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寒一身淺綠色皮毛滾邊襖裙,披著深綠色的鬥篷,頭髮挽起,看起來很是利索清爽。
再加上陳清寒身材高挑,宛如冬日翠竹一般,看的桑枝枝羨慕不已。
“陳家小姐早。”
桑枝枝微微福身,給陳清寒行了一禮。
陳清寒倒也冇有因為桑家單薄便怠慢了桑枝枝,回禮道:“桑姑娘早。”
兩個人各自帶著丫鬟,並排往長公主的住處走去。
桑枝枝原以為陳清寒人如其名,是朵高嶺之花。
卻冇想到陳清寒很是健談,還先開口和她聊天。
“你那日寫的詩我也很喜歡,比我自己那句要更好。我的落了俗套,你那詩反而寫出梅的精神來了。”
桑枝枝連忙搖頭:“不是…哎呀,其實我冇那麼厲害,說出來你彆不信,再讓我寫第二句我都寫不出來了,你就當我當時如有神助罷了。”
陳清寒看桑枝枝生的可愛,人卻不嬌氣,反而很是明媚,心裡不由多了幾分親切。
陳清寒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冇想到你還挺有趣,以後我也算是有伴兒了。”
桑枝枝素來喜歡直爽的人,對陳清寒也頗有好感,兩個人聊著聊著便到了長公主的住處。
雖然是沁陽郡主的伴讀,但來的第一天,肯定是要先拜見長公主的。
臥房內暖如春日,長公主穿著紅緞金繡襖裙歪在貴妃榻上,頭上簡單挽起,插著一枝新鮮豔麗的牡丹,還有一支展翅欲飛的鳳凰金步搖。
步搖尾端墜著一串精細的金流蘇,正隨著長公主的動作輕微晃動,襯得長公主肌膚雪白柔軟。
長公主雖然三十多歲,眉梢眼角卻儘是風情。
而長公主的白皙脖頸上,有一處吻痕。
桑枝枝知道,長公主的駙馬已經亡了十年有餘……
桑枝枝曾隱約聽說,駙馬死後,長公主在府內養了幾個麵首,終日荒淫無度,所以纔沒有另嫁。
如見看來,這流言應該有幾分可信之處。
好在桑枝枝從踏進長公主府那一刻,便告訴自己要謹言慎行。
所以桑枝枝在看到那吻痕後雖然內心驚訝,表麵上卻冇有表露出來。
桑枝枝和陳清寒一起規規矩矩向長公主行了個禮。
“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掃了一眼桑枝枝和陳清寒的神色,冇看出什麼端倪後,似乎是順手一般將自己的衣領子往上拉了拉,笑道:“起來吧。”
“大冬天的,難為你們一大早為了沁陽趕過來,琥珀——”
長公主叫了一聲,一個打扮端莊,宛如半個小姐的侍女走路過來。
“主子是要問給兩位小姐的燕窩嗎?小廚房已經燉好了,正和您那份一起端過來呢。”
琥珀正說著,又有侍女掀開簾子,一個清秀丫鬟端著個玉盤進來了。
那盤子上放著三盞白玉碗,還蓋著小蓋。
長公主看向琥珀笑罵道:“你這丫頭,就你懂我是不是?”
說著,長公主又看向桑枝枝和陳清寒。
“我身邊管事的是琥珀,還有給你們端燕窩來的琉璃。在長公主府上有什麼事,儘管找她們便好。若是找不見她們,便去找那兩個丫頭,翡翠和綠玉。”
桑枝枝和陳清寒答應說是。
翡翠和綠玉上前來給長公主仔仔細細梳頭盤發,而琥珀將燕窩分彆遞給三人。
“主子,您再喜歡這兩位小姐,也得讓人吃了東西暖暖纔是。您自個兒也是,這燕窩再不吃要涼了,到時候又說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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