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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罷。”
林婉傾不想在夜靈兒身上多費功夫,她雖用銀針穩定住太後的情況,可要是不加以診治怕是會功虧一簣。
“你們還等什麼,給本公主抓住她!”夜靈兒氣急敗壞,宮人紛紛朝林婉傾撲來。
她目光一冷,眼底劃過一道冷芒,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她揮了揮袖子,無色的粉末融於空氣,但凡靠近之人一一倒地,後邊的人看著這一幕被嚇得不輕,語氣哆嗦的道,“六公主,我們還要過去嗎?”
“奴婢看攝政王妃也並冇有謀害太後孃孃的意思。”
夜靈兒愣住,她想上前又怕和那些倒下的宮人一樣,到那時候皇祖母可真危險了。
“趕緊去請父皇,就說林婉傾要謀害皇祖母。”
見宮女還在愣神,夜靈兒直接將人推了出去,周遭一下安靜下來,林婉傾加快施針的動作直到太後的臉色好轉才微微鬆了口氣。
“林婉傾,你彆太得意,今日皇祖母若是有事,你也彆想活著走出這兒!”
夜靈兒惡狠狠的對著林婉傾警告。
“是嗎?”林婉傾唇角上揚,朝著夜靈兒的方向步步靠近,“我倒是好奇,六公主為什麼這麼相信林晚晚的話?”
“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夜靈兒頓住,握緊拳咬牙切齒的嗬斥道,“本公主相信晚晚,因為她值得!”
“哪像仗著身份的不同,儘做惡毒之事!”
林婉傾更加不屑,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林晚晚時,眸光一冷。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從外邊響起,門被直接推開,皇帝帶著太醫以及侍衛趕了快來。
“父皇!”
看到皇帝的一刹那,夜靈兒恍若看到救星,眼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個林婉傾謀害皇祖母,還將這些宮人弄成這樣,靈兒請父皇嚴懲林婉傾!”
夜靈兒憤怒的向皇上訴說著發生的事。
皇帝麵色微沉,朝著身後跟著的太醫使了眼色。
帶來的侍衛將林婉傾團團圍住,地上的林晚晚似察覺到什麼悠悠醒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六公主,太後孃娘怎麼了?”
夜靈兒快步上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晚晚你彆怕,有父皇在林婉傾不敢如何。”
“至於皇祖母……”夜靈兒頓了頓,如今太醫既然來了,隻希望皇祖母能安然無恙纔好。
林晚晚絲毫冇有被夜靈兒的話安慰到,看向林婉傾的眼神更加悲憤。
她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太後平白無故出這種事,還與林婉傾有關。
這下不管林婉傾有多少張嘴也說不清了!
“姐姐,我知你心中有怨,可你怎麼能謀害太後孃娘?”
“謀害?”林婉傾冷笑,對著林晚晚反問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謀害,可是忘記糕點是誰做的?”
“難道連太後孃娘花粉過敏會導致呼吸不暢,繼而引發生命危險都不知道?”
林晚晚瞳孔一縮,嚇得臉色蒼白,“你胡說。”
夜靈兒也僵住了,好像從始至終她都冇在皇祖母的宮殿中發現與花有關的東西。
“林婉傾,你彆以為扯出什麼理由就能開脫。”
“父皇,您也看到了,這個林婉傾簡直可惡至極!”
皇帝麵色微沉,目光落在林婉傾身上帶著審視。
“攝政王妃,這些宮人的暈倒可是你弄的?”
“是。”哪怕在皇帝麵前,林婉傾也表現的不卑不亢,她淡然開口,“將他們弄暈也是形勢所迫,再過一會這些人便會醒來。”
皇帝麵色陰沉,冷冷的看著她,“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就在夜靈兒與林晚晚認為林婉傾必死無疑的時候,卻聽得正為太後診治的太醫發出驚歎聲。
“孫太醫,我皇祖母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
夜靈兒憂心不已,對著出聲的孫太醫迫切詢問道。
“六公主不必擔心,太後必無大礙,您剛纔說是攝政王妃在給太後孃娘紮針?”
夜靈兒點點頭,神情憤然,“正是!這個……”
她話還冇說完,卻見身為太醫院之首的孫太醫朝著林婉傾拱了拱手,“王妃好醫術。”
夜靈兒和林晚晚頓住,一副傻眼的模樣。
“孫太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也略顯驚訝,孫太醫見狀連忙解釋道,“皇上,太後孃孃的舊疾引尤其不能接觸與花有關的東西。”
“方纔微臣查驗過太後孃娘正是接觸到這些這才導致的昏迷,若非攝政王妃醫治的及時,恐怕等趕來已經藥石無醫。”
孫太醫又看向夜靈兒,“敢問六公主,這玫瑰餅出自誰之手?”
夜靈兒睜大雙眼,也就是說她真的錯怪林婉傾了!
玫瑰餅是林晚晚所做,而她卻卻將能夠引發皇祖母舊疾的東西親手送了過去。
此時昏迷的宮人已悠悠醒來,將玫瑰餅的事情說了出來,麵對注視,林晚晚嚇得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的哆嗦。
“皇上饒命,臣女是真不知道太後孃娘不能接觸與花有關的東西。”
林晚晚說話的同時目光不斷的往夜靈兒看去。
夜靈兒心煩意亂,可還是站了出來,“父皇,您懲罰兒臣,此事與晚晚無關。”
林婉傾眸子微眯,哪怕林晚晚真不知情,夜靈兒身為六公主也冇必要這麼維護。
皇帝不滿的看向夜靈兒,正要發話之時,突的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咳嗽聲。
此時的太後已被宮人抬到後麵的寢宮,兩個麽麽欣喜的走了出來,“皇上,太後孃娘醒了!”
“太後還說相府二小姐是六公主邀進宮的,既不知情還請皇上莫要追究。”
皇帝聽後麵色才平和許多,太後既已開口,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目光再落到林婉傾身上時帶著些探究。
“攝政王妃,你能解太後的舊疾,可有辦法將其完全治好?”
關於太後的舊疾他是知道,隻是未曾料到事態會變得這麼嚴重,尤其是與花有關。
“皇上,太後孃孃的舊症是長年累月導致的,要想一下醫治並不容易,隻能靠慢慢調養。”
“我可以開一些調養的方子,太後孃娘隻需要按時服用情況便能有所好轉。”
林婉傾寫下方子後那些宮人又將藥方交到孫太醫手中。
“王妃不知師承何人,既懂鍼灸之術也懂藥方的搭配?”孫太醫激動不已,尤其是林婉傾這般年輕,哪怕是他活了五六十載的也是自配不如。
林婉傾莞爾一笑,“不過是多看了一些醫書罷了,不值一提。”
“隻要不被認為是謀害的凶手便已足已,你說對嗎。”林婉傾將目光看向林晚晚,意味深長的道,“二小姐?”
林晚晚渾身一哆嗦,嚇得後退連連。
她深吸一口氣,恨不得將林婉傾千刀萬剮。
太後都不追究的事,這個賤人還在這時候提起,擺明瞭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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