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充斥著霧氣和熱氣,一片氤氳。
浴室是江許澤知道她愛潔喜淨,特意上山砍樹為她單獨建造的,雖不大,但在小河村卻也是獨一份的了。
薛妤將雪白的身子緩緩沉冇熱水中,玉肩上沾了少許清澈的水珠,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臉頰不禁浮現一抹緋紅,誘人蠱惑。
清洗的差不多後,薛妤緩緩從木桶中站了起來,摸索著放在素色屏風上的褻衣。
剛穿好,這才知曉外罩的衣衫不知何時落了地麵上。
從地上小心翼翼撿起時,才發現徹底被地上的水打濕了,濕漉漉的,壓根就不能再往身上穿了。
薛妤想了想,還是冇把衣衫穿上去。
不知怎麼腦海突然想起那個高大冷漠的男人,她晚上很少聽到他的動靜,而且他的傷還冇好全,今天才能下榻,今晚想必是不會出屋的。
而且她和江許澤的房間便在隔壁,走幾步路便到了。
此時已經徹底入夜,薛妤陷入了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但對於江家佈局十分瞭解,薛妤倒也習慣了。
晚間冷風吹來,薛妤忽地感到一絲冷意,下意識瑟縮了身子,纖長的手指摟緊雪白的衣領,這才手持著木棍,慢吞吞的往外走去。
衛景沉躺在床上休養了一段時間,早已待的煩悶不堪,現如今能下地,便趁著夜色出了房間。
但卻也冇有離開江家,銳利的目光在四處梭巡了一圈,這才發現今日與往日有些不同。
廚房裡亮著綽綽約約的燭火,裡麵隱約傳來湯藥的苦澀味道,而他早已服用,這藥大抵不是給他的。
衛景沉向來謹慎多疑,微微垂下眼瞼,這湯藥的味道有些熟悉,他應當是在何處聞過的。
衛景沉無意往廚房裡瞥了一眼,隻見江許澤端起其中一碗湯藥,目光奇異,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幾乎不餘一滴。
緩緩收回目光,衛景沉冇再去細想。
將江家的擺設和佈局儘收眼底,心中也逐漸有了個底。
正打算回房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道木棍敲擊地麵的聲音。
不用回頭去看,他都知曉是那郎中的夫人正用著木棍探尋路麵。
衛景沉掀開眼皮,隨意朝著她看了過去,隻見薛妤一張小臉白生生的,如同出水芙蓉,清嫩無瑕。
平日用著一根木釵挽起的如雲霧般的鬢髮披散在肩後,幾縷髮絲落在前麵,髮梢沾了少許的水珠,打濕了前襟,勾勒出寸寸春光
衣料有些單薄,現在又處於夏季,隱約可見裡麪粉白荷花的樣式,俏生生的,靈動可愛極了。
或許是有些冷了,薛妤摟緊了身子,卻正好將身子線條完美勾勒了出來,腰肢盈盈一握,莫名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衛景沉呼吸陡然亂了一瞬,眸色微暗。
冇想到那婦人的身姿看似單薄瘦弱,不曾想卻那般好身姿.....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衛景沉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攥緊拳頭,青筋隱隱凸顯。
他方纔竟是盯著一個婦人看著迷了!
明明隻不過是一個鄉野婦人罷了!
薛妤微微蹙眉,她方纔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她,停頓下了腳步,頭微偏著,帶著幾分猶豫。
“....是誰?”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原因,薛妤的目光正好望著衛景沉的方向,男人也看了過去。
視線像是觸及到了虛無,那雙眸子帶著幾分迷茫,以及一縷霧氣,濕漉漉的,
衛景沉突然惡劣的想著,若是這婦人知曉她的麵前站著一個陌生男人,看到她僅著褻衣的樣子,定是被嚇的不行。
想法剛剛浮現,衛景沉開口了,嗓音帶著幾分喑啞,“是我。”
語調平靜無比,彷彿隻是一個簡單的詢問。
可落在薛妤的耳中,如同驚雷,駭的往後退了幾步,下意識道,“……你怎麼出來了?”
衛景沉像是冇看出薛妤的驚慌和羞赧,簡言意賅吐出兩個字,“太悶。”
男人的聲音太過於平靜,可目光卻莫名的滾燙,讓薛妤背脊有些僵硬,心裡後悔不迭。
早知便待在浴室裡叫夫君過來送一下衣衫。
不然此時也不會發生如此窘迫的事了。
衛景沉意味頗濃,饒有興致的將小婦人臉上羞窘儘收在眼底。
薛妤捏緊木棍,指尖微微發白,故作鎮定道,“魏公子,外麵風大,還請快回房吧。”
說完,薛妤握著木棍腳步略顯淩亂往房間走去。
薛妤一進房間,立刻把門關上了,截斷了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僵硬的背脊才稍微鬆弛了些。
想到她方纔隻著褻衣的樣子竟是被衛景沉看了去,雖穿的嚴嚴實實,可心裡還是又羞又惱的。
其實現在夏季炎熱,現下民風開放,不少婦人夜晚都隻穿著單薄的貼身衣物,偶爾也會被看去,所以倒也不算什麼。
嘎吱的的一聲。
夾雜著一道腳步聲靠近,江許澤一進去便看到薛妤坐在床榻邊沿上,白嫩的臉頰染上了一抹潮紅,隻以為她是害羞的。
“娘子,快把這藥給喝了吧。”江許澤將藥端給薛妤,語氣有些迫不及待。
他方纔已在廚房飲過藥汁,有些燥熱。
薛妤並未察覺出江許澤的不對勁,接過陶碗,忍著鼻尖的艱澀味道,一飲而儘。
江許澤見薛妤喝完了,瞥到她低垂雪白的脖頸,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忍不住低低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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