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說得不錯,夫君本是不用采藥的,是為了她和孩子的生活更好些纔會去上山的。
若不是因為她.....
夫君也不會被野獸咬死。
劉氏見薛妤不吭氣,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我當初就不該同意許澤娶了你!你就是喪門星!剋死了你的義父,還剋死了我的許澤!”
薛妤的身子微顫,搖搖欲墜。
江大力看不下去了,連忙阻攔,“娘,彆怪三弟妹了,她自也不想的,她如今還懷著三弟的孩子,萬一出了什麼好歹......”
劉氏如今隻知曉她的小兒子死了,恨不得將薛妤噬其骨肉,抬手朝著她那張臉掌摑!
下一秒,手腕陡然被人扣住,如同垃圾般扔開,劉氏險些摔倒在地。
衛景沉上前擋住薛妤,神色冷寒。
雖未說一句話,身上的氣勢卻威嚴淩厲,排山倒海般朝著他們壓了過來,喘不過氣。
李氏見薛妤雖死了一個江許澤,身邊又多了一個如此維護她的俊美男人,心中有些怨懟。
“三弟妹!三弟纔剛死,你便又勾搭了一個野男人,若是三弟在九泉之下知曉,定是不得瞑目的。”
話音剛落,衛景沉的目光朝著李氏掃視了過去,如同利劍,幾乎刺痛了她的皮膚。
“前一段時日是江郎中救了衛某,是衛某的救命恩人。”語氣淡淡。
李氏還想說什麼,對視上男人冰冷的視線陡然閉嘴。
江大力開口,“娘,如今我們還是先把三弟安葬,且三弟妹現在還懷著身孕,需要好好休養。”
李氏隻好收起情緒,操持起江許澤的喪事。
江家等人離開後,夜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衛景沉凝視著她,聲音清淩,讓人聽不出情緒,說出的話卻石破天驚。
“衛某可以帶你離開此地。”
薛妤原還沉浸在江許澤意外逝世的悲痛中,忽而聽到男人的話語,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以為他是在擔憂她的安全。
“衛公子,婆母雖說話難聽了些,想必看在腹中骨肉的份上,不會對妾身如何的。”
衛景沉扯了下嘴角,嗤笑一聲。
“江許澤在世時,江家依舊敢欺你,辱你,如今他去世了,隻會變本加厲!”
薛妤從未聽過男人如此帶著銳利的語氣,含著不屑和憤怒,如同撕去了一層溫文爾雅的皮囊,露出內裡,一時怔愣住了。
眼前又是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無依無靠,心中不由升騰起一股警惕感。
薛妤緊握著木棍,語氣疏離極了,“這些皆與衛公子無關。”
衛景沉一直壓抑著的怒火洶湧噴出,麵色冷寒至極,“薛妤,你難道還聽不出我的意思嗎?”
薛妤身子微顫,神色惶惶,“你這話是何意?”
“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男人的目光陡然變得具有侵略性,如影隨形籠罩著薛妤,聲音更是擲地有聲,透著濃濃的佔有慾。
讓薛妤幾乎都不可避免的麵對他的視線,也不得不明白那一次衛景沉與她說與夫君和離,並非玩笑。
薛妤勉強平息下情緒,麵色冷淡防備,“衛公子,還請您自重,另外請您儘快離開,這裡不歡迎您。”
衛景沉冇曾想薛妤竟冇有絲毫猶豫便拒絕了他。
看似怯懦膽小的女人,麵對他卻以一種幾乎冷情的態度,對他下達了驅逐令。
衛景沉是金尊玉貴的太子,何曾受過如此屈辱,音色冰冷到極點。
“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介盲女如何在豺狼虎豹之下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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