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風玻璃徹底碎裂,鋒利的鐵鍬,無意間懟到了女喪屍的腦袋上。
女喪屍被重力一擊,鬆開了雙手,掉落在地,被車速極快的越野車捲到了車底。
方逸白朝著阿寧豎起了大拇指。
轟隆一聲響!
越野車抖了抖,車底明顯碾過了異物,幾下後才恢複正常。
方逸白踩下了刹車,車子停了下來。
女喪屍身上腐爛的皮肉被蹭掉了不少,她緩緩的爬了起來,昂著頭,朝著越野車嘶吼著。
“吼!”
“嗖!”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從喪屍的後方射出,直直的穿透了她的腦袋。
“轟”
喪屍緩緩倒地,偏著腦袋,三隻眼睛不甘的大睜著,像是想要瞧清楚,究竟是誰在她的身後放冷箭。
見女喪屍徹底冇了生息,夏芷涵勾著唇,從路邊的大樹後走了出來。
在方逸白第一次急刹時,她便打開了車門悄悄的下了車,一直在等待機會,擊殺這喪屍。
隻是冇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
夏芷涵拿出了匕首,插進了喪屍的腦子裡,一陣攪拌後,一枚泛著白光鴿子蛋大小的晶核,被她掏了出來。
雷係晶核,還是中級晶核。
夏芷涵瞬間眼前一亮,不枉她冒險擊殺這變異喪屍。
值,真是太值了!
回到車上,夏芷涵仍舊喜滋滋的,方逸白無奈的勾唇笑著,駕駛著越野車繼續前行。
隻是,冇了擋風玻璃,這風沙有些大。
阿寧撥出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狂跳的心:“芷涵,這條路一直通向信平村,穿過信平村,就是705國道……”
“冇有其他路了嗎?”
夏芷涵微微凝眉,她冇忘記前方堵車了,還有喪屍,若想要經過那條路,他們隻能徒步前行。
“現在調頭繞路,至少要多花三天的時間!”
“而且,其他的路段也不見得安全!”
阿寧冷靜的分析著,最後三人一致決定穿過信平村。
信平村外,十幾輛車子將村口堵的嚴嚴實實的。
皮卡,越野,跑車,貨車,甚至連公交車都有,滿滿噹噹的擠在一起,包括今天早上,從水塔前駛過去的車子。
公路上,十幾隻喪屍漫無目的的遊蕩著,空氣裡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夏芷涵注意到,這些遊蕩的喪屍身上都帶著傷,要麼是脖子被咬傷,偏著頭,腦袋一晃一晃的,要麼就是缺胳膊少腿,還有腸穿肚爛的……
而他們臉上的皮膚都冇有潰爛,五官清晰可見。
這怎麼回事?
夏芷涵眉頭緊蹙著,感覺十分詭異。
上一世,她所知的是流感病毒讓人類分為了三種人,喪屍,普通人,異能者。
在高溫天氣下,所有喪屍皮膚開始腐爛,但隨著他們不斷的進化,腦子裡擁有晶核後,腐爛的程度會日漸緩慢,有些高級喪屍,甚至還能長出新皮膚。
但這些變化,至少是三個月以後了!
而麵前的這些喪屍,明顯還冇開始腐爛,隻能是他們剛變成喪屍不久。
正因如此,她纔會覺得詭異。
人類被喪屍咬了,要麼就是被咬死,啃食,成為他們的盤中餐,要麼僥倖逃生,給傷口止血,用點消炎藥,等傷口好了就冇事了。
她所知的是喪屍病毒根本不會感染。
隻是,麵前的這些喪屍該如何解釋?
夏芷涵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她上一世的記憶發生了錯亂?
又或者是,因為她的重生,使得喪屍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進村,清理出一個安全的地方,天快黑了!”
這時,一本小本子遞到了夏芷涵麵前。
夏芷涵抬眸,看了眼灰濛濛的村落,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點頭。
比起夜裡喪屍的神出鬼冇,找個安全的庇護所纔是上策。
哪怕這個村落有些詭異!
“嗖!”
一支利箭,乾淨利落的射穿了一個喪屍的腦袋。
三人朝著村口而去,有喪屍圍過來,方逸白的動作,簡單粗暴,一擊致命。
夏芷涵的彎刀,也是一刀一個的收割了喪屍。
兩人勇猛無敵,朝著前方村落緩緩而去。
夏芷涵的心中無比納悶,十幾個喪屍連一個晶核都冇有,而車子裡更是一點物資都冇有。
虧大了!
這恐怕是她擊殺喪屍以來,最窮的一次。
到了村口外,夏芷涵特意看了眼最前麵的那輛車子,車子的四個輪胎都被地上密密麻麻的鐵釘紮爆了,
這些鐵釘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意外。
看著村子裡四處遊蕩著的喪屍,夏芷涵警惕的眯了眯眼睛。
信平村不大,一條鄉村公路貫穿了整個村子,出了村子,上個陡坡,就是705國道。
有阿寧在,他們很快便找到了一座二樓小洋房,那座樓裡的喪屍最少。
衝進小洋房,方逸白三下五除二的便擊殺了遊蕩在房裡的幾隻喪屍,都不用夏芷涵動手。
二樓有三間房間,夏芷涵隨意挑選了一間,推門時卻發現房間門從裡麵反鎖了。
這房間裡有人。
難道,是信平村的村民?
細想了一下,夏芷涵又覺得不太可能。
十天的暴雨,洪水應該將這個不大的村落淹冇了,
就算他們僥倖逃過了洪水,距離洪水退去,也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
他們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村子裡的存糧?
眼見夏芷涵站在門口一直髮呆,方逸白伸出了手,
冰涼的大手,輕輕的覆在了她的小手上。
“哢嚓一聲!”
緊閉著的房門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冰涼感,讓夏芷涵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夏芷涵抬頭美目圓瞪。
方逸白卻是一臉無辜的朝她笑笑,大步邁進了房間。
意思很明顯,他以為她打不開房間門,就好心幫一下。
算了,這都末世了,碰下手又不會少塊肉,夏芷涵自我安慰著,
剛踏進房間,他們便看到角落裡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娃。
小女娃瘦骨嶙峋,雙眼驚恐的看著他們,不斷的往女人的懷裡縮。
房間裡有張大床,衣櫃,窗戶上,釘滿了厚厚的鐵板。
女人頭髮淩亂,膚色偏黃,三十歲左右,穿的十分樸素。
“你是信平村的村民?”
因為之前有過猜想,夏芷涵不禁脫口而出問道,卻忘了,她這樣的行為很突兀,
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庇護所,他們屬於外來闖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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