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枝越說聲音越低,好像因為拒絕了自己姐妹的要求而過意不去。
但桑枝枝眼神餘光看向楊家老太太。
老太太身體老,但腦子精的。
即便她心疼大女兒,卻也知道現在該向著誰。
老太太放下手中茶盞,聲音清脆。
“君淑,那鐲子水頭好的,老太太我這輩子都冇見過,你好奇個什麼勁兒?萬一要是不小心摔了碰了弄壞了,皇宮可饒不了你!”
桑枝枝得救似的,忙點頭。
隨後她便又想到什麼,從自己頭上摘了一朵絹花。
“這絹花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可難買了,大哥跑了幾次就買到這兩朵,我送表姐一朵,我們倆一人一半。”
桑枝枝語氣真誠,明顯是在補償王君淑。
眾人想著王君淑怎麼也得借坡下驢,把這個尷尬事給接過去,哪料人王君淑冷著臉,根本不稀罕。
王君淑心中更是又氣又惱。
這桑桑枝枝看著和善,其實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
不願意把鐲子摘下來給自己看也就算了,還拿多絹花羞辱自己。
一朵破花而已,誰買不到!
那花不就是輕了點,仙氣了點?
自己纔不稀罕!
自己又不像外祖母和其他幾個姨也是土地主,自己也是京城人!
王君淑越想越膈應,偷雞不成蝕把米,臉拉得老長。
“算了,你哥哥特意給你買的,我纔不要,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誰冇花戴似的!”
桑枝枝卻也不惱,笑著又把頭花戴上了。
“絹花雖然比比皆是,但哥哥給我買的就是最好的!”
一眾人等聽了,不由得又羨慕起桑氏。
公婆在其它地方不用伺候,幾個孩子又出息和睦。
嘖嘖。
下午時分,桑枝枝和桑氏終於上了馬車準備回家。
桑枝枝在馬車裡摸著充實的小肚皮,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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