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夢琴在見到薛斌後,眼淚就不受控製地滾滾掉落。
薛斌眉頭輕蹙,這大庭廣眾,他也不便與一個女知青過多接觸。
“我去跟連長說說,看看今天的懲罰能不能適當減輕。”薛斌說完,轉身朝食堂走了。
來到食堂,薛斌一眼就找到了卓然不群的裴霆禹,他過去拉開他對麵的凳子坐了下去。
從前薛斌在六連,顏值算是最高的。
但現在和裴霆禹同框後,瞬間便黯淡無光,成了很普通的存在。
“連長,他們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你看這罰得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就讓他們來吃飯了?”
裴霆禹聞言,淡淡勾起一側唇角,放下筷子後看向薛斌的眼神中露出意味不明的痞笑。
“誰說不是呢?所以纔要趁著還小狠狠收拾。”
薛斌麵露擔憂“但是不讓吃飯,又過量體罰,會不會太過了?”
裴霆禹冇有急著回答,而是從大衣外側的口袋掏出包香菸,敲出一根後鉗在骨節分明的指間,卻未點燃。
他斂了斂狹長蘊藉的眸子,鋒銳清雋的麵龐露出玩味的笑意。
“我總算知道史連長的腿為什麼會斷了,斷得不冤啊!看看你們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慣成什麼德行了?兵團是帶兵的,不是帶娃的。你去告訴他們,想吃飯,憑本事!”
薛斌被裴霆禹噎得一時失語,幾次還想再說什麼,卻都又嚥了回去。
裴霆禹起身點上煙,翛然而去。
這一幕被一旁的司央看了個真切,不得不承認,這裴霆禹的個性,她是真的很欣賞。
薛斌頭碰南牆,臊眉耷眼出去時,高夢琴眼中那團期望的光又一點點黯淡下去。
最後,除了十幾個人咬牙堅持完以外,以暈倒六人收場。
白甜也在暈倒的那幾人中,最後被人抬回了宿舍暫時休息。
高夢琴倒是含淚咬牙,死撐到了最後。
隻是三百個深蹲做完,她連正常走路都不行了。
本以為受完罰就可以回宿舍休息,哪知裴霆禹又安排他們去煤場搬運矸石。
忍無可忍的高夢琴再次找到薛斌,想要反抗裴霆禹的暴行……
之前被裴霆禹兩腳踹掉了自尊的喬振剛,也直接跑去了團部。
他要去找團部首長告狀,控訴裴霆禹虐待知青。
可是很不巧,團政部辦公室一個人也冇有。
他在門外喝著北風,蹲了半天,最後隻得灰頭土臉悻悻離開。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他要找的人就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
祁團長無奈地歎了口氣“這群刺頭,就隻有裴霆禹那頭“野狼”才治得住……”
司央仍舊去放羊,張曉娥也和馮醫生在打理馬號。
昨天纔出生的羊羔抗寒能力不行,司央便抱著它往山坡上走。
羊媽媽擔心孩子被抱走 ,一直在她後麵緊緊跟隨。
到了放牧的山頭,司央從空間取出從秦貞貞櫃子裡拿出來的棉襖,撕掉袖子後,套在了羊羔身上。
有了棉襖保溫,司央放心多了。
“小悠,快去找媽媽吧~”這是她給羊羔取的名字。
它又白又軟,像天上的白雲。
白雲悠悠、飄然自在,這是她的希冀。
看著羊媽媽興奮地領著小悠回到了羊群中,今天陽光不錯,她就把石頭上的積雪拂去,再從空間取出防潮墊鋪上。
隨後抓出一碟瓜子,切了一個蘋果擺上後,悠悠哉哉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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