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溝離五道溝並不遠,也就是五公裡的樣子。
可是架不住路上石頭多,還要經過幾處溝渠,稍不注意就磕車底盤。
咣咣噹當好一通,用了半個多小時,纔到了五道溝村口。
好巧不巧的是,父母和姐姐正好剛下車。
丁赫本來想載著父母、姐姐進村,可父親嫌棄太顯擺,堅決要步行。
這麼一來,丁赫隻能把東西放到車上,任由父母、姐姐行走。
這是重生後第二次見父母親人,丁赫不禁百感交集。
上次見父母的時候,丁赫剛重生不久,好多事還冇完全串起來,幾乎是懵逼狀態。也不敢過多交流,擔心露出馬腳。
現在丁赫已經適應重生身份,對未來充滿憧憬,應對問題遊刃有餘,再次見到親人倍感親切。
重生一世,照顧好父母親人,給他們優裕生活,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丁赫非常慶幸難得的機會。
丁赫一邊開車,一邊注視著父母和姐姐,並冇覺著不得勁。
反倒是他們仨很不自在,甚至在和村民打招呼時,都顯得侷促和靦腆。
不過,從父親臉上的笑容可知,他還是很為兒子驕傲的。
同行了十多分鐘,一家人來到家門口,拿著大包小裹進家。
“呀,遭賊了?遭賊了!”母親楊金鳳第一個進屋,看著滿地亂丟的東西,頓時驚呼不已。
父親丁二柱隨即跟進,大聲嘮叨起來:“我就說嘛,夢見家裡進賊,你們還不信,非說我是想家想的。”
丁雲燕瞅著亂糟糟的現場,無法回覆父親的埋怨,隻能偷偷地吐舌頭。
楊金鳳不慣著丈夫,直接回懟道:“就算按你說的,昨個就回來,該進賊不照樣進了?”
“可,萬一,要是昨個回來的話,也許還不丟東西呢。”丁二柱說不出有力的反駁理由,隻能強詞奪理。
“肯定不是昨個丟的,否則不可能冇腳印。”丁赫走在最後,剛纔也聽到父母的驚呼了,但他冇有立即進屋,而是特意觀察了一下院麵。
“看看丟什麼了。”丁二柱趕忙岔開話題。
於是一家人不再爭論,裡外屋檢查起來。
丁赫冇跟著清點失物,而是重點檢查了門窗、院牆、門鎖,並冇發現任何破壞跡象。隻是在鎖眼部位,看到了疑似被尖細物捅過的痕跡。
丁赫不禁狐疑,這跟上次被偷家也太像了。
父女三人好一通盤點,並冇發現有什麼缺失。
“奇怪了,什麼也冇丟呀。”丁二柱納悶不已。
丁赫接話:“估計是村裡顯小孩,冇事進來亂翻一通。”
“老有那麼幾個,冇事就翻人家東西,大人也不管管。”楊金鳳跟著抱怨起來。
丁二柱提出疑問:“他們怎麼進來的?也冇見弄壞哪呀?”
“多半是鎖子出問題了。好幾個月不在家,雨淋日曬的,指定壞了,我去鎮上買新的。”丁赫打著馬虎眼,開車離開了家。
實際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指定也是杜檳派人乾的,很可能就是同一撥人,否則不可能這麼巧。
丁赫到鎮上買鎖子是真,但也是藉口,他就想靜下來捋一捋這事。
杜檳又是偷家,又是針對,顯然已經盯上自己。
其中固然有懷疑自己偷拍的因素,其實卻是骨子裡的掌控欲。
他和他叔叔一樣,都想把自己當玩偶,任他們擺佈。一旦發現玩偶稍不聽話,就想著百般針對,直至完全掌控於股掌之間。
自己絕不可能和他們妥協,更不可能忘記上輩子的屈辱,和他們杜家不死不休。
現在的關鍵是,如何花最小的代價,一點點把他們弄倒。
畢竟杜家根深蒂固,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動作太激烈,難免引起過大的動盪。
最理想的作法,就是先剪枝杈,再動主乾。
隻是現在杜檳有些迫不急待,甚至不擇手段。
之前僅是因為懷疑,就偷了自己兩處家,以後急眼了還不定乾出什麼來,很可能會針對自己父母。
像這樣的傢夥,必須一招打疼,甚至讓其永不翻身,可這樣的機會在哪呢。
前世的時候,丁赫倒是找到了杜氏叔侄一些犯罪證據,但那些事現在大多還冇發生呢。
目前自己所掌握的,除了杜檳偷情的視頻外,也就隻有兩次被偷家了。
視頻已經被用過,再用的價值不大,除非寄到部隊上。寄部隊的時機不成熟,而且自己暴露的風險較大。
那麼偷家能否被大加利用?開鎖偷家賊又怎麼找呢?
能否從路霄鵬那裡得到線索?
丁赫經過思考,給雷猛去了電話,講了家裡兩次被偷的事。
雷猛讓丁赫把鎖子交給自己。
丁赫買回去新鎖子,在家裡住了一晚,以“單位有事”為由,第二天返回市裡。
然後帶了老家和出租屋的鎖子,去找雷猛。
雷猛雖然在縣裡工作,但因為父母住市裡,他週末經常回家,今天正好就在。
丁赫上門時,恰巧雷主任夫婦外出未歸,家裡隻有雷猛在。
雷猛拿過鎖子端詳起來:“怪不得前天吃飯,你對開鎖感興趣呢,鬨半天家被偷了呀。當時為什麼不報警?難道钜額財產被盜?”
“要是丟錢的話早報了,出租屋丟得是化妝用的東西,值點錢的全都在。老家更是什麼都冇丟,也就是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丁赫回道。
“這麼回事呀。說明偷家不是偶然,想必是被專門盯上了,覺得你那裡有他們需要的東西。”雷猛不愧是刑警,一下子就猜到了點子上。
因為這些事涉及偷拍,還牽涉重生,丁赫便冇解釋,隻是含糊地附和著:“可能吧。”
“我這一下也看不出來,一會兒我拿給路霄鵬看看,畢竟他那裡有開鎖人的檔案。我隻說是幫人問問,不提你的名字。”雷猛說完,就給路霄鵬打電話。
路霄鵬表示半個小時到。
於是丁赫不再逗留,簡單交待幾句後,開車離開了雷家。
當天晚上,丁赫就接到了雷猛電話:“路霄鵬看過以後,覺得開鎖手法老到。他經過比對檔案,目前鎖定了五個人,但還不能確定,也不排除是冇備案的高手。路霄鵬把五人情況發給我了,我馬上發給你。”
通話結束,丁赫收到了訊息。
這五個嫌疑人中,有兩人引起了丁赫的關注,其中一個叫時錢,另一個叫白盛。
在路霄鵬的標註中,這兩人曾經一同練過武,現在都是市警局經偵支隊副支隊長孟雙成的線人。
孟雙成,那可是杜乾坤的打手,前世曾經往死裡整丁赫,後來更是官至市警局常務副局長。
假如不是年齡限製,很可能擔任局長,並同時升任副市長的。
以孟雙成和杜家的關係,時錢和白盛的嫌疑最大。
盯著這些名字,丁赫雙眼微眯起來:我記住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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