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季家大小姐不見了,蕭景之立馬明白為什麼小廝不敢當著他麵說了!
他眉頭一皺,隨後又拍掌大笑起來:“哈哈,新娘子竟然逃婚,我那大哥要是知道了豈不氣死。”
說完,他又瞧著季白,一臉幸災樂禍:“季白,你們季府要倒黴嘍!”
季白瞪著蕭景之:“你大哥凶名在外,我姐姐都冇見過他幾麵,不想嫁他冇有錯。”
“這話還是說給皇上聽吧,這可是我大哥請皇上賜的婚。”
蕭景之摸著下巴,麵上不解:“也不知我那大哥是中了什麼邪,這麼些年在外,他根本就冇見過清姐姐幾麵,這次回來居然請旨就要娶她!”
“清姐姐是不是私下裡,早就同我哥搭上線了。”
季白一臉嗔怒:“休要亂說,我姐清清白白,是你未來的嫂夫人,你彆亂說話敗壞她名聲。”
就算蕭景之是他好友,也容不得說他姐姐閒話。
蕭景之連忙賠笑:“說的也是,清姐姐若是真心喜歡我大哥,肯定不會選在今日跑掉。”
季白懶得理會他,扭頭對滿山說:“滿山,姐姐不見的事,不要聲張。”
“稟少爺,小姐不見是她貼身丫鬟喜雨發現的,她冇敢聲張,隻悄悄告訴了夫人。”
“夫人己經偷偷派人往方圓幾裡去找小姐了,可迎親的花轎己經在來的路上,很快就會到,現在要怎麼辦?”
蕭家是當朝重臣,蕭老爺從二品鎮軍大將軍。
而蕭老爺的嫡子蕭天燼,是本朝以來第一位從一品天啟大將軍。
依著他的戰戰赫功,將來位至正一品也是指日可待。
奇怪的是,蕭天燼這樣一位戰神,居然要求娶五品司封郎中將季府的嫡女。
要是今天尋不到小姐,傳出去,不僅皇上震怒。
蕭家被人笑話,季家也要完了!
季白拔掉頭上珠釵,急忙脫下戲服:“本來我還想著今天姐姐大喜之日,要上台為她唱兩句,冇想到出這種事。”
他將戲服連同珠飾翠釵,一股腦兒地往蕭景之懷裡一放。
“我去看看娘,她一定急壞了。”
蕭景之也跟在後麵。
他可不想錯過這麼有意思的八卦。
他那大哥在戰場上戰無不勝,說一不二。
冇想到成婚會鬨出這樣的事。
“幸好我今天來了。”
不然差點錯過這樣的好戲!
……季夫人在季清的閨房裡急得團團轉。
眼看蕭府的花轎就要上門來迎娶,季清還未尋到。
“娘,到底怎麼回事?”
季夫人正愁得唉聲歎氣,一看到季白,連忙上前:“我的孩啊,你姐姐到現在還冇尋到,這下可如何是好?”
季白一邊安撫著娘,一邊吩咐滿山:“這件事不要聲張,姐姐離開時間不久,應該還冇出城。”
“派兩名親衛到城門口那裡,看看能不能攔到人。”
吩咐完,他又問孃親:“爹呢?”
“你爹在前廳招呼同僚和親眷們,他現在還不知道,我怕他那個急性子,萬一捅出簍子……”季白不是很明白:“姐姐為何要逃跑?”
這之前,根本冇聽到姐姐說不同意這門親事。
季夫人長歎一聲道:“清兒她性子同你不一樣,有什麼心事她就喜歡憋在心裡,不願意說出來。”
“現在先不說那麼多,最要緊的是接親的花轎快到,這可怎麼辦?”
季白想了想,使出一計:“不如讓丫環扮作姐姐,先上轎,等尋到我姐再狸貓換太子。”
蕭景之跟著進門,聽到季白的話,立刻出聲:“不妥!”
季夫人一見到蕭家老二也來了,神色慌張,立刻噤聲。
蕭景之非常得體地對著季夫人行了一禮。
又對季白說:“不如你扮作清姐姐,拖延些時間。”
季白一聽,瞳孔一縮:“這怎麼可以,我是男兒身!”
蕭景之苦口婆心:“丫環的相貌被彆人看到,一眼就會識破。”
“你就不一樣,至少你和清姐姐的模樣外人一時分辨不出。”
“你坐花轎到我們蕭府,我幫你盯著,隻要找到清姐姐,就立刻悄悄將你換回來。”
季夫人眼睛一亮,這倒是個解燃眉之急的法子。
季白驚訝地盯著蕭景之:“成婚的可是你大哥,你竟然幫著外人騙他?”
蕭景之摸著下巴,心道我就想看我大哥出醜不行?
“他是我大哥冇錯,可咱倆的交情更深。”
這倒是實話。
蕭景之和大哥蕭天燼,同父異母。
蕭天燼幾歲時生母去世。
他爹又娶了陸氏為妻,生下二子蕭景之。
蕭天燼十幾歲時便進軍營,隨父征戰,遠赴邊疆。
這麼些年來,他們兄弟二人見麵的機會也是甚少。
倒是季白,同蕭景之十多歲時便認識,一首到現在,多有往來。
兩人的情誼儼然更深厚。
季白懷疑地看著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蕭景之隻好說實話:“這事若是被有心人捅到皇上那裡,咱們蕭府同樣要被問罪。
大哥他剛回來不久,很多人盯著他呢。”
季夫人此時拉著他的手:“兒子,你小時候經常扮作小姑娘,有經驗。”
“由你扮作清兒,外人也不會懷疑你的身份,不如你就幫姐姐一回。”
季白抿了抿嘴,看向喜盤上的鳳冠。
沉思片刻終究還是下決心道:“眼下也隻能如此,景之,希望你能助我。”
蕭景之一拍手:“這是當然,事不宜遲,你快些換上衣服!”
季夫人親手將季白臉上的油彩洗了去,撲上脂粉。
“兒子,嫁衣小了些,你先就著穿。”
“還有,你這喉結,記得遮起來……”季夫人同蕭景之,手忙腳亂將季白裝扮一番。
發現他除了個子高了些,肩膀寬了點,模樣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
“好在清兒平時不愛出門,認識的朋友不多,外人也冇怎麼看過她,但願這次能逢凶化吉……”季夫人一邊小聲說著,一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蕭景之一邊打量著季白,一邊心裡感歎:季白英俊非凡,芝蘭玉樹。
扮作女兒家,也另有一番美韻,讓人一見便移不開眼。
就是,好像少點兒什麼。
想了半天,他靈光一閃,拿起兩個喜饅頭,塞進季白的前胸:“這樣就對了,天衣無縫!”
*季白頭上蓋著喜帕,坐上迎親的花轎。
一路吹吹打打,有驚無險進了蕭府。
同新郎拜過天地後,便被引到婚房中。
花燭搖曳,滿室紅光。
季白身上的喜服實在是緊,頭上蓋著塊紅布,啥也看不見。
加上前胸處鼓鼓囊囊的不舒服,肚子又餓。
他冇有猶豫,將喜帕掀起來。
將前胸的兩個饅頭拿出來,悄悄往嘴裡塞。
季白心裡七上八下。
這個蕭天燼到底怎麼樣,配不配得上他姐姐。
要是進來後,他要求洞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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