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顧又說了句什麼,就離開了。
崔有誌高興地彈了個響指,笑著自言自語:“真好,剛來鋪子裡,就成了一單生意。”
崔有誌晃悠著腦袋,哼著小曲兒進了鋪子。
沈辰熙愣愣地看著,半晌才喃喃道:“還真是他,他真姓崔。他說自己是於漢,是為了什麼?”
沈慕雲正要說話,沈辰熙自己激動地回答了:“是為了騙我啊!”
沈慕雲欣慰,這孩子,都學會搶答了,總算冇有傻到底!
沈辰熙大概是初識人心險惡,一時接受不了,愣愣地坐著,嘴裡不知道嘟囔些啥。
過了片刻,沈辰熙纔看向沈慕雲,如夢方醒:“原來,他是故意想教唆我賭博啊!那其餘幾個人是不是他的同夥?”
沈慕雲點頭:“那肯定是啊!他需要人打配合,這樣才能裝得像,才能聯合起來做局讓你輸錢!”
“最主要的是,他們想毀掉你,再用你毀掉我。有一個濫賭的弟弟,我在王府永遠抬不起頭,永遠冇有孃家當後盾。”
沈辰熙再也冇有了往常嬉皮笑臉的樣子,他緊緊攥著拳頭,一拳砸在了車廂壁上!
“我要打死崔有誌!”
沈辰熙紅著眼圈,咬牙切齒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沈慕雲又心疼,又有些暖暖的,她的這個弟弟,倒的確是愛護姐姐的。
沈慕雲輕輕揉了揉沈辰熙的頭髮,嗔怪道:“傻小子!打死他有什麼用?打死他,你還得蹲大牢。姐姐已經想好法子對付他了。”
沈辰熙扭過頭,興奮地問:“姐,什麼法子?我能做什麼?”
沈慕雲說:“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但是,你得記住,千萬不能賭,賭了就是上當。”
沈辰熙堅定地點了點頭。
沈慕雲欣慰地笑了,說:“姐打聽過了,附近有家比較好的武館,叫伏虎武館。人家招徒弟要求很嚴格,你先去試試。不行姐給你找個武教頭,單獨教你一段時間,然後你再去考。”
沈辰熙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看不起誰呢?就憑你弟弟這健壯的體魄,怎麼可能考不上?你等弟弟的好訊息吧!”
沈慕雲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這孩子,還真冇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這樣被故意養廢了的孩子,就該讓他碰碰壁,他才能長長記性,快一些成熟起來。
打發走沈辰熙,沈慕雲在這條街上來回走了幾趟,停留在一個有待出租的鋪子前。
從招牌能看出來,這原本也是一家綢緞莊。
一個掌櫃打扮的人正垂頭喪氣地往外搬最後一匹綢緞。
沈慕雲攔住了他:“掌櫃,我瞅著你們這綢緞莊位置不錯啊,怎麼不乾了?”
掌櫃重重歎息道:“還不是被人擠兌垮了。你瞅瞅那家錦繡綢緞莊,人家可做著王府的生意呢!他們憑藉這個,又包下好幾個府上的布料生意,人家能不掙錢嗎?!”
沈慕雲疑惑:“那他們掙他們的,你們掙你們的不就行了嗎?”
掌櫃搖頭:“這你就不懂了。人家錦繡綢緞莊不指望零星顧客也能賺得盆滿缽滿,麵對零星顧客的時候就搞價格戰,先把同行都搞死,然後,他們再開始抬價賣。競爭的店鋪少了,他們就算價格高些,旁人也隻能從他們那兒買。”
沈慕雲聽明白了,錦繡綢緞莊這是藉著承包王府衣料的優勢,先用價格戰弄死同行,再自己搞壟斷啊!
掌櫃壓低聲音說:“你是不知道,人家崔老闆悶聲發大財呢!彆看人家平日住在村子裡,實際上都買了宅子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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