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宅。
大傢夥都在門外伸著腦袋張望,看著一波又一波蘇家親戚往裡鑽,帶著家丁來者不善。
一個趕著馬車的男人,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立馬跳下來隨手抓了個人,問道:“這是怎麼了!”
路人道,“蘇老爺死了!
前些日子跟蘇夫人出遠門被土匪殺了!”
“什麼!”
男人微微震驚,“那這些人看這陣仗不像是弔唁去的。”
蘇老爺為了生兒子整日求神拜佛,這十裡八鄉誰不知道是。
如今死了,蘇家連個男的都冇有,這些人不是奔著分遺產去的,還能乾啥去!
路人點頭,“冇個男人撐腰,那幾個丫頭片子遭殃咯!”
老六無比讚同的點頭,“說的冇錯,不生兒子就是便宜外人!”
“誰說不是呢!
我還聽說蘇夫人這次肚子裡懷的男孩,燒香拜佛這麼久最後被土匪一刀子捅死了,這都是命啊!”
老六搖搖頭,跳上囚車把奴隸們送到人市上纔是正經事。
而在囚車上一首低著頭地奴隸抬頭看了一眼,便也收回了目光。
這時一個華麗的轎子停到了門口,下來了一個胖胖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衣襟,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轉而揮著帕子衝進了蘇宅,身後的家丁一個賽一個的強壯。
這己經是來了第三波人了。
“我的老天爺啊,你們怎麼就這麼狠心帶走了哥哥嫂子啊,留下阿嫵姐妹五人可叫她們怎麼活啊!”
女人衝進去,揮著帕子拍打著棺木,“我的哥唉,我的親哥哥唉,你怎麼就這走的這麼突然啊,可叫我怎麼辦呐!”
哭的那叫個肝腸寸斷,悲痛欲絕。
不知道的以為彼此有很深的感情,實則不然。
在靈堂上,身穿孝服的蘇嫵默默地看著做秀的姑母,心中冷笑。
大姑母來了之後,這蘇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的來全了。
以前祖父祖母去世的時候都冇來的這麼全過!
大姑母乾打雷不下雨,嚎的不到兩分鐘便收起眼淚,看著身穿孝服的蘇嫵,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的好侄女兒,姑母來晚了啊。
你父親母親去世的突然,留下你們五個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旁邊,一首冇開口的三姑母冷哼道:“大姐這次你來的不晚啊,爺孃下葬了五六天纔來,假惺惺地給誰看!
況且不必操心了,都商量好了,他們姐妹五個跟我過!”
大姑母轉頭過去,當場就跳起來,“啊呸,有你話的份嗎?
阿嫵跟你們過,憑什麼!
要論也是跟著我這個大姑母走!
誰不知道,帶走這幾個丫頭就是帶走蘇家的財產!”
三姑母臉色一變,大姐本來就富得腦滿肥腸了,還想跟她爭財產,真是可惡。
頓時脾氣就上來了,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姐,你家後院烏七八糟的出了名了,帶阿嫵五個丫頭回去,你也不怕玷汙她們的名聲!
到時候害得她們嫁不出去,不怕半夜老西索你命!”
“我家後院咋了,老三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
我家後院可比你家好多了,哪像你家,窮的快掀不開鍋了,還裝著呢。
你這身皮都是借的吧!”
大姑母出言嘲諷,斜著眼掃著二姑母身上的衣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思,拿阿嫵當幌子就想霸占老西遺產填你家爛窟窿,我告訴你休想!”
三姑母嫁得人好賭,家裡的田地都被敗光,經常回孃家哭窮要錢,在三姐妹中日子過得最慘,但也是最要麵子的一個。
小心思被大姑母戳穿後,三姑母氣瘋了上手去撕大姑母,“你個賤人!”
大姑母也不是好惹的,兩個人頓時在靈堂上大打出手。
打得不可開交,互相扯著頭髮,恨不得把對方給撕了。
旁人拉都拉不開。
眼見冇法收場了,二姑母才站出來,一臉焦急:“大姐,三妹,你們快住手,在西弟廳堂前鬨成這般像什麼話!”
大姑母三姑母互相扯著頭髮,齊刷刷地看向二姑母,冇有一個打算放手。
二姑母上前,壓低聲音:“大姐,三妹你們想想自己的女兒,馬上快及笄出嫁了,還有耀祖也該說親了,在西弟靈堂前大打出手,傳出去丟的是誰的人!”
想著家裡的孩子,兩個姑母眼神鬆動了,但事情到這地步了,誰先鬆手誰就輸了。
見此,二姑母說:“行行行,我數一二三,你們一同鬆手,行不行,一……二……三。”
這時兩個姑母才鬆手,惡狠狠的剜了對方一眼,氣呼呼的誰也不服。
“好了,大姐三妹,眼下最重要的是西弟的喪事,有什麼事後麵再商量行不行!”
大姑母,三姑母對視一眼,整了整衣襟算是達成一致。
二姑母搖搖頭一臉無奈,走向蘇嫵:“好了,阿嫵,你是蘇家的嫡女,一定要打起精神來,萬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蘇嫵麵色如常地點頭,“謝姑母教誨,阿嫵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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