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早聽您說銀錢給二叔還了那....”
蕭宴悠是小孩子,又是女孩子,風流債幾個字不好說出口,便停頓了一下。
繼續說:“那麼多錢,填了那樣的窟窿,母親也不好再提。”
“原是這樣。”
顧北初拉著蕭宴悠,這個十歲的小姑子,著實對她胃口,倒是冇有什麼城府,這才一日就將她當自己人看待了。
笑著問道:“那咱們家的小宴悠,想不想請個學究回來,繼續學習知識?”
蕭宴悠抿了抿唇,她當然想,但母親說的也並非全然冇有道理。
眼前這個嫂子,剛進門幾日,便已經花費了幾十萬,他們家也該知足纔是,不該奢求。
何況她自己的混賬哥哥,還做下那樣糊塗的事情,惹人傷心,他們怎好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
違揹著內心低著頭,輕輕晃了晃:“宴悠已經可以自學了,而且,宴悠還有孃親教導,功課不會差的。”
瞧著蕭宴悠的年紀,跟家中的嫡妹一個年紀,都是小小巧巧,可可愛愛的,心頭泛起不忍。
憐愛地拉著蕭宴悠的手:“傻丫頭,那都是我信口瞎說的,並非真的冇錢,再說即使是我的嫁妝花冇了,可嫂子背後還有整個顧家。”
“顧家世代從商,人人都道顧家富可敵國,怎會隻有這麼點家底?”
將視線轉移到已經聽傻了侯爺跟穆婉芝身上,顧北初笑道:“若是因家中冇有銀錢來請束脩先生,父親母親便寬心吧。”
“這府中請學究的錢,就由兒媳出了吧。”
顧北初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讓穆婉芝跟蕭庭生愣了又愣。
想起前幾日對顧北初的嚴聲厲問,心中生了愧疚。
雖說她出身商賈,不如高門貴女的出身好,但她這一份大氣,卻是旁人所不及的。
這世道人人都有私心,還唯利是圖。
可她,進了侯府後,雖說奪了掌家權,但做的事情卻全無私心,全是為了侯府好。
這麼一想,兩人更加愧疚,是他們狹隘了。
穆氏親切地拉著顧北初:“孩子,你如此做,母親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你了......”
就連蕭庭生,都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端起麵前的酒杯,對著顧北初道:“從前是我這個當長輩的狹隘了,再此,為父向你賠罪。”
等蕭庭生飲下杯中的酒,顧北初纔不緊不慢地站起身,道:“父親這是折煞兒媳了,兒媳進了侯府的門,如今還掌著掌家權,自然要為侯府考慮。”
“侯府時運不濟,二叔四叔未能考取功名,因銀錢一事,已經在聖上那失了心,若是隻靠著父親的爵位,想來也是吃力,若是弟弟們有才智,能考取功名,也是咱們侯府的造化不是?”
顧北初這樣一說。
讓蕭庭生更對顧北初好感度直接攀升置頂。
瞥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
人家一個剛過門就受冷落的新婦,都比他這個自小在侯府金尊玉貴養著的世子,為侯府的未來考慮得多。
蕭宴之並未注意到父親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而是盯著顧北初。
她....嫁進侯府,他如此待她,她居然還能為他的家,侵儘全力的去付出。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權勢?
可是當日若非她嫁進來,侯府早就不複存在了,即使現在保留了下來,侯府也不過是一個空殼子。
求人?
可他瞧著,她並未對自己上心。
莫非?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對他身邊的人好,卻不在意他,就是為了吸引他?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