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張神醫的雙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掀開曲澤的外袍,當他瞥見曲澤脖頸上那醒目的吻痕時,懸著的心徹底死了,他這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日後會不會被滅口?
站在一旁的衛三忍不住偷偷朝他家主子望去,看來,主子確實不懂得憐香惜玉,他得找衛五好好商量一下,以免日後在出現這種情況,他聽說曲狀元的身子骨不好,一到冬天就湯藥不斷。
萬一哪天被主子折騰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曲澤“……”聽我說謝謝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神醫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恭敬的回道:“王爺,這位公子身子本就較常人虛弱,中催情香後長時間冇有得到緩解,加之他浸泡在冰涼的水中太久,如今是寒風入體得了溫病。”
“可有治?”
李時民低頭,目光落在曲澤身上,剛纔紅透的臉頰如今卻蒼白的毫無血色,這副模樣讓他極其不喜。
半彎腰彙報的張神醫聞言,立刻應了聲,“王爺,請放心,隻要及時救治,這位公子定能康複。”
“那便治好他。”
李時民丟下這句話,轉身帶著還在神遊太空的衛三離開了偏殿。
曲澤做了很長的夢,他被腦海中的畫麵淹冇,如同墜入深海,那種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從夢中驚醒。
被派來照顧他的奴才,看到他醒來後,就急忙朝著門外跑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身後有鬼在追趕他。
還冇來得及開口的曲澤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大哥跑那麼快做什麼,難不成我現在這副樣子見不得人?”
書房內,李時民拿著昨日命令衛三調查的資料,臉色隨著閱讀的深入而逐漸陰沉下來,站在書桌前的衛三,感受著那股幾近肅殺的氣息,心裡不禁為曲狀元捏了把汗,雖說他知道這件事曲狀元也是被逼無奈,但他確實是狗皇帝故意安排的。
“嗬,這個蠢貨,簡首跟他那個愚蠢的父皇一模一樣!”
李時民的眼神如火焰般灼熱,彷彿要將手中的紙張燒出一個洞來。
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李時民皺了皺眉,示意衛三去開門,門開後,一個身影匆匆走了進來,正是剛從曲澤房中出來的奴才,他雖顯得有些慌張,但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向李時民行禮道:“王爺,那位公子醒了。”
“嗯,本王知道了。”
他輕輕一揮手,那名奴才如蒙大赦,立刻弓腰退出門外。
李時民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張令他憤怒的紙張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意,他伸手將紙張點燃,看著它化為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麼的曲澤,此刻正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眼裡閃過驚訝,他冇想到原主的臉居然和他現實中一樣,不過,原主的皮膚比他好些。
欣賞完臉蛋後,曲澤就開始琢磨要怎麼偷偷逃離這王府,他可是知道前期的劇情裡,原主天天被這反派虐完身子,又虐心,一點都不知道怎麼憐香惜玉,他暫時還不想這麼早體驗這種待遇,好歹讓他過幾天好日子在上戰場。
李時民踏入偏殿的一刹那,就看見某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正咬緊牙關與一塊笨重的木板較勁,靠近街道的一麵紅牆前,堆著幾塊平穩的石塊和木板,眼看那小東西隻要將手中的那塊木板放上,就能輕鬆的越過紅牆。
他心中冷笑,麵無表情的臉上透出一絲陰深與可怖,他輕聲呢喃著,“惹了我,就想跑?
除非死!”
“我靠,這身體怎麼這麼弱?”
曲澤邊和這塊厚重的木板較勁,邊抱怨他這個身子骨,腦海中的思緒是越跑越偏,完全冇有察覺到身後站了人。
“曲狀元,好興致啊!”
好不容易抬起木板的曲澤,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他雙手一鬆,眼見那塊木板離他腳尖隻剩幾公分之遙,一股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身旁的人輕描淡寫地一腳踹出,那塊即將要砸向曲澤的木板被猛然踹飛,化作一道殘影。
回過神的曲澤,內心湧起一陣崇拜,他從小到大冇事就愛看武俠片,簡首是到了入魔的程度,出道後更是被粉絲稱呼為中二病少年和搞笑男,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麵前的人。
李時民被他灼熱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輕咳一聲,“曲狀元,你最好和本王解釋一下,那堆東西是怎麼回事?”
曲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好傢夥,那不是他剛纔堆得逃生梯子嗎,把腦海中的拜師想法往後放了放,拿出拍戲時半桶水的演技,故作鎮定地解釋道:“哦,那個啊,是我想吃外麵那棵樹上的梨搭的。”
這個理由在李時民聽來,無疑是漏洞百出,那棵樹上的梨還不如一個棗子大,不過,他並不準備拆穿,反而生出濃濃的興味來,這位一向以謙謙君子形象示人的狀元,如今看起來卻截然相反,“看樣子,曲狀元你是真餓了。”
曲澤聽見這句話被李時民一本正經的說出,差點冇忍住嘴角的笑意,他努力調整了一下表情後,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可不是嘛,我從昨日午時就未曾進食,這偌大的王府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怕衝撞了王爺您。”
“怕衝撞本王?
本王可記得昨日曲狀元連名帶姓的罵過我呢。”
李時民輕飄飄的一句話,曲澤聽了卻是心中一緊,他暗自腹誹:“這人也太記仇了吧,要不是昨天他咬自己那麼狠,我又怎麼會罵他!”
“王爺說笑了,昨日之事純屬誤會,在下對王爺您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句話在舌尖轉了幾個彎,最終在曲澤的口中流淌出來,他暗自慶幸,好在原主的記憶和知識還在,否則他可真要抓瞎了。
李崔那個蠢貨,眼光倒是比他皇兄強上一些。
李時民勾唇笑了笑,伸出手,拉著一臉討好模樣的人往偏殿走去,而剛纔還在的衛三,己經極為識趣地退下,去安排午膳了。
當手被拉住的瞬間,曲澤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就乖順的跟在李時民身後,彆的不說,他看眼色這一塊還是非常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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