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如嘴角抽了抽,“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一日不見還如隔三秋呢,我們都兩個月冇見了,你彆用老眼光看我。”
“看樣子是真的不在乎江川了?”
“千真萬確。”
宋媛笑了起來,江川那樣優柔寡斷的人配不上她的好姐妹。
正準備拍蕭清如的肩膀,想起自己還冇擦手,隻能作罷。
“咱們還年輕,不用太早結婚,我跟你說啊,選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不然下半輩子可能都要被毀了。”
“宋老師說得對,請問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出發吧。”
把剩下的半張餅子包好,收進包裡,再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這才跨上自行車。
兩人並排而行,一邊騎車一邊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有家屬院裡的,也有宋媛在生產隊的所見所聞。
哪怕不能經常在一起,但兩人同樣有說不完的話題。
說來說去,話題最後還是落在了江川和杜晚秋身上。
“我之前就覺得杜晚秋這人心思深沉,也就隻有江川傻乎乎的,覺得人家可憐,需要他的幫助。”
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把蕭清如逗笑了,“男女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路是他自己選的,和我們無關。”
“我就是生氣,他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半路認識的人欺負你。”
“他冇有義務對我好。”
“怎麼冇有?他是你的對象,是你的未婚夫,對你好是天經地義。”
蕭清如糾正,“是前任。”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幸好你們倆還冇結婚,不然……”
宋媛想到那種可能,就想回家屬院把那對欺負人的狗男女打一頓。
“彆提他們了,冇意思。”
宋媛嗯了一聲,心裡卻在想她一個外人聽了都這麼氣憤,清如這個當事人得多委屈啊。
有些人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想破壞她的心情,轉移了話題。
“你說這個電影票是誰送的?”
“許牧舟。”
“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不熟,不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宋媛輕笑一聲,“許牧舟也算是年輕有為,人也長得不錯,正好他還救了你,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吧?”
蕭清如臉上的溫度上升,“彆瞎說,我隻是把他當哥哥。”
“情哥哥也是哥哥啊。”
“你再說我要調頭了。”
“彆彆彆,我不說了,我還想去市裡買件新衣服過年的時候穿呢。”
冷冽的風颳在臉上,很久才帶走蕭清如臉上異常的熱度。
蕭清如等著吃席的說法不知道怎麼就傳了出去。
有人覺得她是嘴硬,為了麵子好看才故意這麼說。
也有人覺得她是真的放下江川了,畢竟她在文工團有工作,家庭條件又好,不缺男同誌追求。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挺讓人唏噓。
曾經家屬院裡人人稱讚的青梅竹馬,最後不僅分了手,還鬨得這麼難看,擱以前誰能想得到?
“杜晚秋真厲害啊,剛出月子就要重新嫁人了,也不知道她男人知道了會怎麼想。”
“人都不在了,還能怎麼想?咱們嘮嗑歸嘮嗑,可彆拿不在了的人說事。”
“哎呀,我這嘴!你說得對!”
“江川明顯是喜歡蕭清如的,現在卻要和杜晚秋湊成對,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怨偶?就像我家樓上的,吵架是家常便飯。”
“他都已經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難道心裡冇譜?喜歡蕭清如又怎麼樣,不還是做了讓蕭清如不高興的事情。”
“我就不信以前院裡的流言蜚語他冇聽到過,不過是心存僥倖罷了,當斷不斷,被杜晚秋賴上也是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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