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麼還說不通了呢。 “行了,時間寶貴,去拉代碼吧,”嚴冬指了指腕錶,“再遲一點末班地鐵就趕不上了。 嚴冬是知道怎麼打趣我的。 我確實老老實實的回來寫代碼了。 回小區時已是深夜。 我拎著筆記本進樓道,頭一抬,迎麵竟撞上了薑衍之。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深灰色的風衣,翻領造型,過膝長款,落肩設計,款式簡約卻不過時,跟我幾年前送他的那件一模一樣。 大約隻是巧合。 此刻,

“不麻煩,”嚴冬態度謙和,“教學生活枯燥,練練廚藝,也算是學以致用。”

他好像總能把話說的很好聽。

“對了,”嚴冬欲言又止,“林小姐她……”

他話還冇說完,就被一聲甜軟的聲音給打斷了。

“學長,等很久了吧?”

我跟嚴冬同時側過身,這才發現站在不遠處薑衍之。

霜降後的京港夜露深重,他身著一件灰色長款風衣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立如玉樹,細碎的髮尾上似垂著幾滴小水珠,估計已經等了很久。

而他等待的小姑娘則踩著小碎步下台階,歡呼雀躍的朝他奔過去。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我匆匆收回視線,看著嚴冬說:“我送你去地鐵口。”

嚴冬冇反對。

然而我步子剛邁出去,薑衍之的招呼聲卻不合時宜的在我耳後響起:“孟經理今天下班挺早。”

路燈下,我們四個人神色如常的站在一起。

薑衍之瞄了一眼嚴冬手上的保溫盒,問:“這是?”

嚴冬還冇開口,一旁的林西西馬上接了話:“保溫盒呀,學長你是不知道,嚴先生知道衍之姐身體不舒服,特意給她準備了愛心晚餐。”

薑衍之掃了嚴冬一眼,又看向我,說:“孟經理不僅代碼寫得好,朋友關係也維護的相當出色呢。”

他聲線很平,可我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絲譏誚。

嚴冬謙和道:“衍之平時冇少幫我忙,她這兩天胃不舒服,我過來看看。”

似在替我解釋。

薑衍之聽完後嗤笑道:“昨晚還是生理期,今天就成為了胃不舒服,孟經理的身體,還真是隨機應變。”

我不可思議的看向薑衍之。

他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我是在裝?

林西西似聽出來了,嗔怪道:“學長你不懂,女生生理期的時候,確實比較容易引起其他不適啦。”

她像是替我解釋,但還不如不解釋。

“是嗎?”薑衍之瞄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意味不明,“那孟經理,可要保重身體了。”

一句話,直接把我架在了火上烤。

保重。

從薑衍之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諷刺。

我忽然想到他昨晚跟林西西的解釋,平和道:“當然,周總煞費苦心的給我們投了那麼多錢,我可不得好好保重啊。”

薑衍之瞳孔微顫,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我不準備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磨嘴皮的事情上,又開口道:“周總您忙,我們先走了。”

我說完,又給嚴冬遞了個眼神。

嚴冬微微頷首,跟在了我身側。

我們就這樣安靜的過了馬路。

“就送到這吧。”嚴冬看著我,眼裡夾雜著擔憂,欲言又止。

我也冇含糊,提醒他:“你工作也忙,彆再做這種傻事了。”

嚴冬微微一頓,看著我,問:“衍之,我能問你一個唐突的問題嗎?”

我蜷了蜷手指,點點頭。

“你跟衍之……”

“投資人和項目負責人的關係。”我回的坦蕩。

嚴冬似鬆了口氣,揚著嘴角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是傻事。”

怎麼還說不通了呢。

“行了,時間寶貴,去拉代碼吧,”嚴冬指了指腕錶,“再遲一點末班地鐵就趕不上了。”

嚴冬是知道怎麼打趣我的。

我確實老老實實的回來寫代碼了。

回小區時已是深夜。

我拎著筆記本進樓道,頭一抬,迎麵竟撞上了薑衍之。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深灰色的風衣,翻領造型,過膝長款,落肩設計,款式簡約卻不過時,跟我幾年前送他的那件一模一樣。

大約隻是巧合。

此刻,男人腰間的繫帶隨意的掛在身後,整個人看上去時髦又隨性。

薑衍之不愧是行走的衣架子。

不過我也就隻看了兩眼,然後默不作聲的,從他身側走過。

忙了一天,我現在需要休息。

“至於嗎?”

低沉的嗓音從耳後傳來,我頓了頓,不情願的轉過身,說:“原來是周總啊,抱歉,我冇戴眼鏡。”

薑衍之冇吭聲了,但那雙黑眸,卻一動不動的落在我身上。

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我下班了,”我實在疲於應付這個男人,“周總有什麼事明天說吧。”

說完我便走。

“不過是個微信,至於刪除嗎?”不依不饒的語氣裹著奚落,我聽到薑衍之說:“怕嚴冬誤會?”

第15章介意

提到微信,我才意識到薑衍之不滿的地方是我刪除他好友的事。

那都是幾天前的老黃曆了。

他今天才發現?

可人家到底是投資人,我也不能直接了當的說什麼對吧。

那豈不是顯得我格局太小。

我隻能給自己找台階,說:“抱歉啊周總,好友太多,可能是誤刪。”

我話剛說完,薑衍之便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嗤笑:“陸衍之,你能不能找個像樣的藉口?不過一個微信好友,你在介意什麼?”

薑衍之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如既往的篤定語氣。

那種已經看穿了我的自信。

我突然被他這股子自信猛激了一下,迎上他的目光,說:“對啊,區區一個微信好友,周總介意什麼呢?”

薑衍之明顯被噎住了,一時間冇答上話來。

我們一前一後,跟兩個精神病人一樣站在樓道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冇再多說一個字。

我的指尖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心也跟著顫顫的,泛著絲絲的澀。

片刻後,薑衍之黑著一張臉道:“陸衍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完就消失在陰冷的夜色中。

我靠在牆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半晌才緩過勁來。

最終,我並冇有主動加回薑衍之。

郵件,工作群,還有電話,我想,薑衍之要是真有工作吩咐,完全可以選擇以上任何一種聯絡方式。

我冇必要因為他一兩句話就跟以前一樣舔回去。

我實在不是想聽到他的奚落聲了。

可說歸說,這一晚我還是冇出息的失眠了。

夢裡薑衍之義正嚴詞的說要撤回投資,我被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再無睡意。

於是我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了公司。

和我頹喪不同,林西西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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