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家主!”
陳管事以及圍住慕楓的武者,皆是跪在地上,恭敬對紀浩南行禮。
紀陵則是連忙走出來,盈盈一禮,道:“見過父親!”
紀浩南點點頭,他這才注意到,慕楓正在被紀家武者包圍住。
“陳管事,你這是何意?”
紀浩南看向跪在地上的陳管事,厲聲喝道。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紀家武者,正是陳管事的下屬。
陳管事身形一顫,心中則是有些疑惑,他感覺家主的語氣中蘊含著怒氣。
“家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陳管事目露疑惑,他抬起頭,看著紀浩南問道。
紀陵也感覺到一絲不妥。
“寶器大會如此莊嚴的盛會,你不帶著你的手下去維持安穩,反倒來紀兵閣內搗亂,你是想乾嘛?”
紀浩南指著那群武者,神色冰冷地喝道。
陳管事渾身一顫,連忙解釋道:
“家主息怒!您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此子身上冇有請柬,我懷疑他是渾水摸魚進來的,所以奴才纔派來人抓拿此子。”
哪知,陳管事解釋完,紀浩南則是勃然大怒。
“你真放肆!陳管事,你也該回家養老了!明日到庫房領些銀錢吧。”
紀浩南深吸一口氣,拂袖冷聲道。
陳管事如遭電擊,他連忙磕頭道:“家主!老朽在紀家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即使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為何要辭退老朽?”
陳管事心中惶恐,更多的是不解,他好像冇做錯什麼事情吧。
為何家主這般對他,陳管事心中極為不服。
“爹!陳管事也是依法辦事,您怎麼辭退他了?”紀陵連忙道。
紀浩南冷哼一聲,俯視著磕頭的陳管事,道:“因為,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陳管事身體僵硬,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由地看向不遠處,依舊負手而立的少年。
難道,是他?
“爹,您怎麼變得如此蠻不講理了?”紀陵憤憤不平地道。
“我蠻不講理?”
紀浩南虛眯眼睛,盯著紀陵。
“對!陳管事忠心耿耿,兢兢業業!他冇錯,錯的是慕楓,都是他的錯!”紀陵激動地道。
啪!
話音剛落,紀浩南右掌揮出,給了紀陵狠狠一個耳光。
紀陵捂著臉頰,不可思議地看著紀浩南。
“陵兒,你太無禮了!”
紀浩南冷冷看了紀陵一眼,旋即走嚮慕楓。
“慕大師,是浩南管教無方!”
紀浩南對著慕楓,深深一鞠躬,態度尊敬而虔誠。
靜,死一般的寂靜,蔓延整個紀兵閣。
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堂堂紀家家主紀浩南,此刻,竟給一名少年鞠躬行禮。
而這名少年,剛剛還被眾人冷嘲熱諷、嗤之以鼻,這反差實在太大。
陳管事目光絕望,癱軟在地上,他真的完蛋了。
他明白,眼前的少年,就是紀浩南口中不該得罪的人,而他卻得罪了此等人物。
“這……”
夏冰璿眉頭緊鎖,她深深地看著慕楓,好似要將後者徹底看穿。
馮駱妃櫻唇微張,美眸滿是震撼,她感覺慕楓越來越神秘了。
“爹,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是紀家家主,代表著紀家顏麵,你……怎麼給這種廢物行禮?”
紀陵捂著臉頰,怒火如爆發的火山,在他心中肆虐,他咆哮出聲。
啪!
又一道清脆的耳光響起,紀浩南一手提起紀陵的衣領,森冷道:“陵兒,你若再敢亂說話,就彆怪爹不客氣!”
紀陵脊背生寒,心中的怒火頓消,卻是沉默了下來。
“跪下!”
紀浩南放下紀陵,輕喝道。
紀陵咬牙切齒,不情願地跪在慕楓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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