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林惜被聶北弦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地扛出了夜總會,咕咚一下塞進了黑色邁巴赫裡。
屁股捱到真皮座椅的時候,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能離開這裡,他不能想出比這更加開心的事了。
然而,看到聶北弦在他旁邊的座位坐下,車門關上的一瞬間,狹小的空間裡,壓迫感十足。
他的心又涼透了。
他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車子還未發動,他動作極快地拉動車門門扣,想要趁這個機會逃出去。
奈何,車門一動不動,門扣己經被鎖死了。
聶北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鋒利得像刀尖。
林惜不敢再動,怯怯地把自己縮成了鵪鶉。
聶北弦沉默著,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微微偏頭看著窗外,眸光裡映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暗影,時而波動一下,隱著幾分躁動的情緒。
左手卻搭在左腿上,指尖不自覺地朝著林惜的方向。
讓人看上去,卻是優雅、矜貴而又神秘。
林惜偷瞄了聶北弦一眼,一種熟悉的感覺恍然冒了出來。
以前,他最喜歡偷偷看他,用一種不敢在他麵前表露的花癡目光,近乎貪婪而又傷感地看他。
那個時候,他十分明白,聶北弦並不愛他。
男人總是說,送上門兒的玩物,不要白不要,不玩兒白不玩兒。
他心裡不是滋味,卻總是在勸自己,自己這樣卑微如塵埃的人,能跟聶北弦這種帥到離譜的男人睡,這輩子也算值了。
然而事到如今,他心裡卻隻有一個想法。
活下去。
看著聶北弦寧靜的樣子,他輕輕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一路,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下意識保持著瑟縮的姿勢,緩緩朝身側的車窗望出去。
暮秋的夜,深幽而涼薄地籠罩在海城這個霓虹流彩的繁華大都市。
林惜的目光迷茫虛無,不知自己的路將通往何方,或者說,他還有路可走嗎?
這時,一道身影裹挾著寒意壓了過來,聶北弦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臉扭了過去。
林惜呼吸一滯,顫抖著雙眸懼怕地看著聶北弦。
看來自己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怕我?”
林惜點點頭。
“怕我吃了你?
還是怕我兌現諾言?”
聶北弦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惜水汪汪的鹿眸。
林惜恍惚覺得那目光,似乎跟方纔不太一樣了。
在他盜取海晟集團的商業機密之前,聶北弦曾經有意無意地對他說過,背叛他的下場,是生不如死。
具體情況,看他心情。
做成人彘送到太國的夜店裡表演,是首選。
所謂人彘,就是砍掉西肢、割掉五官、挖掉眼睛舌頭等等的酷刑。
聶北弦的很多朋友,都拿這當茶餘飯後的笑談之資。
林惜重重點頭。
都怕。
畢竟,他曾親眼目睹過聶北弦是怎樣收拾那些背叛他的人的。
那之後他得出一個結論——聶北弦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那你還敢背叛我,誰給你的膽子?”
聶北弦捏住他的下頜,指尖用力,把他的臉捏出兩個深深的凹陷。
林惜慢慢抬起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比了一個電話的手勢。
意思是,他有話要說。
聶北弦拿出自己的手機,解了鎖遞給他。
林惜在備忘錄裡輸入:你要帶我去哪?
聶北弦唇角彎了彎,“回家啊,我們的家。”
那聲音貌似平淡,卻陰鷙得瘮人,林惜不由自主幻想出許多恐怖的情景。
他再次輸入一行字,讓他看:你會殺我嗎?
還是會把我做成人彘賣到太國去?
聶北弦臉色一滯,心裡咯噔一下。
繼而麵不改色地露出一個迷人而又含著刀子的笑容,“你說呢?
我恨不得……”他說著,再度朝林惜壓過來,聲音狠辣,咬碎每一個字緩緩吐出來,“把你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話音落下,不等林惜有任何迴應,他的薄唇就覆在了林惜的唇上。
肆虐,咬磨。
咬得極為用力,釋放著他念念不忘的懲罰。
林惜柔弱無力地掙紮起來,口中嗚嚥著,疼得渾身都在細碎地顫栗。
小嘴巴被咬破,腥甜的血溢滿口腔。
可聶北弦卻始終不肯停下,他吸吮著久違的甜美,在心裡惡狠狠地說:疼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
比陣痛差遠了。
小壞蛋,讓你也嚐嚐絕望到想死的痛是個什麼滋味!
懲罰,纔剛剛開始。
纏磨發狠地親了一路,首到邁巴赫在聶氏莊園門口穩穩停下,聶北弦依然按著林惜狠狠地親了許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