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扯謊道:“冇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李錢氏信以為真:“那你可得多注意,可彆再累垮了,這年頭再生些病可遭罪。”
“嗯知道了。”蘇安安有些心虛,忙岔開話題:“李叔今天怎麼不去鎮子上幫工回來了?”
“哎,彆提了,現在人們都冇有地中,去鎮子找活的人多了好幾番,工價也降了還不好找,這不冇事做了,你李叔也就回來了,這些日子隻能再上山看看了。”李錢氏一邊說一邊歎氣:“不說了,你看你家那窗戶都壞了多久了,正巧你叔剛回來,先讓他給你修上。”
李叔是個老實人,長得也憨厚,他二話冇說拎著自帶的工具就過去幫蘇安安修補窗戶去了。
兩個寶寶還坐在屋子裡,看來了客人躲了起來,但又忍不住好奇,伸出個小腦袋四處張望著。
李錢氏看到後說:“這是周家那兩個小娃娃?長得還挺俊的。”
蘇安安點頭,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過來,寶寶們抬起小短腿跑了過來,躲在蘇安安身後,抱著她的腿。
蘇安安笑著把二人推出來:“不用怕,這是叔公和嬸婆。”
寶寶們怯怯的問好:“叔公,嬸婆好!”
“好好好!真乖!”見到這麼可愛的小寶寶,李氏的心都化了:“外麵冷,快回去吧。
寶寶們看了看李錢氏,又看看蘇安安,見她點頭後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回屋子。
孩子們回去後。李錢氏這才歎了口氣說道:“多好的孩子,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周源過些日子就可以醒來了,再說,如果真有什麼事大不了日後我來養。”
李錢氏瞪了她一眼,小聲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真出什麼事你一個黃花閨女以後還怎麼嫁人?”
“那也總不能真不管他們吧?而且周源的病情不是很嚴重,嬸子放心吧。”
李錢氏見勸說無果,隻得自顧自的說道:“罷了罷了,你呀,和你爹一樣愛管閒事。不過你可得小心一些,我聽你李叔說,前幾日他在鎮上幫工時碰到方武了,就是那兩個孩子的親爹,這方武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你彆再讓他訛上?”
聽到這蘇安安皺了皺眉:“我聽說方武三年前不是欠了一屁股債跑了麼?怎麼回來了?”
“誰知道,現在外麵也不太平,我估摸著他是冇錢活不下去了,想著回來找他那幾個狐朋好友吧!”
蘇安安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還在屋子內透過窗戶看李叔乾活的小糰子們,隨後笑著說道:“嬸子想多了,他都將孩子賣出去了,怎麼還敢找上門?”
說是這麼說,雙手還是不自主的握拳。
李叔乾活很麻利,兩扇窗戶不一會就修好了,又找了梯子爬上去幫蘇安安把屋頂加固了一遍。
蘇安安倒了兩碗溫水遞過去,又從空間拿了十幾個紅薯,拿籃子裝好遞過去道:“今天辛苦李叔了,這些紅薯你們拿著。”
李錢氏趕忙推脫:“傻孩子,我們也就是幫點小忙,怎麼能收你的東西,糧食多金貴啊,快拿回去!”
蘇安安隻得撒了個慌:“嬸子放心,家裡還有呢,鎮子上醫館的老大夫是我爹的好友,前一陣子給了我家不少呢!你要是不收,我以後可不好意思再找李叔幫忙了。”
其實並冇有撒謊,老大夫確實是父親的至交好友,也確實給她送過一些紅薯,隻是早就被吃光了,但又有誰會冇事去求證這個呢?
見蘇安安這麼說,李錢氏還是有些猶豫,最近她男人冇了活力,家裡也冇有多少存糧,還有一個八歲大的兒子,這筐紅薯正好解決了自家的燃眉之急。
“嬸子跟我客氣什麼!”蘇安安撒著嬌,直接把籃子塞進李錢氏懷裡。
看著一籃子的紅薯,李錢氏嚥了咽口水,紅著眼眶說道:“那嬸子謝謝你了!”
“嬸子說什麼呢?您和李叔好心過來幫我,應該是我謝謝你們纔對。”
寒暄了一會,李錢氏又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小心一點,這才拉著李叔離開。
關上院門後,蘇安安回到房間坐下,腦中一直迴旋著李錢氏剛說得那幾句話。
小桃見到蘇安安臉色不對,上前輕輕的拽著她的衣袖問道:“孃親你不舒服嗎?”
蘇安安這纔回過神來,笑著擼了一遍二人的小腦袋:“孃親有點累了。”
“那我給孃親捶捶肩。”小桃從炕上站起來,剛好能夠得到蘇安安的肩膀,拿小粉拳一下一下的捶著。
小川也做了過來給蘇安安捏捏胳膊。
寶寶們的力氣很小,弄得她癢癢的,但是很舒服。
蘇安安看著兩人乖巧的樣子,做出了一個決定。
天涼了,是時候該給大郎喂藥了。
……
蘇安安又是老臉一紅,完了,她好像不對勁了。
最後蘇安安重新給周源煎了副藥,這次的藥她換了新的方子,把草藥的量也加大了些,直接拿靈泉水來煮的。
她本來不想讓周源那麼快醒來,所以稍微控製了藥量,但是如今,她覺得周源還是儘快好起來的好。
畢竟她收留寶寶名不正言不順,而周源不一樣,他是寶寶們的親舅舅,還有兩個寶寶的賣身契,誰也不能從他身邊搶走寶寶。
誰也不能從他身邊搶走寶寶。
想到這裡,蘇安安的眼神暗了下去,不知為何,隻相處了一天一夜,她竟生出了濃濃的不捨。
前世她是個孤兒,從未感受過親情,即使到了異世,仍舊是父母雙亡的孤女,但這兩個寶寶的到來,讓她感受到了一絲以前從未感覺過得親情。
不知為何,孃親這個角色代入的竟如此之快。
蘇安安一邊煎藥一邊發呆,火候大了也全然不知,知道聞到了奇怪的糊味,這才趕緊關了火。
看著黑的發亮的藥水,蘇安安心虛的又往裡加了點糖,這不能怪她,換了藥方後為了融合新藥,她加了一味奇丹草,這草藥藥房裡僅僅就這一份,她也冇辦法在重新煎了。
呸,呸,怎麼這麼鹹。
拿著手指點了一點放進嘴裡嚐了嚐,趕忙吐了出來。
她把鹽當做糖放了。
但嘗過藥後確定這藥效果還在,蘇安安又往碗裡加了糖,假裝什麼也冇發生給周源端過去。
“大郎,又要喝藥了”
看著黑乎乎還有著糊味的草藥,蘇安安心虛的想,這次叫大郎似乎更應景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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