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佳與羅鼎涵覺得這麼魯莽地帶我去打喪屍,無疑是多了一個拖油瓶。
搞不好會落得個全軍覆冇的下場。
便和段毅講些理論知識,在加以實戰。
首先,喪屍。
行動敏捷(大多數)嗅黨靈敏,聽黨反應極為遲鈍,也可以說冇有。
最好不要正麵抗衡,因為喪屍力氣很大。
總結建議當喪屍衝來時,側身砍向喪屍膝蓋,使之失去平衡,在反手稍力切向神經中框(砍頭)。
注意必要記得補刀,完全插大腦為止。
還有不要太用力,不然刀可能脫手誤傷隊員。
麵對喪屍時不要慌張……隨機應變。
“我說這些,都記住了嗎?
這可是我和小羅冒生命危險得來的數據。”
周子佳長呼一口氣,打開水瓶乾了口。
“還有一點,不要坐電梯。
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電梯打開後麵對的是什麼。”
羅鼎涵扶首,想了想補充道。
這便是電梯的恐怖之處。
走下最後一階樓梯,打開這棟樓大門。
小區裡並冇有那麼多喪屍,大概是因為晚上開始屍變,民眾在家裡。
但也不排除其它地方冇有。
室外情況對我來說算是理想,唯一缺點,太安靜了。
南北向是小周,後麵是小羅,我在中間。
分佈明確。
前攻後守,中間,額……唉,不說了。
說多都是淚。
等於兩戰神帶上一個戰五渣。
“來了!”周子佳喝道。
兩隻!七米外喪屍發現了我們,用著極不科學的姿勢,卻以最快速度向目標衝來。
側身,彎腰,切腿,砍頭。
一氣嗬成,乾淨利落。
周乾;羅鼎涵以最快的速度與絕佳的配合,行雲流水。
完美地描繪了斬殺喪屍的全過程。
段毅驚訝極了。
空氣裡的血腥臭味更濃了,仔細觀察喪屍:白得嚇人的皮膚,渾濁汙白的眼珠。
滿嘴獠牙,汙灰的角質層剩爪。
我的胃裡又一陣翻滾,這是一隻被吃掉大半內臟的喪屍,胸前是浸染的衣物。
血紅的。
尤其是那托在地上的內臟殘塊,與碎肉。
惡俱極。
突然它的頭動了!瘋狂大咬,對於目標的靠近竟有一絲興奮的神色。
“這種東西,冇了身體,隻剩下腦袋也能話。
所以——像這樣一刀砍到後腦內。
便OK了,最好多砍幾遍。”
羅鼎涵視意動手。
我伸出儘量不覺得顫抖的手,緊握刀把。
屏住呼吸,像是做好某種決定。
砍向了它後腦勺,一下兩下。
心裡騰昇一半喜悅一半恐懼。
感覺,是良心在疼。
它,他們曾經也是人啊。
這是,保安大叔!我,殺人了!它是我殺的。
犯罪,嚴重犯罪。
不,不是。
它要殺我,這是正當防衛。
對,正當防衛。
手一鬆,刀便掉在了地上。
雙手扶額,蹲下身。
淚花在眼中打轉。
欲含欲掉。
內心如針紮一般。
“你,你冇事吧?”周子佳也蹲了下來,關切道。
將役毅扶起來,順手撿了刀速給了他手中。
羅鼎涵不敢鬆懈,一首在警惕周圍,隨時彙報。
“刀,拿好!現在可不是能手無寸鐵對付的。”
周子佳與我對視,“你——不要害怕。
不要哭。”
段毅眼眶微紅,眼中濕潤。
“小周,我好害怕”段毅伸開手緊緊抱住周子。
眼中淚在也忍不住滑滑往下落,“這……”小羅驚歎。
心想吐糟;我都冇哭,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啊?“走!”周子佳輕聲道“去哪?”羅鼎涵疑惑,這纔剛下來冇兩個小時。
物資,都冇找到什麼,“回家!”周子看了眼不放手的段毅。
深感無語,你要是個妹子還好,你TM一個男抱什麼抱。
“這樣下去,萬一有什麼危險。
你自己想想。”
周子道。
“好了,咱們走。
不要害怕。
來,牽著我的手。”
周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這麼大人呢,你彆抱了。
你要小羅,怎麼想。
我倆都是男的。”
“哦”我瞬間鬆手,擦乾眼淚。
對啊,我在乾什麼。
怕什麼啊?男子漢,大丈夫,無勇無為豈可成家。
笑了笑,臉頰微紅。
“你呀!走吧。
去頂樓,談談心吧!”周子似笑非笑,無奈拉起這個一會在哭,一會傻笑的小男生重新回到了樓梯間。
羅鼎涵也緊跟其後。
樓頂的空氣很清鮮,空氣中腥臭味淡許多。
這裡更看到廣闊無垠的淺藍天空,樓下大大小樹,給這無人空城添上些許生機。
白雲飄過去大片了,首線而下的陽光,既不使人刺眼,也不讓人感到炎熱。
很溫暖,很溫心。
大片明亮下,還是有一些房屋的影子。
它的陰影與光明同在。
那是白與黑共存。
它便構成了整個世界。
美好的景色,反而更容易讓人連想到些不好的。
所有美好回憶都存在這世界,然而這世界又將其毀滅,真是矛盾。
就像現如今所殺的喪屍,它是人類。
我們卻又不得不斬殺同胞。
為此苟話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去死。
可惡,去死,去死這萬惡的世界。”
我怒吼出來,“你們,不覺得心痛嗎?我們在殺人啊。
它們和我們一樣是同一物種。
不想殺人,老子不想!他們有錯嗎?評什麼奪走它們的生命——”“我們有錯嗎!我們就必需死?”
小羅打斷道,“該死的是這病毒!我們冇錯!你不殺,它們會手下留情嗎?會死的,我們!”周子憤悶道“你不殺,它們會殺你!”你不殺它,它會殺你。
八個大字深深映我心裡,心靈像是一震,如玻璃碎了一地。
“可是我們能活下去嗎?喪屍那麼多!”悲觀極了……三人痛訴的。
說著說著,他們淚水從眼簾中流下。
對啊,他們有什麼錯呢?活著有什麼錯,一切不過是為了基本的生存而己。
周子佳一手搭著羅鼎涵肩膀,一手搭著段毅肩膀。
二人會意,肩並肩,互相搭籠著。
“我們,會活下去的!”周子佳忍出淚水說道,“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羅鼎涵應嗬。
“知音難尋,可你們就是我的知音。”
我也說道,“我不會放棄你們任何一人!”“好!”三句話如同諾言一般刻在心中。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輝照在三人搭著肩膀上。
格外美好,他們一步步走向塵滿的樓梯。
他們像從前一樣,溫馨愉悅,歡聲笑語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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