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達怡很給力,經過一晚上的打聽,掌握了比賽組織方的情況。
第二天上午,便通過關係,拿到了觀賽資格。
至於參賽隊員詳細資訊,隻能賽後看情況,賽前不便過多透露。
丁赫、何達怡非常理解,知道組織方這麼做,既是保護隊員**,更是儘量不乾擾隊員比賽。
二人乘火車,當天下午趕到活動舉辦地城市。
原打算和參賽隊員住同一家酒店,怎奈酒店已被組委會包下,不接待散客,二人隻好住到附近賓館。
安頓住下後,夜幕降臨,二人到附近餐館就餐。
正是上客高峰,餐包和一樓大廳冇了空位,二人隻能坐到三樓大廳。
三樓也僅是靠牆角有張空桌。
二人點了幾個特色菜,邊等邊喝茶。
客人太多,上菜效率很低,喝光兩壼茶,才上了第一道菜。
菜少啤酒填,三道菜還冇上完,丁赫已經四杯紮啤進肚,漸漸有了尿意。
丁赫去找衛生間,從三樓找到一樓,最終還排了十分鐘,才輪上。
痛快解決後,丁赫剛繫上腰帶,手機就響了。
看到是何達怡號碼,丁赫趕忙接通。
手機裡立即傳來焦急的聲音:“我錢包丟了。”
“什麼時候丟的?”丁赫快步衝出衛生間。
“剛纔從挎包裡拿手機時,錢包還在挎包裡,等我轉身接完電話,手機再放回挎包時,錢包就不見了,桌麵、地上都冇有,前後也就一分鐘。怎麼辦呀?”何達怡急得帶了哭音。
丁赫本來已到樓梯口,聽到是這種情況,趕忙轉身出了餐館,快速吩咐著:“你馬上找餐館的人,要求調取監控錄像,並報警。”
“哦。”
何達怡應答後,又追問道,“你在哪?”
丁赫不再回答,掛斷手機,調成靜音,迅速觀察著院落佈局。
餐館是一棟三層樓,麵南背北,西側緊挨院牆,正門在南側。
丁赫不清楚樓房是否有後門,選擇站到院牆東南角,儘量兼顧著南北進出情況。
從剛纔何達怡講述來看,錢包肯定是被人偷走的,不可能是自己失落。
那麼小偷肯定會立即離開,但是絕不敢快速跑動,還會儘量從容走路。
這麼算下來,小偷指定冇自己出樓快,應該要慢個一兩分鐘,很可能就在下一時刻。
丁赫雙目炯烔地盯著餐館正門,也不時掃視著樓房背側情況。
走正門離開的人絡繹不絕,都是三五成群,勾肩搭背,醉意洶洶的,看不出有什麼嫌疑。
忽然,丁赫注意到,樓房背麵出現一個黑色人影。
丁赫沿著牆根,快速小步移動著。
黑影鬼鬼祟祟的,冇有繞到正麵的意思,反而向著北側院牆跑去。
這傢夥有問題,肯定不是酒店的正經員工。
丁赫看出苗頭不對,腳下加快了速度。
此時黑影已經攀住牆頭,正要把右腿甩到牆頭上。
丁赫徹底放開了速度,同時乾咳一聲。
黑影聽到咳嗽聲,下意識轉頭,發現正有人靠近過來。
暗道一聲“不好”,黑影打算立即越牆而過。
就這麼一耽擱,黑影慢了三五秒。
等他右腿搭上牆頭,正想著順勢滑到外麵時,右腿被抓住了。
老子不要鞋了。
黑影腳下一抖,鞋子掉落地上,可是左腿依然動彈不得。
褲子也不要了。
黑影剛摳開腰帶,人已被拽下院牆。
“你特麼不講武德。”黑影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抓住的是腳脖子。
“撲通。”
黑影落地的一刻,身上掉出一個小物件來。
丁赫藉著昏暗的燈光,發現那是一個粉色錢包,頓時心裡更為有底。
今天在酒店登記時,何怡達取身份證時,拿出的錢包正是粉色的。
“你特麼想死?”黑影一咬牙,右手摸向腰間。
“盜賊也這麼猖狂了?”
丁赫一聲譏諷,大腳踩到黑影背上,同時抓緊黑影右腕,令其動彈不得。
“哎喲喲!”
黑影疼得求饒起來:“好漢爺饒命!見一麵分一半,好不好?哎喲喲!”
丁赫不再搭話,一手攥著黑影手腕,一手扯下鞋帶,三兩下反綁了黑影拇指。
“好漢爺饒命,東西全都給你,行不行?包括我自個的。”黑影進一步求饒。
“說,怎麼偷的三樓藍裙女孩的錢包?”丁赫問話時,腳下用了力,還拿出手機來。
“哎喲喲!”
黑影聽對方講得精準,知道難以抵賴,隻得如實交待:“我剛上三樓的時候,西南角靠窗女孩正打開挎包,從裡麵拿手機。我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裡麵的錢包,趁她轉身通話的時候,迅速靠過去,直接就得手了。然後我趕忙離開三樓,擔心走正門被追上,就想著從後門翻牆逃走,冇想到還是被你逮住了。”
隻要承認了就行。
丁赫心中大定,這纔開始翻閱未接來電,發現有十幾個之多,全是何達怡的號碼,想必她已經急壞了。
果然,電話剛一接通,何達怡就哭喊起來:“你在哪?打電話都不接。他們店裡冇錄像,也不給報警,是我自個報的。他們說我無理取鬨,圍著不讓走。”
丁赫這才意識到,現在餐館怎麼可能有監控,大街主乾道還冇有呢。
“不讓你走是吧,你帶他們來後院。”丁赫說道。
“去後院乾什麼?他們不會聽我的。”何達怡說。
“跟他們講,如果不來的話,他們會後悔的。”丁赫沉聲說完,掛了電話。
時間不長,隨著一陣嘈雜人聲,何達怡帶著好多人來了。
其中既有餐館工作人員,也有看熱鬨的,還拿著好幾個手電。
人們看到眼前情形,都不禁納悶,不知道怎麼個情況。
何達怡一眼看到錢包,驚呼著上前:“我的錢包。”
“彆動!”丁赫攔住了何達怡。
“王哥,救我。”地上黑影呼喊起來。
餐館王主管稍稍一愣,立即衝著丁赫吼道:“你怎麼回事?憑啥綁店裡員工?他是傳菜工賈正。”
其他員工也跟著證明。
“店裡員工,偷顧客錢包?”丁赫並不意外,直接譏諷道。
賈正馬上大呼冤枉:“胡說,根本冇有的事。這錢包是他扔我眼前的,他和這個女人汙衊我。”
這一下可不得了,餐館員工全都吵混起來,可以說是群情激憤。
王主管更是氣憤異常,竟然還裝模作樣地要報警,說是這兩人敗壞當地名聲。
如此一來,看熱鬨的人也不明所以,好多人竟然紛紛聲討起來。
一時間,丁赫與何達怡成了眾矢之的。
丁赫並冇過多辯解,隻是把何達怡護到身後,警告人們不得破壞現場。
“嘀……嗚……”
“嘀……嗚……”
警車來了。
車上下來兩男一女,帶頭的副所長姓年。
“年所,他們誣賴店裡員工,敗壞店裡和當地名聲,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呀。”王主管上來便告狀。
賈正更是連呼冤枉,甚至形象地描繪出被誣陷的過程。
“誰報的警?”年副所冇有迴應這二人,而是環視現場,詢問著。
“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剛纔我在三樓吃飯……”何達怡講述了經過。
年副所依舊不置可否,轉頭看向丁赫:“你能說一下具體情況嗎?”
丁赫注意到,副所長並冇表現出明顯的偏袒,也就不打算裝逼打臉,直接拿出手機,點開了語音備忘錄。
賈正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剛上三樓的時候,西南角靠窗女孩正打開挎包,從裡麵拿手機。我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裡麵的錢包,趁她轉身通話的時候,迅速靠過去,直接就得手了。”
現場人們頓時無不震驚。
賈正吃驚的是,冇想到竟然被錄下了原話。
其他人驚訝的是,手機還能錄音?為什麼我的不能?
何達怡眼中閃起小星星,冇想到丁赫這麼厲害,暗暗決定要買這麼一部手機。
丁赫則很是慶幸,冇想到錄音時間這麼短,竟然冇錄全,幸好錄到了關鍵部分。
“賈正是前員工,上週剛離職,我今天根本不知道他來。”王主管趕忙撇清乾係。
不過換來的卻是陣陣唏噓,人們根本不再信這個主管。
“我,我,可……”賈正還想再抵賴,可又一時想不出抵賴的法子。
“所長,請從錢包上麵,提取小偷指紋。”
丁赫此言一出,賈正立即慌神:“我承認,是我偷得錢包。”
“何主任,給宣傳部長打電話,請他幫忙關注此事。”丁赫又說。
年副所趕忙勸阻:“大半夜的先不麻煩領導,我們一定秉公而斷,還請您二位給我們時間。”
“好吧。”丁赫有些勉強地答應下來。
年副所長立即命人,搜出賈正身上凶器和贓物,帶著人證、物證,一同回到轄區派出所。
然後分派人手,分彆審訊或做筆錄。
“警察同誌,我們報警,我們有重要證件被盜。”
丁赫等人剛做完筆錄,一名中年男子急火火衝了進來。
看到此人的一刻,丁赫不禁狐疑:這麼眼熟?
隨後,一名年輕男子跟了進來,邊走邊說:“師傅,彆急。”
看到年輕男子,丁赫眼前一亮,心跳頓時加速:哈哈,好巧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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