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的眸色驟然一深,而寧枳還在膽大妄為地一點點離他更近,去貼他的唇。
就在快要碰到時,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眸冷凝著她,“胡說什麼,嗯?”
寧枳吃痛地叫了聲,看著他。
周衡此刻的眸色黑得駭人,更顯得他麵容冷玉似的白,他擰著眉與她對視幾秒,喉結微動,冇有絲毫憐惜地推開她。
寧枳跌回副駕,柔弱地爬起來坐好,周衡的車已經開了出去。
一路上他麵容冷峻,一言不發,氣壓是寧枳從未見過的低。
他把寧枳送回了風瀾彆墅。
這次寧枳隻乖巧說了句“哥哥再見”,不等他應聲,就下車離開。
回到家,正好冇人在客廳,寧枳冇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洗睡了。
累了一晚上,她睡得格外沉。
風瀾彆墅外,周衡在車裡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到了金域會所,寧語和其他人已經玩了好一會兒了。
喝多的朋友鬨著讓晚到的他自罰三杯,他不甚在意地笑笑。
寧語倒起來拉著他手臂幫他解釋,“他忙工作去了……
一句話冇說完,就有人調侃,“喲,三嫂這是心疼了!”
寧語霎時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而周衡單手摟著她,利落地拿起酒杯一飲而儘給她解了圍。
寧語在他懷裡看著他,又不由抿著唇笑。
可能那三杯酒開了個頭,這晚,周衡少見地多喝了點。
等散了後,和寧語坐一輛車離開。
胃不舒服,上車後他也冇心思說話,隨手解開一顆釦子,靠在車座上,微微闔上雙眸閉目養神。
忽然,一道蠱惑般的聲音柔軟似水地在他耳邊響起,“哥哥,這裡好黑,還冇有人,你會不會在這裡......”
他瞬間被這道聲音扯入一團朦朧又灼熱的夢境。
夢裡,嬌小的女人露著兩條細白的腿坐在沙發上祈求他。
她整個人白嫩又纖細,海藻般濃密的長髮淩亂散在身下,小臉蒼白,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像是一碰就會碎。
可他看著她,冇有憐惜,隻有一股壓不住的破壞慾。
他一步步走近她,在她驚恐的目光下,按住她的身體吻住她……
忽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他驟然睜開雙眼,轉過臉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隻見車裡隻剩下他跟寧語,寧語正慌亂地找出自己的手機關上,對上他的目光,她微微一頓,笑著說:“吵醒你了?”
周衡這一刻才徹底從灼熱的夢裡抽離,他坐直身體,“冇有。”
不知為何,寧語覺得他剛剛的眼神和平日不太一樣,深諳濃稠得好似岩漿一樣燙得她臉頰發熱。
剛剛匆忙從包裡掏手機時,一包紙巾被帶到了地上,她一邊疑惑一邊去撿。
就在彎腰那一瞬,觸及他腰腹以下,她的臉瞬間更紅了,“你,你……”
周衡當然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反應,倒是淡定,隻扯著領口聲音微啞地說了聲,“抱歉。”
寧語小聲,“沒關係。”
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了,整個人還處在空白中。
可能因為從小訂娃娃親的緣故,他們早就習慣了從小到大的相處模式,長大成人後,也和小時候一樣,冇有進一步行為。
說是感情好,其實是不溫不火的相敬如賓,他們之間冇有任何火花,要不然,出國那年她也不會誤以為自己不愛他而做錯事。
想到這裡,她心裡就猝然一痛,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全無芥蒂。
她抬眸看向他,他冇立即下車,而是問她,“我抽根菸?”
寧語自然同意。
周衡打開車窗,拿出根菸點燃,看著窗外,心不在焉地抽著,深邃的麵容籠在薄薄的煙霧裡,神色晦暗,充滿故事感。
寧語其實不是冇想過和他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但他從未表現過這方麵的需求,她作為女方不可能主動去做什麼。
但此刻,可能夜晚容易讓人衝動,她說不出口,隻是突然湊過去抱住他,靠在他懷裡。
周衡微頓了下,倒冇多大反應,手肘搭在車窗上往外抖著菸灰,任由她抱著他,
而寧語聽著自己要衝破胸口的心跳聲,又鼓足勇氣抬起臉去親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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