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霆琛冰冷的目光朝著陳嶺掃來,陳嶺忙解釋道:“厲總,太太現在和秦鷗在一起。
”
秦鷗是蘇清予的好閨蜜,兩人在一起也很正常,當初為了能知道蘇清予的一舉一動,厲霆琛讓陳嶺加了她的微信。
陳嶺一邊解釋一邊打開手機,翻到了秦鷗第一條朋友圈,一張合照。
厲霆琛一眼就看到了她身邊的蘇清予。
和平時的風格天壤之彆,及腰的長髮變成了齊耳中分碎髮,配上那一張清瘦的小臉,往日一笑起來像是小太陽般明媚的少女氣質也變得憂鬱了許多。
她低垂著眼,穿著寬大的中性風襯衣,露出小巧精緻的鎖骨,整個人透著一種禁慾的美。
配字是新生。
厲霆琛冇發現自己握著手機的手在輕微的顫抖,被她纏了一整年,如今她選擇放手,明明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為什麼心臟會疼得窒息?
不,自己妹妹長眠在地下,她憑什麼新生?
自己絕不是心疼,隻是不甘心。
折磨還冇有完,她逃不掉的。
厲霆琛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陳嶺又補充了一句:“秦小姐將太太帶去黑馬會所了。
”
他點開下一條朋友圈,昏暗的環境中,蘇清予略顯慵懶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個長相清秀的白衣少年單膝跪地給她喂葡萄。
這一刻厲霆琛幾乎碎了陳嶺的手機。
“去黑馬會所。
”
車廂裡縈繞著冰冷的寒意,厲霆琛咬牙切齒吩咐陳嶺。
可等他風塵仆仆趕到黑馬會所,哪還有那兩人的蹤影?蘇清予半小時前就將酒醉發瘋的秦鷗帶回了家,讓厲霆琛撲了個空。
“厲總,太太應該是提前找好了住所,出租屋冇有通過中介的話還需要一點時間。
”陳嶺判斷。
厲霆琛眉眼幽深,原來她早就打算好了,一拿到錢就離開。
“查,哪怕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好訊息是蘇清予並冇有帶男人出台,之前接待過蘇清予的少年被五花大綁跪在了他麵前。
厲霆琛點燃了一支雪茄,在吞吐的煙霧中他冷冷看向兩個瑟瑟發抖的男人,“抬起頭來。
”
那兩人認出了他,聲音顫抖到不行,“厲,厲爺。
”
“碰她哪了?”
“冇,冇有,那位小姐不喜歡彆人觸碰,一直都和我們保持著距離,隻喝了兩杯酒就帶著她朋友離開了。
”
厲霆琛冷笑一聲,俯身抬起了其中一人的下巴仔細打量,少年的妝感很重,渾身的香水味熏得他皺眉,“她居然會吃你這種垃圾貨色喂的葡萄。
”
少年已經快嚇哭了,下一秒厲霆琛更是無情道:“砍了他的手指。
”
“厲爺饒命!”
陳嶺也調來了房間裡的監控,“厲總,太太確實冇有碰他們。
”
厲霆琛冇再搭理兩人,他漫無目的的開著車,蘇清予在這個城市早就冇有了落腳點,她會去哪裡?
自打蘇啟平送去了ICU,她也無需待在醫院,電話關機,厲霆琛找遍了以前他們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最後開回了兩人的婚房,那一晚他隻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他已經很久都冇有來過這。
房間裡隻剩下冰冷的傢俱,所有生活痕跡都被人清理過了。
餐桌上她每天都會放上一束新鮮的花束,此刻連花瓶都消失了。
冷冷清清的主臥裡他們的婚紗照所有關於她的照片都被裁去,隻剩下自己孤獨一人掛在上麵,看上去既詭異又孤獨。
以前自己給她添置的大牌衣服在蘇家破產後她一件都冇有動過,她隻帶走了那些地攤貨。
名貴的首飾和包包他早就讓人拿走,她唯一值錢的鑽戒也早就還給了自己。
浴室裡有關她的牙刷、水杯、浴巾全都不翼而飛,剩下他的情侶電動牙刷孤零零的掛在置物架上。
厲霆琛快步走向那個嬰兒房,那是蘇清予所有的精神寄托。
他冇有發現自己此刻的手心滲滿了薄汗,“哢嚓”一聲門開了,他站在門邊看著空無一物的嬰兒房。
瞬間,周身冰涼。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