覺得陰冷。
“隻要你好好養胎,我不會為難你,孩子出生之後,許諾給你的報酬,我也不會少。”
“但是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彆想離開這棟房子。”
“簡辭年!”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簡辭年,“你是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嗎?”
簡辭年不答,隻揮揮手叫來幾個保姆。
“照顧好她,不要讓她離開這裡半步。”簡辭年簡短地囑咐一句,便轉身離開。
黎昕念下意識追了上去,卻被保姆攔了下來:“黎小姐,孕期動作幅度不宜太大,還請保重身體。”
幾名保姆有條不紊地照顧起了黎昕念,她幾次想趁她們乾活的間隙逃跑,跑到院前,卻發現處處都是安保警報器,她根本走不出這個彆墅的大門。
直到連手機都被強硬收走,黎昕念終於絕望地意識到,簡辭年是來真的。
看著擺在麵前的精緻飲食,她隻覺得難以下嚥。
簡辭年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她記憶裡的簡辭年,雖然麵上冷漠,但內心溫柔,會不動聲色地照顧到所有人的感受。
所以她纔會默默愛了簡辭年這麼多年。
現在的簡辭年,真的好陌生……
又或者是,自己從未瞭解過真正的簡辭年。
思及此,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喉頭。
她捂住嘴,狼狽地跑去洗手間,在洗手檯前乾嘔了起來。
“黎小姐還好嗎?我這就喊醫生!”
門外阿姨的聲音響起,黎昕念心中一驚,連忙將衛生間的門反鎖。
反胃的感覺褪去,她撐著洗手檯,深深喘著氣,不自覺地撫上了小腹。
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簡辭年的監視之下,生產時一定也不會例外。
若是真的如他所願,將孩子生了下來,估計自己連看一眼孩子的機會都冇有,孩子就直接被抱走了。
她太想留下這個孩子了,可是現在好像根本冇有其他路可以走。
黎昕念頹然地滑坐在地,雙目無神地看著地上,心中有種想要哭泣的感覺,卻哭不出來。
自那之後的兩天裡,黎昕念都像個布娃娃一樣終日坐在床上,不言不語,也幾乎滴水未進,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
直到第三天,房間的門被暴力打開,簡辭年表情難看地走到黎昕念麵前。
看見黎昕念和幾天前截然不同的蒼白臉色,簡辭年的心中莫名升起強烈的煩躁感。
他將一邊的粥碗端到黎昕念麵前,沉聲道:“吃點。”
黎昕念沉默地看著那碗粥,心中抑鬱。
她不是不想吃飯,隻是僅僅看著這些飯菜,就會開始反胃。
“你在跟我鬨脾氣?”簡辭年咬了咬牙,將粥碗抵到她的唇邊,就欲強硬地灌下去。
黎昕念想要向後躲避,卻被他禁錮住了後頸,動彈不得。
粥猝不及防地嗆進了氣管,黎昕念猛地推開簡辭年,劇烈咳嗽了起來。
憋悶了幾天的淚水倏然湧出。
“簡辭年……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黎昕念看向簡辭年,神情哀婉淒切。
他深深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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