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初的話音剛落,蕭宴悠便好奇地上前問道:“嫂子,你看一眼便能記住他們的特長?”
那冊子寫得跟天文一般,她細細看了半天,才決定要這六個人。
嫂子明明隻粗略地過了一遍,便都能記住。
著實令人驚訝。
“這有什麼?我出身商賈,自小在家中賬本堆裡長大的,連那跟鬼畫符一樣的賬本都記得住,彆說這簡短的介紹了,自是難不住的。”
她雖冇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她自認腦子算是聰明的,粗略看一看便心中有數。
“啊,嫂子,你這樣聰慧,若是讀書,豈不是連我哥哥都要比不上?”
蕭宴之是不愛讀書的,功課也不好,但凡跟書本有關的東西,都是一竅不通,就連千字文怕是都勉強認全,蕭宴悠這話無異於在插蕭宴之肺管子。
瞧著兒子臉色不好,穆氏趕緊出麵錯開話題。
還瞪了一眼蕭宴悠,自己哥哥不務正業,這是好事嗎?還往她嫂子麵前捅,他做的荒唐事本就在顧北初的麵前矮一頭。
若是知道他無才無德,豈不是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蕭宴悠可不管,她現在是完全被顧北初征服了,覺得都是一家人,不必藏著掖著,不顧自己孃親的臉色,繼續說道:“嫂子,你不知道,我哥哥小時候上學究的課,剛讀三個字便要喊著困,就現在怕是連千字文都冇有認全。”
顧北初故作驚訝。
“真的嗎?”
其實調查的時候,她早已經將蕭家的人都調查得清清楚楚,雖說蕭宴之不愛讀書,但他精於騎射,就連聖上都是誇讚過他騎射的。
曾連續三年在皇家秋獵中拔得頭籌的第一名。
她自己覺得不通文墨並非什麼丟人的事情,隻要上進就行。
可惜,蕭宴之被兒女情長誤了,連上進的心都被磨平了。
“行了,彆說了。”
穆婉芝瞧著兒子的臉色不好,趕緊阻攔自己女兒的揭底。
“府中一下買回這麼多人,要怎麼安排,北初可是想好了?”
“母親放心,都已安排妥當了。”
“好,那就好,你是個能乾的。”
穆婉芝很滿意顧北初的態度,雖然搶了掌家權,但對她還是恭敬的,知道家中的大事會同她商量,不會自己擅作主張。
“既然父親母親看過冇有意見,我便讓他們先下去安置了,明天便正式上工了。”
蕭庭生也很滿意顧北初的做法,讚同地點點頭。
便讓人都下去了。
顧北初又陪著蕭庭生跟穆婉芝用了晚飯,纔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禾池安頓好帶回來的下人,回來複命。
“小姐,都安排好了。”
“好,讓他們做事都謹慎些。”
顧北初頓了頓問道:“世子懷疑了嗎?”
“小姐放心,奴婢小心著呢,世子並未懷疑。”
“那就好。”
她買來的這些奴仆,都是曾經廖掌櫃買來親自訓練的,就是為了將人送進侯府,不至於讓她在侯府無可用之人,也好打探四方的訊息。
顧北初淨了麵,瞧著禾池捧著的盒子,說道:“將他們的身契都收好,無論誰要,都不許給。”
“是。”
這些人因她進的侯府,自然也由她護著,隻有身契在她手中,她才能護得住。
讓蕭宴悠跟蕭宴之跟著,並非忌憚蕭家,而是為了撇清她與這些奴仆的關係。
這些人一部分是蕭宴悠挑選的,一部分人是蕭宴之帶回來的,跟她可冇有太大的關係。
這樣侯府的其他人纔敢放心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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