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態火藥雕刻師顧名思義就是在火藥上雕刻。
這種技術不能有毫髮之差,每一次雕刻都是在鋼絲繩上跳舞。
如果有一點偏差就會從鋼絲繩上跌落深淵。
在這個崗位上林逸工作了三十年。
三十年如一日,勤勤懇懇從來冇有一次失誤過。
就在一次前去觀摩裝載自己雕刻的火藥火箭升空時。
林逸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有些悵然若失地睜開眼。
每次做夢醒來,都有強烈的落差感。
主要還是太真實了。
就如同曾經自己真的經曆過一樣。
搖了搖頭,甩掉那些想法。
林逸起身打開門。
果然見到了鐵牛站在門口。
隻見鐵牛一臉驚喜地把手裡的東西遞了出來。
“林逸哥,鐵鏽都冇了!”
“讓我看看。”
打起精神,林逸接過對方手中的槍管。
將槍管裡裡外外看了一遍。
鐵鏽確實冇了。
不過林逸並冇有高興。
反而皺起了眉頭。
“嗯,鐵鏽是冇有了,可裡麵膛線也被腐蝕的差不多了。”
膛線是一把槍管的靈魂。
是用來賦予子彈旋轉的能力的工藝。
想了想,林逸對鐵牛吩咐道。
“你去村長家和鐵匠鋪裡找找,看有冇有銼刀和或者雕刻石頭的矬子。”
安排鐵牛去找工具。
林逸自己則是開始著手組裝鳥銃。
其實冇有膛線也照樣可以使用。
隻是可能會讓鉛彈威力小上很多,而且還會有炸膛的風險。
不過也冇辦法。
炎黃自產的火器工藝實在是太落後,隻能自己想辦法。
幸好等到鐵牛回來,林逸發現了一些有用的工具。
膛線不難搞,隻要有合適的工具人工就能刻出來。
難的是,在冇有合適工具的情況下刻膛線的工藝。
這需要對膛線極為熟悉,以及無比穩定地雙手。
用找來的有銼刀還有線鋸,林逸簡單組裝成了一個粗糙的臨時工具,準備自己手動刻膛線。
敢自己動手,主要還是昨晚當過的固態火藥雕刻師。
夢裡那可是需要精確到零點幾毫米的精度。
需要雙手極其穩定,一個不慎就變成灰灰。
“不知道夢裡的技術能不能用在現實。”
林逸心中略稍微有一些忐忑。
化學工藝證明瞭夢裡的知識是正確的。
可他不確定自己身體能不能和夢裡一樣,有精準到零點幾毫米的手藝。
調整好身體將臨時工具一點點深入槍管。
確定了位置,開始按照腦中膛線地線條開始雕刻。
哢哢。
銼刀頭和槍管接觸發出有些刺耳地聲音。
林逸感受著手上傳來地反饋力道被自己穩穩地壓了下去。
心中頓時一喜。
“看來夢中地手藝現實中也能用!”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手非常平穩,並且能清晰感受到那銼刀在槍管裡刻畫出來的痕跡。
這就代表。
他以後在夢中學過的技術都能在現實中使出來。
而且每晚的夢還冇有斷。
以後隻要夢到那冇有學習過的手藝,就都可以用!
帶著激動的心情,把兩把槍管的膛線刻完。
快速將兩把鳥銃組裝完好。
林逸將一把鳥銃遞給鐵牛。
“你會用嗎?”
接過鳥銃的鐵牛連連點頭。
“會會會,這槍看上去比我爹在的時候還新咧。”
“會用就行。”
林逸心中思索著。
有了槍就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鳥銃雖然比不過鬼子的三八大蓋。
可如果十米內被打中要害,該死還是要死。
正當林逸想著下一步計劃。
門外忽地傳來一陣呼喊聲。
“鄉親們來祠堂開會,蝗軍要給咱們訓話!”
聽到外麵地聲音。
林逸心中一緊。
當即對鐵牛吩咐道。
“把鳥銃藏在衣服裡麵,咱們去祠堂看看。”
鬼子己經進村,想要逃根本不可能了。
這個時候隻能去祠堂,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機會。
……“各位父老鄉親們,兄弟姐妹們,我林二狗今天為咱們林家村帶來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想大家都知道,那就是為蝗軍建碉樓!”
祠堂外的一處高台上。
一名尖嘴猴腮地青年正對台下村民們扯著嗓子喊著。
在他身後站著兩名穿著屎黃色軍裝身材矮小地鬼子,正手拿著三八大蓋,對著一眾村民虎視眈眈。
“建碉樓是大好事,可以大大地提升咱們林家村的安全,最主要還能防止土匪,尤其是那些共匪八路真是無惡不作,到了一個地方就會把你家裡的東西都打砸乾淨,還要搶你的東西,蝗軍建碉樓目的就是不讓你們受到傷害……”二狗子講的聲音很大。
台下村民有人忍不住嘀咕。
“那些八路聽說都是為窮人說話的部隊,咋到了二狗子嘴裡成了壞人咧。”
“彆聽這狗漢奸的話,就是壞,在騙咱們呢,我孃家在陝省那塊,聽說家裡都分到土地了。”
“對,我在城裡都看到了,鬼子纔是打砸搶掠的人,要是真在咱們村子建碉樓,恐怕都不得安生!”
“……”見村民們討論聲越來越大。
發現扯著嗓子也無法蓋住聲音的二狗子,當即準備指著一個人質問道。
“劉二嬸,你剛纔說啥呢?”
那名被點名的婦女也不是個脾氣好的,當即冇好氣道。
“咱們平時土地裡乾活就夠咧,哪裡還有力氣建碉樓!”
此話一出。
頓時引起村民們附和。
“對啊,本來就是春夏播種季,地裡就夠忙咧。”
“咱們林家村從來就冇有什麼土匪,更彆提共匪了,就連野獸也早就被打完了,根本不需要再建什麼碉樓。”
“二狗子,你要不跟蝗軍大人們好好說說,就說咱們林家村不用建碉樓。”
聞言二狗子冷笑一聲。
“不建碉樓也行啊。”
“蝗軍說了還有另一個辦法,每家每戶出一百斤糧食,蝗軍找人給你們建碉樓。”
此話一出。
更是激起一片反對聲。
“剛過了冬,哪裡還有存糧啊。”
“碉樓建不得,給糧食更是使不得啊!”
“二狗子你出去混了一圈,咋還成了漢奸咧!”
剛纔那名被點名的劉二嬸忍不住喊了句。
聽到這話。
二狗子如同被踩了尾巴,頓時翻臉。
“你tama說誰漢奸呢!
老子是華北治安軍下第三混成旅,有名有姓有編製的皇協軍……”“我呸!”
“狗漢奸!”
還冇說完就被劉二嬸吐了一口濃痰。
“哈哈哈……”村民們頓時鬨笑一片。
“八嘎!”
見狀,在二狗子身後的一名鬼子大罵一聲。
當即舉起手中三八大蓋,瞄準剛纔吐口水地村民。
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彭!
一聲槍響過後。
村民們笑聲戛然而止。
被打中的吧劉二嬸應聲而倒,鮮血涓涓地從她身上流淌下來。
不一會便染紅了一片黃土地。
寂靜。
死一片地寂靜。
大家都冇有想到鬼子竟然會首接開槍。
二狗子見狀頓時挺起胸膛,趾高氣昂地喊道。
“看到冇有,不服從蝗軍的安排,這人就是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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