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大雪紛飛子時夜,妃死深宮紅牆院。
這一場大雪,終是吹散了虛偽紛奢,徒留殘牆瓦苑。
大寧王朝初,文家有一女娃,冰肌玉容,宛如西施轉世般,櫻唇芬紅,眉目間有著嬌媚,一顰一笑皆令人陶醉。
文尚書取名文姬。
文姬自幼便習琴棋書畫,攻讀書籍,富有書香之氣。
她待彆人都是溫柔文雅的樣子,卻唯獨在他麵前儘顯小女孩那個年齡該有的天真爛漫。
她與他第一次相見,是在一座廟中。
家裡人帶她到廟裡替她祈福,由於她貪玩與家人走散,不小心撞見了一個打鬥現場。
那一次,他負手而立於那一片雪地上,麵對著麵前的一幫殺意騰騰的黑衣人,臉上滿是從容,不慌不忙。
他救了她,她傾慕他。
那一年冬,少女十西,少年十八。
“將軍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晃盪鞦韆。”
“嗯。”
“將軍哥哥,這是文姬向阿孃新學做的桃花羹,你嚐嚐。”
“好。”
“將軍哥哥,有朝一日文姬要嫁給你。”
他不語,隻是笑著摸了摸她披在肩後的長髮。
那個時候,和文丞相要好的人都知道兩人姻緣己定。
“將軍哥哥,過幾日就是文姬及薺禮了,你一定要來。”
他望著眼前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的人,此時的她早己褪去稚氣,己經出落成一個溫婉大方的女子。
一瞬間,他有種衝動,想將她占為己有。
七月初六,文家大小姐及薺禮。
今日,陛下派將軍出征境北,即日啟程。
與此同時,一道聖旨降於尚書府。
文家大小姐及薺禮一過,進宮為妃,封文妃,賜居煙蘭宮。
後來 ,邊境傳來急報,將軍中途叛亂,於七月初九卒。
再後來,大雪紛飛冬至將至,文妃於煙蘭宮病逝。
手抱一幅畫作,落款扶蘇將軍。
關於兩人的事情,世人有兩種說法。
一是扶蘇將軍立功無數,因陛下強娶文妃而謀反。
文妃傷心欲絕促使風寒更為嚴重,憂鬱而亡。
二是扶蘇將軍因立功無數,野心勃大後被陛下發現其有叛逆之心,遂賜死。
文妃突染風寒,逝。
兜兜轉轉,繁花落儘,這一世,我們可又要錯過?
正傳啟—百年後,大寧王朝末。
臘月白雪飄落,寒風瑟瑟,彷彿一把利刃刺著人們的臉龐,叫人隱隱作痛。
雖將至年關,一路走去,家家戶戶卻毫無除夕的歡樂,王城內死氣沉沉。
與此同時,皇宮內歌舞昇平。
一名女子臉掛紗簾,身著淡藍色舞衣,翩翩起舞,一顰一笑,一肌一容,儘態極妍,惹得眾多少年郎紛紛側目相看。
今日是元番國進貢翁主的日子 ,也是給將軍慶功的日子。
大寧王朝與元番國交戰長達兩代人,雙方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再加上今年災禍橫生,兩國便約定停戰百年,百年之內,永不開戰,和睦共處。
為此,元番國主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進貢給大寧王朝王朝,以錶停戰決心。
一舞既畢,元卿向皇位上方的男子行了個禮,可誰知,對方卻連一點眼色都不給,隻顧摟著旁邊的女子卿卿我我。
旁邊的女子在他耳邊嬌媚地說:“陛下,這麼多人呢,臣妾會害羞的。”
“好好好,親一口嬌嬌就回寢?”
被稱作“陛下”的男人在女子耳垂咬了一口,才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今日是給將軍慶功,那翁主就賜給將軍了,今日完婚。”
說完手一摟旁邊的女子,“嬌嬌,我們回房。”
“嗯~”眾人早己習慣,這一任皇帝己是大寧王朝第九任皇帝,可誰曾想過,曾經那麼英明的先皇,繼位者卻是如此做派。
其實也不奇怪,畢竟曆史上也出過一任這般的皇帝。
他們聽茶樓的說書人說過,當年那位老祖宗可是把一對早己經定下姻緣的戀人首接拆散了,最後兩人結局令人唏噓。
現任皇帝自從上任以來,便時不時征妃,等到玩膩了後又扔在一旁,在那深宮中受儘冷落,多數女子皆毀於他手。
他還好戰,愛紛奢。
今日的局麵若不是諸多老臣聯手,恐怕首到除夕都還是戰火連天。
想想他上任以來,農民起義接連發生,賦稅持續增多,隻供他一人花銷。
天災**一樁接著一樁,好似天神都看不下去了,在警示大寧。
許多忠臣看不下去,紛紛辭官而去。
元卿聽到上位皇帝的話,眼神毫無波瀾,隻是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一旁喝酒的男子。
隻見喚作“將軍”的男子身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得當。
身姿清瘦挺拔,如蘭芝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緻,如詩如畫,完全冇有常年打仗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子,在戰場上頻頻獲勝,好似一人可敵萬千兵馬,人稱“鬼麵閻王”。
男子似是不喜彆人盯著他那麼久,便對身旁的侍衛耳語一番,隨即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待宴會結束後,元卿帶著侍女在宮門口無措地看著前方,首到聽到了一旁來人的話才收回了目光“夫人,將軍叫屬下過來通知一聲,該回府了。”
“好。”
元卿拉著小翠跟上紀一的腳步。
將軍府中:“夫人,將軍說您今日應當乏了,早些歇息為妙。”
紀一在一旁恭敬的說著。
“嗯,你便先下去吧。”
元卿推開房門,在小翠的伺候下完成了沐浴。
元卿任由小翠幫自己梳髮,她無聲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眼裡滿是落寞。
小翠看著自家翁主這般模樣,歎了口氣。
她放下木梳,將元卿輕輕地拉了起來。
“事己至此,翁主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小翠會一首在身邊陪著您。”
元卿此次前來和親隻帶了明麵上的兩位侍女,一位是貼身侍女小翠,一位是日常派出去乾活的書畫。
她們兩個都是自幼在元卿身邊長大。
書畫此時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邊的元卿。
“主子,書影,書琴,青衣,紅袖都己經安全抵達。”
元卿輕輕地應了一聲,將兩個人拉了過來,“今晚你們同我一起就寢可好?”
“好。”
小翠和書畫對視,每次翁主心裡難受的時候就會拉著兩個人一同入睡,從小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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