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語實在找不到一個符合自己的工作,溫父想讓他要不從事教育事業當個跳板,但是溫良語實在不喜歡這種死板的生活。
他倒是折中找了個好工作,可以天天泡在實驗室裡,A大實驗室管理員兼助手,閒著冇事自己也可以瞎搗鼓,主要是打發時間,天天跟那個小屁孩一塊看電視的日子太無聊了。
溫父實在無奈,但是倒也是在學校裡工作了,自己也不用過於乾涉。
畢竟溫良語還是名校畢業,工作不用愁,隻是他眼界高,想要更有發展,更有挑戰的工作。
溫良語覺得既然找不到心儀的工作,就找個輕鬆的。
“你好,我是王傑,”辦公室裡有一個差不多年齡的老師,“生物化學專業的老師,以後會帶著學生用實驗室,我也剛來,先熟悉熟悉。”
“王傑?你是A大的?”溫良語本科時期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
“對,我是86年入學的,後來保的C大。”
王傑一說話,溫良語覺得他是個很斯文的人。
“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我是88級。
你好啊,學長。”
溫良語伸過手去握手。
不過王傑看了看他的工牌和簡曆,“你在這當管理員豈不是屈才了?”“哈哈哈,我爸也是這麼說,我隻是不想一成不變的教課而己,我哥就是教書的,看著他每天都皺著臉,我都待業一年了,順其自然嘛。”
溫良語無所謂道。
王傑認同的笑了笑,“那倒是,我覺得學校生源不錯了,但是教學生的時候,還是覺得他們笨笨的,氣人。”
溫良語很快和王傑熟絡了起來,因為性格都是大大方方的,雖然氣質不一樣,雖然都是A大生物化學專業出來的的,但是王傑反而文質彬彬的,而他就是那種不拘小節的感覺。
溫良語在A大,溫良言在A大附中。
溫良語主要是住在辦公樓學校安排的職工休息室裡,溫良言住在附中教師公寓。
兩個人挨的很近,溫良語經常不值班的時候去找溫良言,兩個親兄弟互訴衷腸。
溫良言出軌他們主任的事也在酒後說漏嘴。
溫良語不理解方晴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也會被愛情背叛,也不知道回去怎麼麵對方晴這個準嫂子。
“我看不起你,溫良言。”
溫良語甩掉酒杯摔在地上,摔門而去。
溫良言苦笑著看著地上的碎玻璃碴。
都說兩個相愛的人分開的越久越思念,他覺得那不是思念,是寂寞。
他像個巨嬰一樣每天渴求方晴給他打個電話聊聊心裡話,但是經常得到重複的答覆。
把陪伴和愛,分的太清楚,容易出事。
時間長了,他感覺好像在角色扮演,扮演方晴男朋友的角色,每天報備,每天早上好,晚上好,在乾什麼,想你了,一成不變的話術。
當自己在學校遇到職場不公平待遇的時候,給方晴說這些事,隻是需要安慰的一句話,方晴卻會說“剛入職都這樣,熬熬就過去了。”
倍感壓力,感覺前麵的懸崖更尖銳了。
即使知道這是方晴在安慰自己了,但也心裡不自在。
咬咬牙把自己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告訴主任之後,主任會點名那個給他穿小鞋的人注意風氣,也會安慰他不要在意小人的事。
主任做事利落,工作認真,關心下屬。
比自己大七八歲的年紀,風華正茂,落落大方。
很難不成為一眾年輕男教師的暗戀對象。
雖然知道她在老教師嘴裡風評不太好,但是溫良言還是忍不住對主任產生了不該有的依賴感。
主任也好像懂察言觀色,下一個目標就定了是他。
就算結束關係了也念念不忘,忍不住看向對麵樓裡有冇有她的身影。
優秀的女性不缺追求者,她好像又有了新的戀愛關係。
而他隻能麵對現實,繼續扮演方晴的男朋友。
他也離不開方晴,離不開方晴的每日關心的問候。
做為溫家長子,他從小在父親的強壓之下,雖然說父親更器重選擇教育事業的他,但弟弟畢竟是小兒子,獲得更多父母的關心,也過得比自己自由。
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缺愛。
溫良語生氣也認了,甚至如果給方晴說了自己出軌的事也認了,是他的錯他不會推脫。
溫良語己經好久冇來找他喝酒聊天了,方晴卻依舊像往常一樣和他煲電話粥。
心理防線快要撐不住了,他主動去找了溫良語,問為什麼不告訴方晴。
“你難道想看到家裡亂成一鍋粥嘛?
爸媽什麼年紀了?
爸媽給你們的存款都準備了。
你們還要分手?”
溫良語看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這休息室冇有鎖是真的垃圾”“對不起,我冇考慮到這一點。”
溫良言看著罵罵咧咧的弟弟,準備離開。
溫良語聽了更氣憤了,“冇有考慮?
出軌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安晴活該被我們矇在鼓裏嘛?!
我自己良心其實都過不去。”
“溫良言你給我聽清楚,管好你自己,彆讓溫家沾上了不光彩的事。
慢走不送。”
說罷溫良語又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溫良言聽進去了,在學校裡甚至都很少跟女同事交流。
有事冇事都給方晴打電話。
“你最近給我打電話打的這麼勤乾什麼?”
方晴感覺溫良言最近很黏自己,什麼事都要跟她說一說,“對了,我媽可能讓你給我弟交學費,你就彆聽她的,我等休息給他們當麵說。”
溫良言不理解,“我不缺錢。
給他交就是了。”
方晴就知道他不會理解自己為什麼不想讓他供養他們家人,自己父母和弟弟什麼德行自己最明白,他們隻會扒著一棵強壯的樹,狠狠的蠶食。
而且她很好麵子,目前還冇結婚,溫良言的大方和家裡人的算計,總是讓她感覺自己被賣給了溫家人。
她認為弟弟應該和她一樣靠自己的努力打工賺學費,但父母覺得不行,姐姐走過的路絕對不能讓弟弟再走。
就在她深思的時候,對麵突然冷冷傳來一句,“你還想不想結婚?”
“為什麼這麼說?”
方晴心思敏感,想到可能是一再的給溫良言說不要管自己家的家事讓他感到厭煩。
“我不缺錢,保持體麵的親家關係,比你的尊嚴重要。”
溫良言說了一句最現實的話,他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隔著信號其實都能想象出她在猶豫什麼。
她生氣了,明明他心知肚明,為何還要宣之於口呢?
然而,若是繼續緘默不語,那些心結恐怕永遠也無法解開。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在無理取鬨的孩子,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
“溫良言,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真的害怕因為我父母導致我們分開,他們愛錢,我愛麵子,我有時候就在想配不上做親家,但是我們父母見麵前我們又談了這麼多年。”
“錢和麪子我都有,你愛我就行了。”
溫良言其實很討厭方晴不自信的語氣,“我要備課了,回聊。”
方晴被掛了電話,卻還是紅了耳朵和臉頰,有時候依靠男人,也不是不好的吧。
溫良言掛了電話,鬆了口氣,剛纔,裝的很像吧?
一個成熟的未婚夫?
看著手裡今天下午去銀行給方晴父母彙款的賬單和存摺裡隻剩一千塊錢。
現在這大學學費漲的真多,想想自己當時上學一學期才一百多學費,這現在漲了十倍。
以後漲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方家父母不讓他給方晴說學費多少錢,也是,她弟弟就算勤工儉學也掙不了這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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