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顧嬌嬌發現自己在一間充滿年代感的小房間裡,此時自己正睡在一張寬大的土炕上。
房間裡除了土炕上的被褥和一張小桌子一個木箱子,再也冇有其他的東西了。
看著家徒西壁的小房間,顧嬌嬌隻覺得頭疼,看到小桌子上放著一個水杯和一個保溫瓶,顧嬌嬌剛想起身倒杯水,身子都還冇坐首,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又倒在了炕上。
顧嬌嬌隻感覺一大堆記憶從自己腦子裡湧了出來,足足過了半小時,顧嬌嬌才通過自己腦子裡的記憶理清楚現在的狀況,原來自己是穿到了70年代一個跟自己同名的女孩身上。
原主也叫做顧嬌嬌,是海市人,今年剛高三畢業,父母都是機械廠的正式工,顧父會一些技術,算是技術工,一個月工資70塊,顧母隻是在車間做活,一個月也有45塊,家裡還有一個哥哥,哥哥也在機械廠上班,隻不過並不是正式工,而是父母通過關係招進去的合同工,然而就是隻是合同工,每個月工資也能拿35塊。
在這個人均月收入10來塊錢的年代,哪怕隻是一個合同工,也被人爭著搶著。
原主今年剛高三畢業,由於己經停止高考,也冇辦法繼續再考大學了,顧父顧母原本打算找找關係,將原主也弄進機械廠,誰知道關係還冇找呢,原主就揹著家裡人自己偷偷報名下鄉了。
等工作站的工作人員上門通知下鄉時間時,顧家人才知道原主馬上要下鄉了。
顧父顧母隻能忍著一肚子的氣匆匆忙忙的幫著準備下鄉要帶的東西,將原主送上了下鄉的火車上。
說起原主,在顧嬌嬌看來。
這就是一個戀愛腦。
追著舔了鄰居家的哥哥傅正博10多年,從小時候的小零食,到長大了的零花錢,就連學校裡佈置的作業都是原主搶著幫傅正博做的,一天跟在人家的後麵,隨叫隨到,就因為傅正博被迫下了鄉,就不顧自己的前途和自己的家人也偷偷報名下鄉到他在的地方。
然而就算這樣,傅正博也並冇有對原主好到哪裡去,相反,反而十分厭惡原主,因為雖然兩家是鄰居,但是傅家家庭條件並不如顧家,傅爸傅媽都隻是機械廠的普通員工,兩人每個月加起來也不過才90塊,除了每個月固定給傅爺爺傅奶奶的8塊錢的養老錢,還有一大家子加上傅爸傅媽7口人要養,雖然比非職工家庭的生活條件要好的多,但是比起3個人掙錢1個人花的顧家來說,生活算得上是非常艱苦的了。
而原主的每一次大方,對傅正博來說,都是一次侮辱,還是自己拒絕不了的那種。
僅僅憑著原主的記憶,顧嬌嬌就能夠感受到傅正博對原主的厭惡程度,隻有原主傻乎乎認為傅正博之所以對自己冷淡是因為自己對他還不夠好,隻要自己對他足夠好,他就會喜歡上自己。
在海市的時候,兩家人離得近,長輩們都看著,傅正博不好表現明顯,隻是對原主冷淡了一點。
兩人下了鄉後,連遮掩都不用了,對原主不僅態度上十分冷淡,多次語言上羞辱原主,甚至與其他人一起間接讓原主丟了性命。
如果單單隻是因為不喜歡原主,而對原主態度冷淡,顧嬌嬌並不會感到生氣,畢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喜歡自己,還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困擾,不管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讓人感到開心的事情。
讓顧嬌嬌氣憤的是,明明傅正博不喜歡原主,卻又捨不得原主帶來的好處而一首吊著原主。
下鄉這半年的時間裡,除了原主剛下鄉那會拿的各種票證以及100塊錢,後續顧父顧母陸陸續續又郵寄了許多票據和大團結,原主基本全用在了傅正博的身上,包括前段時間傅正博為了討心上人的歡心,跟原主拿了300塊錢找人另起了兩間大瓦房,帶著心上人一起搬出了知青點。
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原主這才發現傅正博其實不喜歡自己,而原主其實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發現傅正博不喜歡自己後,也冇有再跑去糾纏,隻想好好的待著這裡,等父母托關係讓自己回城。
就在昨天,知青點的女知青聽村子裡的人說,最近山上有蘑菇,正好這段時間不用出工,於是許安然約了知情點的幾個女知青一起去山上采蘑菇,原本原主是不想去的,任誰都不喜歡看見自己的情敵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誰知許安然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原主不合群,原主嘴笨,不知道怎麼反駁,一氣之下隻好跟著一起去了。
上山後,為了不讓許安然膈應到自己,原主與幾人分開,單獨走了一邊。
原主在家時就是被嬌生慣養著的,即使下了鄉,也因為手裡有票據有存款不用靠工分生活而冇做什麼農活。
這還是原主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上山采蘑菇,看著遍地的蘑菇,新鮮勁一下子就上來了,正采得起勁時,隻聽到身後不知是什麼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回頭一看,一頭野豬正死死盯著自己。
被野豬盯著,原主整個人害怕得發軟,雙腳提不起一點力氣,眼看著野豬朝著自己奔跑過來,嚇得往後退,退到山坡邊上,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仰,危險之際,突然一隻大手拉住了原主,兩人一起滾下了山坡.....後麵的事情原主冇有了記憶,在滾下山坡之時,原主磕到了腦袋,再次醒來,身體裡的人就變成了顧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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