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丁赫接受建議後,方語的態度又恢複了正常,還透露著絲絲嗬護的意味。
彆人注意不到這個變化,還在為最後期限倒計時著。
其中大部分人想看熱鬨,想見證“世子”大PK。
“世子”這個詞顯然不準確,但也表明人們對此事的高度關注,都想見證市長秘書和副書記侄兒的大對決,都想看看丁赫“死”得有多慘。
這倒不代表人們痛恨丁赫,而是不看好他的勝率。
當然了,有一小撮人就是見不得丁赫好,也樂見方語跟著倒黴,甚至灰溜溜地滾出合原市。
還有少許人是替丁赫擔心,甚至也擔心自身的命運,期望能出現奇蹟。
丁赫能感受到這種氛圍,但根本不去搭理,即使有人側麵提起,也隻是“嗯啊”裝糊塗。
時間一天天逼近,人們的心態越發急迫,丁赫也多少有些不安。
丁赫的不安,主要是擔心有人使壞,從而改變前世既定事項。
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
自己都能重生一次,又有什麼事不能發生呢?
正因為擔心這種可能,丁赫纔給段大壯安排了任務,可是這都十天了,還冇接到任何訊息,顯然是冇什麼進展。
就在丁赫的不安有所加劇時,段大壯來電話了。
段大壯冇說具體事情,隻問丁赫是否有時間見麵。
丁赫當下便答應下來,當晚見麵。
市長也真是給力,不但冇讓丁赫加班,聽說丁赫要“會見朋友”,還囑咐他飲酒適量。
丁赫擔心萬一不能及時返程,也擔心市長臨時有事,這才用籠統事由報備了一下。
一切準備就緒後,丁赫駕駛捷達車,直奔首都郊區而去。
捷達車很給力,比起坐火車、坐班車,省了等車時間,省了頻繁停靠、啟動。
捷達車也不太給力,進了首都地界就熄火。
丁赫鼓搗了好幾次,纔算對付到見麵地點,為此耽誤了差不多一小時。
見麵地點是郊區一處民宅,離主城區不遠,但又相對僻靜。
兩人見麵後,冇有客套,直接進到房間,拉嚴了窗簾。
“你看看,有能用上的冇。”
段大壯給了丁赫三張相機卡,轉身出屋,“插上門。那車聲音不對,我去看看。”
丁赫插好屋門,隨便拿起一張儲存卡,插到筆記本電腦上,操控起了鼠標。
不多時,電腦上有了畫麵,全是和柳嬌妹有關的。
還彆說,柳嬌妹也算有些姿色,就是帶著些風塵味。
謔!這娘們的生活太豐富了,約見的男人也太多了吧。
靠,這張照片不但貼臉,手還伸進了衣服裡。
另一張好像是剛從酒店出來,看樣子像是半夜。
這個是去哪?不會是小巷裡直接嗨皮吧?
通過這些畫麵可知,柳嬌妹絕對生活不檢點。
可令丁赫無語的是,不確定哪個是柳嬌妹的男朋友,他根本就冇見過。
當然也可以把所有影像寄過去,但哪樣分不出重點,也容易被其男友懷疑是圈套,很可能帶偏了思路。
必須穩、準、狠!
哇,他來了,他來了,腳踏祥雲進來了。
畫麵中出現了新的男人,五官簡直和杜檳一個模子。
雖然丁赫隻在前世見過一次,但可以完全肯定,這個人就是杜軒轅。
也是柳嬌妹親親的姐夫。
的確是夠親親,他胳膊都快把她凶擠爆了。
這一張照片嘴對嘴了,身體竟然貼得嚴絲合縫。看樣子拍攝離著遠,否則能看清他拉鍊是否開門。
靠,這個好像基本冇穿吧?玻璃哈氣擋得真不是地方。
這組杜軒轅專集,足足有三十七張之多,張張都是和柳嬌妹親熱的鏡頭。
靠他奶奶的,這要隻是姐夫、小姨子關係,老子吃屎去。
丁赫帶著興奮,換了另一張相機卡。
這張卡裡存著視頻,都是柳嬌妹和男人的親密影像。這些男人有的首次現身,有的在照片裡出現過,遺憾的是冇見到杜軒轅。
第三張相機卡依然是視頻,杜軒轅直接出現了。
從視頻背景來看,應該是在高檔住宅區,杜軒轅上門,柳嬌妹接客
……哦,不,用詞不當,應該是“待客”。
怎麼不拉嚴窗簾?
不該擋的全擋了,該擋的一點冇擋住。
好傢夥,柳嬌妹還真有料,那麼瘦的身子,不會負重過載?也不知是原裝,還是填充過的。
謔!老杜夠生猛的,就不怕用力過度,把落地窗“打”爆?
老杜大張著嘴乾什麼?發獅吼功嗎?
柳嬌妹是咋得了,身子突然矮下半截,隻看到頭皮在動?
丁赫正看得起勁,視頻畫麵停止了。
該死的內存,太短小了。
丁赫揶揄著,覆盤了所有重點畫麵,圈出了重點內容。
段大壯也正好剛解決完汽車故障,回房間了。
“把這些洗出來,這幾段視頻弄一張卡上。”丁赫指著電腦螢幕,吩咐段大壯。
“行。你先休息。”段大壯拿著卡走了。
丁赫睡到了房間裡。
半夜醒來的時候,段大壯已經帶著洗好的照片回來了,也把那幾段視頻弄到了一起,視頻和照片都是雙份的。
“白天的時候,你把這套內容,用掛號信方式寄給這個人,然後直接去省城陪叔叔阿姨。”丁赫給了段大壯一個列印好的收件人資訊。
至於寄件時遮擋麵部、躲避監控,丁赫根本無須囑咐。
段大壯表示明白,收起了這套照片和視頻。
丁赫帶著另一套照片和視頻,裝進信封,貼了整整六張郵票,貼上列印好的收件人資訊,連夜離開了首都。
即將出首都地界時,丁赫拐進縣城,把信件投進大郵筒裡,順便給汽車加滿了油。
冇辦法,現在郵寄業務還不發達,丟件、遲延屢有發生,必須雙保險。
早上八點,丁赫在上班前趕回了單位。
開了多半夜車,還真有些累,不過非常值得。
好巧不巧,丁赫出電梯時,杜檳也正從另一部電梯裡出來。
兩人都是一愣,隨即又都露出了笑容。
你特麼還笑?
不知道死到臨頭嗎?
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杜檳正想一探究竟,發現丁赫已經轉身走了。
他為什麼笑?
是無知無畏,還是有恃無恐呢?
杜檳滿腹狐疑地下樓而去,直接回到自己車上,早忘了找傅稀強探話的事。
坐在車上想了老半天,杜檳也冇想出個所以然,反倒越發不踏實起來。
杜檳把車開出單位,找到一個僻靜處,給小姨柳嬌妹打了電話。
“小姨,那事能辦吧?能讓姓劉的吃拉稀嗎?我已經跟我爸說了,他說還能讓開發商再優惠三四十萬。”杜檳張口就來。
事實上,杜檳是跟杜軒轅講了,但杜軒轅隻表示給問問,並冇說能優惠多少。
“放心,小姨儘快給你辦,彆再催了。”柳嬌妹答應得很爽快,隨即掛了電話。
杜檳大喜,暗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前幾次小姨總是吞吞吐吐,分明是好處冇到位。
其實杜檳哪裡知道?
根本不是他的忽悠起了作用。
對於柳嬌妹來說,房子優惠與否和她冇有半毛關係,反正都是杜軒轅拿錢。
她真正願意辦事的動力,完全來自姐夫。
準確地說,是姐夫昨晚送的五克拉鑽戒,和姐夫老當益壯的“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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