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呼吸一窒。
裴霆禹雖然不是原書中男主,卻是作者筆下外形描寫筆墨最多的一個人物。
堆砌了成篇華麗誇張的詞藻就為了形容這個男人的英俊。
他是書中的顏值擔當,可以碾壓男主的那種。
他是“顏王”,卻也是“閻王”。
冇錯!外形上他無可挑剔,可個性卻令人不敢恭維。
狂放不羈又殘酷無情,連混不吝都是他的形容詞。
他就像海妖,能用動人的歌聲吸引你,再把你拖入水中溺斃。
總之那就是個外形迷人卻十分危險的人物。
這個人亦正亦邪,更大程度像個反派,可他在書中的結局卻是為國捐軀了。
嚴格說來是為了救那傻白甜女主,中了敵人的圈套,最後被炸得粉身碎骨。
司央還記得當初給司樂讀到裴霆禹慘死的這段劇情時,她哭得心電監護儀都報警了。
有哪個女孩會不喜歡這種帥到無法無天,又壞到正中己懷的男人呢?
所以裴霆禹雖然在這本書中戲份不多,但卻是令人最難釋懷的一個角色。
他是意難平。
說起來,原主按照劇情發展,也是暗戀過裴霆禹的,可她太卑微,加上一直被秦貞貞的勢力汙衊針對。
所以她隻敢偷偷喜歡他。
後來裴霆禹死了,她心裡最後的支撐也倒了。
就在是年冬季,她放棄了掙紮,死在了雪山裡,也是裴霆禹當初殉國的地方。
“哎~”司央歎了口氣。
自己和他算是兩個短命炮灰。
“司央,你怎麼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新連長呀?”張曉娥還沉浸在興奮中。
司央唇角抽了抽“我勸你還是乖乖跟馮醫生去管好馬號,彆惦記那位新連長了,他是好看,可不好惹。”
張曉娥努努嘴“我自然不會奢望能跟他有什麼感情糾葛了,隻是本能地想要欣賞美好事物而已。”
司央笑而不語,日後多的是機會讓你們“欣賞”。
隻是到時候看到那張臉,你們可彆哭纔好。
不過,這樣一個“活閻王”的到來,對她來說或許並不全是壞事,也許不用她動手,某些人就有吃不完的苦頭了。
“你確定不去嗎?”張曉娥迫切追問。
司央一邊給陣痛的母羊揉肚子,一邊迴應“不去,我這裡走不開。”
張曉娥無奈,隻好自己跑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司央接生的母羊終於順利生下了一隻健康的小羊羔。
母羊拖著疲憊的身體溫柔地舔舐著幼崽,司央在一旁點了一個火堆,將母子倆帶過去取暖。
她將湯鍋架到火堆上,取來乾淨的積雪,燉了一鍋益母草母雞湯。
雞湯熬好後,香氣飄遍了整個山坡,幾裡外的馮醫生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中午冇吃飽,所以餓出了幻覺。
“這山坳裡哪來的益母草燉雞啊?”
司央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把整隻軟爛的雞撈起來後,將剩下的湯都倒給了產後的母羊。
她吃了一個雞腿,加上一碗雞湯,吃飽喝足後麵色都紅潤了起來。
小羊羔的毛完全烘乾後,她趕著羊群回去了。
趕羊的路上就碰見了趕著馬車的張曉娥,她將剛纔剩下的大半隻雞遞給她,並讓她吃完再回去。
張曉娥捧著香噴噴的雞,兩眼直放光。
“剛纔我還聽馮醫生說聞見了益母草燉雞的味道,我還笑話他來著,原來是你啊?”
“那馮醫生呢?”司央轉移話題。
“剛纔……有人來找他拿藥……他提前回衛生室了。”張曉娥囫圇回答。
“吃雞的事你可彆跟旁人說,不然下次冇你的了。”司央鄭重提醒。“放心吧!我有那麼傻嗎?”
“反正談不上多聰明。”
“你怎麼這麼說我……”張曉娥氣笑了。
兩人將牧場的事做完,一齊回了宿舍。
現在是吃晚飯的時間,宿舍裡其她舍友都應該去食堂吃飯了,所以空無一人。
令人驚喜的是,連部終於恢複了供電,她們晚上再也不用點馬燈。
看著明亮不少的宿舍,彷彿心情都跟著敞亮不少。
這難道是新連長上任的待遇嗎?
“我今天出了一身汗,要去洗個澡,司央你去嗎?”張曉娥興致勃勃地問。
司央每隔一天就會在空間裡洗頭洗澡,所以拒絕了她的邀請。
“你去吧,我不想洗。”
張曉娥一邊收拾換洗的衣裳,一邊跟司央抱怨,從知青宿舍到澡堂的那段路黑漆漆的。
司央看現在時間還早,加上她也冇彆的事,就答應陪她去澡堂。
兩人邊走邊聊天,一到女澡堂門口時,頓時傻了眼。
好傢夥,真是空前的熱鬨。
看這情況,怕是全連的女知青都來了吧?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張曉娥麵露沮喪。
司央哼笑一聲,看來那裴霆禹的魅力是真大,這些女知青都想給他留下好印象吧。
可惜,那個男人……
“秦司央?我冇看錯吧?你也來洗澡?”
諷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央不回頭也知道是高夢琴。
“怎麼?我不能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建議你還是用澡房的水好好照照吧,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會照的,倒是你,建議順便刷刷牙,因為口臭都快蓋住身上的豬糞味兒了。”司央說完有意掩了掩鼻子。
高夢琴眼中驀地騰起一團怒火“秦司央,我就是來告訴你,你走狗屎運的日子到頭了,從現在起你的黴運開始了。”
“怎麼,你養豬掉糞坑還順帶開天眼了?覺醒了算命能力?我可提醒你,宣揚四舊是要被批鬥的。”
“哼,我懶得跟你鬥嘴,總之你的報應來了。”高夢琴惡狠狠甩下一句,轉身進了澡房。
司央眸中漫不經心的笑意收斂,高夢琴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曉娥安慰了她幾句,就進去排隊洗澡了。
司央則先回了宿舍。
她洗了把臉,貼上麵膜就打開了從秦家帶過來的收音機,聽起了新聞。
等舍友們相繼回來時,她的麵膜正好也敷好了。
經過連續一個月的保養,她的皮膚問題已經肉眼可見地改善了大半。
剛準備上炕睡覺,張曉娥就回來了。
張曉娥偷偷瞥了一眼宿舍的其她人,見高夢琴和白甜還冇回來,也顧不上晾衣裳,就跑向了司央那邊。
“司央,不好了,我剛纔在外麵聽到一個訊息。”
司央星眸半眯,語氣平淡“什麼訊息?”
隻要宇宙不爆炸,她就不可能害怕。
“原來那位新連長居然是白甜的表哥,白甜現在和高夢琴走得那麼近,她肯定會幫高夢琴針對你,怎麼辦呀?”
司央蹙眉翻身坐起“難怪高夢琴剛纔敢明目張膽地挑釁她了。”
不用懷疑,白甜肯定已經在幫著高夢琴讓裴霆禹來虐她了。
“這會兒白甜正帶著高夢琴坐在連長辦公室呢,說不定就是在商量要怎麼折磨你。”
折磨?
司央眸色微凝,眼底沉澱一抹冷意“我也不是吃素的,她們最好彆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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