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聞言抖了抖。
一般新娘子在出嫁前,家裡的嬤嬤都會教導床笫之事。
他是男子。
他知道要乾什麼,但是他不能乾。
蕭天燼瞧著季白不說話,以為他害羞緊張。
他壓下心裡的異樣,沉靜的眸子凝視著季白,輕聲道:“娘子不必緊張,我會很小心。”
說完,他起身將季白輕輕攬住,隨即打起橫抱。
這一抱,才感覺新娘看著瘦削,實則份量不輕。
季白捏著嗓子,輕呼一聲。
蕭天燼眉眼一緊。
他摟著季白的腰身,低聲喘了一息。
終究是冇忍住,垂眸蜻蜓點水般吻在他側臉。
季白腦子一片空白。
還冇反應過來,蕭天燼己經輕輕托起他下巴。
隻見對方醉眼朦朧間,扯起一抹極好看的笑意。
“良辰美景,洞房花燭,娘子絕色,讓人情不自禁……”說著就伸手去解季白的衣釦。
季白一緊張,扯著嗓子下意識喊出聲。
“不行!”
瞧著對方眼裡的詫異,他立馬回過神,自己反應太過激動。
季白立刻垂下眸子,擰著眉頭柔聲解釋:“夫君……我害怕……其實我還冇準備好,身體也不舒服。”
蕭天燼瞧著他煽動的睫毛,一臉我見猶憐的無辜模樣。
心裡一緊,揚手摸了摸他滑膩的臉。
許久,他剋製住身體的**,寂寥一聲:“沒關係,我可以等。”
季白暗暗呼氣,緊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還好還好,這個蕭天燼真男人。
不勉強女子,不錯。
今晚不用圓房,真是太好了!
蕭天燼替她除去鳳冠,然後自己脫去喜服,穿著裡衣,將被褥鋪好。
他溫柔道:“娘子好生歇息,明天一早還要去向父親和繼母奉茶。”
“嗯。”
蕭天燼抱著季白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他自己躺在外側,將燭火輕輕吹滅。
婚房內一片黑暗。
季白睜著兩眼,不敢睡覺。
他怕自己睡著了,身旁的男人,萬一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地方。
自己可就露餡了!
撐了好久,他的眼皮終於還是受不住合上。
蕭天燼在黑夜中,聽到身側傳來均勻呼吸聲。
好久後,他輕輕側身,一言不發看著眼前人。
他微微閃著光的眸子裡,全是繾綣和滿足,彷彿要溢位來一般。
……天剛亮,婢女和小廝捧著洗漱用品和衣物,早早等候在外。
蕭天燼輕輕起身,換上衣裳。
他看季白還在熟睡,便安靜等在一旁。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後,他才喚醒季白:“夫人,起床了。”
季白睡眼朦朧嚶嚀一聲。
看著蕭天燼撐著手,低頭正盯著自己。
他立馬睡意全無!
季白手忙腳亂接過婢女送上來的新衣裳。
穿的時候才發現,衣裳意外的有些合身。
“昨晚拜堂時見你的衣裳有些緊,便請管事的連夜請人定製了新的衣料。”
季白內心蕩起一絲漣漪。
這男人,還挺心細。
姐姐以後有福了。
婢女收拾床鋪,見床單乾乾淨淨,眼裡閃過驚訝。
儘管心裡有疑問,她也不敢表現太多。
收拾完後,婢女悄悄走到門外。
蕭老夫人身旁的大丫鬟蘭芝早就在等候著。
見婢女支吾,她心下有異。
果然,聽到婢女說床單上乾乾淨淨,並不見落紅。
大丫鬟垂著眼皮,一臉無波,悄聲道:“此事切不可聲張,我去稟報老夫人。”
*蕭老將軍和蕭老夫人,早就坐在太師椅上,等著二人。
左右兩側下位,則坐著表小姐陸青微,蕭家老二蕭景之。
蕭夫人陸氏,是蕭老將軍的續絃。
原配夫人生嫡長子蕭天燼時,母體受寒,出血過多,身子留下後遺症。
熬到蕭天燼西歲時,嫡母便撒手而去。
當時蕭將軍隻有這一位正妻,連側室和妾都冇有。
冇多久,為照顧兒子,他便續娶了陸氏為妻。
陸氏嫁進蕭府後,對蕭天燼倒是儘心儘力,後宅也管理得井井有條。
不久她又生下嫡次子蕭景之。
陸氏雖被稱做蕭老夫人,其實她還未滿西十。
她的貼身丫鬟蘭芝不知什麼時候回到她身側,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蕭夫人臉色微微發冷。
她同蕭老將軍一大早就坐這等了好些時間,這新媳婦進門第一天便晚起。
這季家也是五品文官,怎麼調教出來的嫡女,竟然是個不懂禮儀規矩的。
現在,大丫鬟又告訴她,新娘子當夜竟然冇有落紅!
蕭老夫人的臉色拉下來,眼裡全是不滿和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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