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尤小憐的好奇心依舊冇有得到滿足。
在她探頭過去的時候,一隻大手凶悍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陛下……陛下饒命。”
尤小憐抓住男人的手,漲紅著臉求饒。
她覺得自己運氣太背了,狗皇帝的警惕性也太高了。
當然,謝政安的殺心也到了頂點。
她太不安分了!
殺了她吧!
隻要她死了,再冇人敢用那種不規矩的眼神看他,也再冇人提醒他那份屈辱。
“呃……陛下……”
尤小憐扯不開狗皇帝的手,見他真真切切想殺了她,而她也覺得自己快翻白眼了,就憋出一句:“陛下冇洗手!”
他上廁所不洗手,太不衛生了!
謝政安:“……”
他鬆開手,到底還是饒了她一命。
尤小憐死裡逃生,軟倒在地,趴伏一邊,咳個不停:“咳咳咳——”
謝政安冷眼俯視著她的狼狽,譏誚道:“怎麼,孤殺你,還需要洗手焚香?”
尤小憐咳得眼淚洶湧,忙擦去了,跪下道:“謝陛下開恩。”
謝政安討厭自己的開恩,三次了,事不過三,下一次,必殺了她。
“滾出去!”
“是。奴婢告退。”
尤小憐帶著一脖頸的傷回了偏殿。
春雀正在規整東西,看到她帶傷回來,又是一番心疼:“姑娘怎麼又受傷了?陛下總對姑娘這樣粗暴,萬一失了手可怎麼好?”
都兩次了,她真怕下次皇帝失手把人掐死了。
尤小憐倒不怕,覺得狗皇帝就是玩虐戀情深的情趣,現在很有心情陪他玩下去,哼,他等著吧,追妻火葬場,有他哭的時候呢!
“姑娘還是少往陛下麵前湊吧。您身體還冇好,禦醫都說了靜養,您就裝下病,不然,陛下不時來這麼一下,如何受得了?”
春雀給她出主意。
尤小憐冇說話,往床上躺。她回想著剛剛偷窺的畫麵,就一個殘影,分量感覺還挺可觀的。如果不行,那真是可惜了。
“姑娘,我給你抹下藥吧。”
春雀拿出一罐治療淤傷的藥膏,塗抹到她的脖頸上。
尤小憐隨她抹好了。
春雀又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到了她麵前。
尤小憐擰著秀眉,不想喝,還得喝:“自從進了宮,我都幾乎與藥為伍了。”
之前是外敷的藥,這會是內服的藥,她快成藥罐子了。
“可不是?姑娘近來真是多災多難。要不讓老爺去拜拜佛吧?”
“那不如去多拜拜陛下了。”
尤小憐覺得拜狗皇帝比拜佛有用。
冇見瑞王都被狗皇帝從寺廟裡薅出來了?
“陛下心腸太硬了。”
春雀對皇帝很有怨言。
尤小憐喝完了藥,隨手擦了下嘴,然後伸手抵唇噓了下:“春雀,禍從口出。”
春雀忙捂住嘴,小聲道:“姑娘容諒,奴婢知錯。”
尤小憐冇說什麼,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她不喜歡埋怨,也不喜歡內耗,遇到難題,想辦法解決難題就是了。
“那姑娘好好休息,奴婢就在外麵守著。”
春雀說完這句話,放輕腳步退下了。
尤小憐躺在床上,想到了徐青瞻,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把催情香送過來。
日頭漸漸近了正午。
尤小憐所想的徐青瞻就來了。
他也送來了催情香,並嚴肅地說:“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如果失敗,後果自負。”
尤小憐聽了,一臉上戰場的悲壯感:“那徐大將軍,在我死前,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徐青瞻知道她的要求,應下了:“你放心,禍不及你父親。”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尤小憐釋然一笑:“那就多謝徐大將軍了。”
她也很感謝原主父親,就在晚上行動前,寫了一封遺書,主旨就是與君世世為父女,更結來生未了情。
寫完了,就拿上催情香,藏進袖子裡,去了宸光殿主殿。
謝政安靠坐在桌案前,冷著一張厭世臉,正在喝酒。
批閱奏摺的則是他的近衛崔竭。
崔竭熟練地念著奏摺上的內容:“新上任的田禦史彈劾尤相,說他結黨營私,意圖不軌。罪證有三,其一庇護三王一黨親族,其二買通宦官,窺視後宮——”
“田興良倒是訊息靈通。”
謝政安姿態散漫,喝下一口酒,冷冰冰下了命令:“派人去查,他買通了誰,處理了。”
“等下!”
尤小憐站在殿門外,聽到這裡,忙邁步進去了:“陛下開恩。”
謝政安瞥她一眼,像是冇聽到,又喝下一口酒,隨後,示意崔竭繼續。
崔竭還想繼續念,奏摺就被尤小憐搶去了。
“我來伺候殿下,你退下。”
她冷著臉,擺出了正宮的範兒。
崔竭都驚了:這還是那個嬌滴滴隻會哭的尤姑娘?
“活膩歪了?”
謝政安不悅地皺起了眉:真是作死,他不去尋她的晦氣,她還敢往他麵前湊。
但尤小憐不往他麵前湊不行啊!
前有徐青瞻威脅,後有彆人搞她父親,一切問題的根源還不是看她得罪了他!隻有她把他哄好了,她跟父親纔會好!
“陛下,奴婢想您了,隻要能見到陛下,便是死了也情願。”
她違心地說著甜言蜜語。
謝政安一點不信她的話,冷哼著問:“你想怎麼死?”
尤小憐冇說話,看了眼崔竭,意思很簡單:你先讓他離開。
謝政安會慣著她?
他不理會,就冷冷盯著她,眼神傳達著:該離開的是你!
尤小憐見他跟自己對著乾,內心狂罵著狗皇帝,麵上軟綿綿道:“陛下,求求您了,就讓他先離開吧。就讓他離開一會,好不好?奴婢有話跟您說。”
謝政安發誓,他絕不是被她的哀求取悅到了,而是想看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崔竭到底還是受到了皇帝的眼神示意,心裡隨之湧起一股不安:陛下還是被尤氏女迷住了啊!
“是。屬下告退。”
他退下前,目光帶著警告地看了尤小憐一眼。
尤小憐冇看他,正甜美笑著哄人:“陛下真好。奴婢給陛下煮了碗雪梨湯,陛下嘗一下好不好?”
夜半送食,孤男寡女,可見她居所叵測。
謝政安懷疑心很重,掃了一眼她端著雪梨湯,直接說:“你自己喝了。”
尤小憐:“……”
她慶幸自己冇想著在食物裡下那種催情的藥,不然這會可倒黴了。
“謝陛下賞賜。”
她歡歡喜喜,喝了一口。
謝政安見了,強勢地吐出兩個字:“喝完!”
尤小憐:“……”
她隻能聽話地喝完了。
“真的很好喝,陛下冇有喝,實在太可惜了。”
尤小憐喝完,彷彿意猶未儘,伸出粉紅軟嫩的舌頭舔著嘴唇,做出誘惑人的媚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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