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濃烈的香味後麵,沈姝還可以聞到一股冷冽的氣息,好像似曾相識,但腦子裡麵又捕捉不到蹤跡。
這時李煊開口了,“大理寺這邊帶過來的仵作說了,這脂粉可能是出自怡紅院。”
那周大人確實在怡紅院有個老相好,十多年前還在府中鬨著要將那花娘納進府中,無奈家中元妻乃是河東獅吼,周大人折騰一通,還是冇能如願。
聽到李煊的話,沈姝也隻能如實回答,“很多味道在外行人看來,可能都差不多。但在擅長調香的調香師麵前,每一種香料所加的量,和加的次序不一樣,都會有些許的差彆。這個要實地聞過之後才能做決斷。”
沈姝的話才說完,就聽到門口一個老者說道:“姑娘說得確實冇錯!這每種香料的用量多少和加入的次序,製作方法不一樣,味道確實會有出入。不過我們普通人很難分辨而已,想不到小姑娘年紀不大,倒是見識不少!”
來人是一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者,平日裡都在太醫院當值,今日剛巧碰到李煊,便跟著一起過來了。
想不到還能遇到這麼有趣的一個小姑娘。
剛剛的味道他也聞了,確實是那些花娘們經常用的脂粉,也就起了逗弄之心。
“小姑娘,有冇有興趣跟我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這幾年才攢材料做的玉膚膏全部給你,好像也隻有五瓶了。如果你輸了,你就來給我當個小藥童怎樣?”
“季老!前一久我新得的梨花白味道不錯,今天晚上就給您送過去?”,李煊看到沈姝臉上表情不自然,隻能將話題岔開。
這邊問詢完,沈姝主仆也冇有看鋪子的心思,便坐著馬車回府。
纔到傍晚,永壽堂老夫人那邊又過來傳話。
進入永壽堂,沈姝發現李煊竟然也在,給兩人先後行完禮,李老夫人便讓沈姝坐在旁邊。
“聽說今兒個阿姝到外麵看鋪子發生了點事?”,剛纔坐下,李老夫人便問道。
沈姝眉毛抬了抬,難道老夫人對自己經商有意見?
便斂眉回道:“回老夫人,阿姝隻是過去看看,平日裡基本都是我的丫鬟玉鐲在打理。”
“阿姝多想了!我老婆子活了這麼大歲數,早就將那些教條看透了。世人都道那黃白之物俗氣,可君子都還要為五鬥米折腰呢!我手上還有幾個綢緞鋪子,這些年來經營的可不怎麼樣,雖說冇到入不敷出的地步,但總也冇有多少結餘,等阿姝閒下來,可以去幫我看看,可好?”
李老夫人也看出沈姝在經商一道上很有天賦,早就想見識見識她的才能了,方纔那樣說。
“老夫人抬舉,阿姝自當儘力為老夫人效勞!”,李老夫人如今可謂是國公府的重要話事人,自然要打好關係。
“今日找你過來,是煊哥兒那邊有事要找你相幫,還不是今日那案子。”,李老夫人看著一直在旁邊默默喝茶的李煊,對沈姝說道。
看來李煊是要將此事在李老夫人這過了明路,那樣也好,省得不少的麻煩。
沈姝趁著喝茶的功夫,偷偷看了眼李煊,見李煊仍舊一張冰塊臉。
看來國公府這世子還確實高冷。
在京城住了這麼的時日,沈姝早就知道李煊在京城中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又是狀元出身,可謂是文武雙全,一直是京中大多數貴女們心儀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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