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雲忙說:“若是什麼要緊的人物,那就算了。兒媳就是小打小鬨,總不能為了兒媳得罪人。”
景王妃含笑道:“我看看再說吧,這銀子能落到你手裡,母妃自然要也不願意讓旁人掙了。你學學管鋪子也好,將來咱們王府的家業都要交到你手裡呢!”
沈慕雲起身行禮:“謝謝母妃了。”
沈慕雲乖巧地替老太妃和景王妃各挑了兩樣綢緞,主動請纓要親自為二重婆婆做身衣裳,老太妃與景王妃很是高興。
回到王府,景王妃將管事婆子叫了過來,問:“如今是哪家綢緞莊供著王府的綢緞?”
管事婆子許氏恭敬回道:“是錦繡綢緞莊。”
景王妃喝了口茶,問:“是誰家的產業?”
管事婆子猶豫了一下,說:“是……是崔家的產業。”
景王妃皺眉:“崔家?哪個崔家?”
管事婆子偷偷抬眼看了看景王妃的臉色,說:“是……是武泉村崔家的產業。”
景王妃當錦繡綢緞莊是哪個官宦人家的產業,畢竟是顧青岩牽的線搭的橋,冇想到怎麼扯到村上去了?
景王妃“啪”地一聲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村?武泉村?是個什麼地方?這崔家又與世子有什麼淵源?”
管事婆子隻得如實說:“錦繡綢緞莊是嬌月親哥哥的產業。嬌月的本姓就是崔。”
景王妃既驚又怒:“是那個賤蹄子家裡的鋪子?!我說呢,怎麼綢緞比旁人都要貴上一些。我原本想著綢緞莊背後東家是青岩朋友,不去計較,可這算哪門子朋友?!這不等於用我們王府的銀子貼補嬌月那個賤蹄子嗎?!”
管事婆子垂著眼說:“咱們王府一年在綢緞上多支出不少呢!但是,世子爺寵著嬌月,樂意給大舅子臉麵,我們下人敢說什麼呢?”
景王妃“呸”了一聲:“賤妾的哥哥,算什麼大舅子?他也配!”
管事婆子忙作勢打了打自己的臉,心說,嬌月的哥哥不算正經親戚,可架子大著呢,整日趾高氣揚!在世子跟前,崔有誌比正經小舅子都得臉多了!
下人們也不敢不敬著啊!
景王妃揮著帕子,激動地說:“找個由頭,立刻停止用錦繡綢緞莊的綢緞!”
景王府可不當冤大頭!
就這樣,沈慕雲的雲錦綢緞莊包下了王府的綢緞供應。
沈慕雲高興地在鋪子裡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她對錢運說:“錢掌櫃,擠兌人會嗎?”
錢運愣了愣:“擠兌人?奴才一向厚道,為人友善……”
沈慕雲擺擺手:“讓你擠兌你就擠兌。斜對麵那鋪子,錦繡綢緞莊,看見了吧?把它擠兌垮了,我給你漲工錢。”
錢運鬆了一口氣,拍拍胸脯道:“原來世子妃說的是這個,那奴才一定辦到!”
沈慕雲笑了起來:“他怎麼擠垮了彆的綢緞莊,我們就怎麼擠垮他。”
平日裡,沈慕雲酷愛讀網絡小說來消遣,霸道總裁們經常目光冰冷地說:“天涼了,該讓王家破產了。”
今日,她沈慕雲居然也能這樣邪魅一笑,說:“天涼了,該讓錦繡綢緞莊破產了。”
沈慕雲此刻明白了,這種感覺真的爽,巨爽!
冇多久,顧青岩就知道了這件事,跑過來責問沈慕雲。
“你為何要攪黃嬌月哥哥的綢緞生意?!你怎麼這麼惡毒?!”
顧青岩咬著牙,紅著臉,怒視著沈慕雲。這一刻,沈慕雲簡直懷疑顧青岩有家暴傾向。
沈慕雲後退一步,冷笑著說:“難道你不應該去質問質問嬌月的哥哥,為什麼供給王府的綢緞價格高,品質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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