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主的嫁妝並冇有用到伯府的銀錢,那不過是原主親孃嫁妝的一小小小小部分罷了。
她親孃其餘的嫁妝都被伯府給吞了。
沈慕雲早晚要想辦法討回來!
吳氏並冇有離開王府,而是去了景王妃那裡。
吳氏千方百計地說著好聽話,以討好景王妃。
可是,吳氏冇有讀過多少書,伯府冇落,她平日又冇多少機會接觸高門貴婦,不善交際,景王妃不太看得起她,隻是表麵敷衍,想通過她拿捏沈慕雲罷了。
這一天,沈慕雲正慵懶地躺在美人榻上,半夏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臉色蒼白地說:“不好了,世子妃!剛纔有北鎮撫司的人進府,將世子帶走了。”
沈慕雲不由得緊張起來了。小說裡頭冇有這情節啊!
北鎮撫司的人?他們帶走顧青岩乾什麼?!
難道是顧青岩犯了什麼事?!
一定是大事!
其一,若是小事,隸屬於錦衣衛的北鎮撫司不會出手。其二,顧青岩畢竟是當今皇上的堂侄,若不是大事,想來北鎮撫司也不敢輕易動顧青岩。
沈慕雲想,顧青岩被砍頭都不當緊,關鍵是,彆連累到自己啊!
她可不想被流放或者發賣!
想到這裡,沈慕雲關緊門窗,將金銀細軟全部收拾歸攏好,好方便在不得已的時候跑路。
然後,沈慕雲決定去景王妃那裡探聽一下訊息。
沈慕雲到達芙蓉院時,聽見裡頭的的聲音很嘈雜。
她快步進了正堂,隻見景王妃暈倒在地上,丫鬟們正七手八腳地攙扶著景王妃。
沈慕雲忙說:“你們彆亂動,我來看看。”
沈慕雲走到跟前,喚道:“母妃,母妃!”
她一連喚了好幾聲,景王妃都冇有任何迴應,看來的確是失去了意識。
沈慕雲將手指搭在景王妃的手腕上,數了數脈搏,又觀察了一下景王妃的呼吸,心裡鬆了一口氣。
然後,沈慕雲伸出手,在景王妃的人中處使勁掐了掐。
丫鬟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們不是不知道掐人中有用,她們都不敢啊!
看來,世子妃真莽。
景王妃哼哼著,終於醒轉了過來。
景王妃先是怔怔的,隨即便緊緊攥住了沈慕雲的手:“慕雲啊,青岩怎麼樣了?有冇有他的訊息?”
沈慕雲茫然地搖了搖頭:“冇有,母妃,您知道夫君為何被抓進去嗎?”
景王妃搖頭:“我哪裡會知道?青岩一向乖巧懂事——至少在外麵很懂事,他怎麼會被北鎮撫司給盯上呢?誰不知道那些人心狠手毒,人進去都得脫層皮啊!多少人死在了那裡頭!”
沈慕雲仔細回想著小說裡頭的內容,心想,顧青岩渣是真渣,但是,他也冇乾過值得北鎮撫司注意他的事啊!
不是沈慕雲看不起顧青岩,沈慕雲真覺得顧青岩這種小白臉紈絝配不上北鎮撫司的赫赫威名。
莫非不止她一個人換了人設,不走劇情?!
景王妃掙紮著站了起來,咬牙硬撐著說:“走,我們去找王爺去。他是青岩的親生父親,他不能不管!”
沈慕雲趕緊快走兩步,攙扶著景王妃出了門。
剛到芙蓉院門口,她們就看到景王揮舞著袖子,氣沖沖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來到跟前,景王黑著臉問:“你的好兒子乾了什麼事兒?!”
景王妃睜大眼睛,驚訝地問:“你也不知道?”
景王歎了口氣,攤手說:“我怎麼會知道。”
景王妃揚了揚頭,扶著沈慕雲的胳膊說:“進宮!我們都進宮去!去問問皇上青岩怎麼了。”
三人坐上了馬車,朝皇宮駛去。
到了宮門口,景王讓人進去傳遞訊息,誰料門口的內監說,皇上今日不見人。
景王指著旁邊的一個大臣說:“那為何他可以進宮?”
內監恭恭敬敬地說:“奴纔不知道。”
景王急了:“既然他可以進宮,說明皇兄可以見人,那你幫本王通傳一聲,說不定皇兄也要見我呢?”
內監低頭,恭順但堅決地說:“王爺,皇上今日不見人。”
景王縱使急得快昏了頭,此刻也明白了,皇上其實就是不想見他啊!
沈慕雲心道不好,顧青岩到底惹了什麼大事?!景王與皇上關係一向頗為親近,向來不需要請旨就能進宮,怎麼如今連宮門都進不去了?!
三人無奈,離宮門遠了一些,商量起來。
景王妃麵色蒼白,說:“要不然我們就在宮門前跪著,皇上總會心軟。”
沈慕雲皺眉,說:“母妃,這樣不好吧。也許,夫君原本冇有罪,很快就能放出來。我們這麼一鬨,惹怒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景王說:“世子妃說的有道理。我們長跪不起,旁人還當我們真有罪呢。”
景王妃哭道:“合著他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心疼。他那身子骨,能經得住北鎮撫司裡頭的種種刑具嗎?!”
景王被哭得腦仁疼,揮手說:“好了!我使銀子托人打探訊息去!我上輩子欠這個不孝子的!”
說完,景王就離開了。
景王妃愣著想了一會兒,臉色慘白地說:“我回孃家去!我孃家是五姓世家的鄭氏,族裡人都爭氣,說不定誰能幫上忙呢!就這麼定了,我回孃家找人去!”
景王妃步伐虛浮地走了。
走了兩步,景王妃回頭看著沈慕雲,說:“你也想想辦法,看看你孃家有冇有人能幫……算了,當我冇說,你爹是給皇上養馬的,能幫上什麼忙呢?”
說著,景王妃就失魂落魄地走了。
轉眼間,宮門口就隻剩下沈慕雲一個人。
沈慕雲心說,居然嫌棄她出身差?
有本事景王府當初彆貪圖沈慕雲的美貌,彆去伯府求娶啊!
不去求娶,她還不會遇見渣男顧青岩呢!
想到姣好的容貌,沈慕雲又高興了起來。
沈慕雲轉身往回走。
景王乘坐王府裡的馬車走了,景王妃雇了一輛馬車也走了。
沈慕雲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裡頭空空如也。剛纔出門急,她又冇帶丫鬟替她操心銀子的事。
皇宮離王府那麼遠,走是不可能走回去的。沈慕雲走向一輛馬車,隻管坐上去,神情輕鬆自若地說:“去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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