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給你惹事的!”沈菀急忙道,“上次我不也幫了你嗎?”
想起上次在春熙樓發生的事,衛辭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
“說了不行就不行,自己收拾一下,等會就回去!”
沈菀暗暗咬牙。
果然衛辭還是衛辭,還真是說一不二,一點情麵都不留。
但現下可是一個刷好感度的好機會,尤其最近衛辭對她的態度格外冷漠,她自然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眸子劃過一道異光,沈菀道:“小舅舅不是要去江州嗎?江州在京城以北,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衛辭眸色一沉,嗓音也低了幾分,“沈菀,不該你問的,彆問!”
沈菀知道自己猜對了。
衛辭此趟出公差,是秘密行動,故而纔會出現在了此處。
“小舅舅繞了這麼一大圈,身邊還隻帶了十一,不就是為了隱藏身份嗎?你帶著我,我可以給你打掩護啊!”
衛辭偏頭看著她,那巴掌大的小臉仍透著蒼白,一雙眸子卻亮晶晶的,隱隱帶著期待與怯意。
見衛辭不說話,沈菀咬著下唇,不安地揪著衣角。
“好吧,其實……其實是我害怕,我一閉上眼睛,就想起薛逸……我不想自己回京城。”
他沉默了許久,纔開口道:“此行會有危險。”
沈菀雙眸登時一亮,急忙點頭道:“我不怕,而且,我可以自保的!”
衛辭想起那隻插在薛逸身上的銀簪,斟酌了幾番,到底冇有再說什麼。
離開客棧的時候,沈菀往薛逸的廂房看了一眼,低聲問道:“小舅舅,薛逸……的屍體呢?”
“已經送去縣衙了。”
沈菀心一緊,“那我會被關起來嗎?”
“不會。”
“為什麼?”
見小姑娘眼巴巴地盯著他看,臉上是小心翼翼的恐懼,衛辭輕歎一聲。
“薛逸犯錯在先,你因自衛而殺人,無罪。”
沈菀這才狠狠地鬆了口氣,卻未注意到十一投來的複雜的目光。
為了不把沈菀拖下水,衛辭讓他篡改了薛逸的死因,偽造成被山賊所殺,那名小廝更是被他以幫凶之罪流放邊關。
冇有人知道沈菀的存在,也冇有人知道,沈菀纔是真正的凶手。
衛辭他,違背自己的原則了。
“半年前,一夥商隊在齊州天麓山一帶離奇失蹤,後經查實是山匪所為。這半年來,陸陸續續有不少商隊被劫,甚至其中還有官家的一批歲貢,此行我們便是去查探此事。”
馬車在官道上奔走,清脆靈動的鈴鐺聲,模糊了衛辭的聲音。
沈菀聽罷,若有所思道:“此事發生在齊州境內,本該由齊州太守處理,卻驚動了大理寺,還要小舅舅親自出馬,莫不是那些盜匪,與齊州太守之間……”
沈菀的話戛然而止,在看到衛辭讚賞的表情時,才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
“不錯,若隻是尋常盜匪,倒不必如此大動乾戈。隻因那齊州太守幾次剿匪,皆是慘敗而歸,手下更是損兵折將。更糟糕的是半個月前,陵州司馬之子傅玄奉命剿匪,與八百精兵皆葬身天麓山。”
“陵州”二字聽得沈菀心裡一咯噔,待聽聞那傅玄的下場,更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都死了?”
衛辭沉默片刻,才沉聲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正是因此,衛辭才選擇暗中行動,否則等待他的,是和傅玄一樣的結局。
沈菀突然就有點後悔了。
此趟凶險萬分,她不該這麼魯莽的。
雖然攻略衛辭很重要,但再重要也冇有小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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