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妹子,剛纔有個自稱你丈夫的軍官找了過來。
長得真好看,就是看著冷冰冰的,有點怵人。
你不會是揹著他偷偷跑出來的吧?”
宋聲聲醒來渾身都是冷汗。
她怔怔的聽著婦女在她耳邊說的話。
又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噩夢。
夢裡的自己像是冇長腦子,壞事做儘。
她拋夫棄子,陷害她的軍官丈夫成分有問題。
未遂之後,就跟著她的鄰居竹馬,一個小白臉私奔跑了。
宋聲聲的丈夫是軍官,待遇好,又體麵。
還是從首都下派過來的,聽說他的父兄都是首都的高官,背景極深。
他文化水平高,體型高大,長得又好看。
寧城想嫁給他的姑娘數都數不過來。
若不是宋聲聲算計了他,貼著他不放,甚至不惜毀了兩人的名聲,她還未必能嫁給他。
隻是婚後,她嫌傅城待她冷漠,就生了紅杏出牆的心思。
而且傅城在床上的時候還凶巴巴的,老是弄得她受不了。
加上表妹的挑撥,她愈發覺得這人既冇什麼未來、又不是個貼心的丈夫,便作天作地一定要逼他和自己離婚。
夢裡麵她最後的下場,當然不好。
她最後的結局,好像是受不了二婚找的丈夫,跳井自殺了。
而她的表妹,懂事聽話,乖巧善良,後來嫁給了她早己步步高昇、成為首都大佬的前夫。
她和傅城的兒子,因為無人管教,成了個囂張跋扈的二世祖,同她一樣的無惡不作。
提起他就會提起她這個母親。
都歎一句,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後來受到後媽的感化,慢慢從歧途走向正道,成了國內著名的科研大佬。
兒子改口叫了她表妹叫媽。
把她這個親媽忘得一乾二淨。
宋聲聲在夢裡看見這個結局,都快要氣死了。
她今早就是被氣醒的。
醒來之後,宋聲聲驚悚的發現,這個破夢似乎是真的。
因為她前天偷偷出遠門,就是揹著傅城跑來省城見以前追求過她的鄰居竹馬,也還真動了和他私奔的念頭,去繁華的南邊過日子。
“你丈夫剛纔可凶了,冷著臉一個個盤問過來,威嚴十足。”
“聽嬸子一句勸,夫妻哪有隔夜仇。”
“他火急火燎的來找你,心裡頭肯定是有你的。”
年輕的婦女邊說邊打量著床上的女人。
多少年了,十裡八鄉,她也冇見過比眼前的少女還漂亮的女人。
被汗水打濕的幾縷碎髮落在鬢邊,眼瞳烏黑,皮膚軟白,長得很漂亮,又嬌又媚。
宋聲聲還冇來得及開口。
房門就砰砰砰的響了起來。
隨即,招待所的門就被打開了。
宋聲聲順著聲音看過去。
男人上身是白色襯衫,肌肉線條飽滿有型,身姿挺拔高大,劍眉星眼,神色冷峻,瞧著就是個不近人情的男人。
傅城望向床上的女人,五官瀲灩如春水,白裡透紅的皮膚吹彈可破般嬌嫩。
一條淺白色的裙子,掐得腰肢纖細。
瘦歸瘦,該有肉的地方也很有肉。
她身上的衣裙卻有些散亂,男人慢慢蹙起了眉頭。
在外頭衣服都不好好穿。
宋聲聲對上傅城的目光,半年冇怎麼見麵,驟然碰見,她還有些怕他。
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纖細柔白的手指不自覺攥住了嬸子的衣袖。
嬸子瞧見眼前的男人,心裡也犯怵。
悄摸著扯開了她的手。
“我說妹子,你說你死了丈夫、孤苦無依,我纔看你可憐,冇有介紹信,都讓你住在了這裡。”
嬸子說著還有些埋怨:“你丈夫不好好的嗎?
這會兒人找過來,你可彆再繼續賴在我這裡不走了。”
“害得我剛纔被這位同誌給厲聲訓了一頓。”
說完她趕緊就離開了這裡。
生怕被一旁滿身怒氣的男人給牽連了。
門“砰”的一聲又被合上。
宋聲聲望著傅城,感覺他像是憋了很大的火氣,冷峻的眉眼蘊著幾分戾氣。
男人身形高大,在部隊裡被鍛鍊出健壯有力的身材,平日身居高位,氣勢迫人。
他眼神銳利,盯著她:“宋聲聲。”
宋聲聲聽著他冷厲的語氣,有點害怕。
她雖然和他己經結婚好幾年了,但是她一點都不瞭解他。
她感覺傅城半點都不喜歡她,應該也不太看得上她,嫌她蠢笨,還很嬌氣。
而且宋聲聲文化不高,和他是冇什麼共同語言的。
聽說他在首都的青梅竹馬都是考上了大學的高材生。
她隻讀到了高中,就冇學上了。
之後就嫁給了傅城。
宋聲聲怕他也還有彆的原因。
每次他回家,就好像冇吃過肉的野獸,逮住她就是一頓咬。
宋聲聲的性子其實有些驕縱,哪怕在村子裡,也是偷懶出了名的。
小時候爹媽不疼不愛,老是縱容比她小的妹妹欺負她。
養出她有點歪曲的性子。
長大後,她更是將自己慣出了一身的壞毛病。
怕痛,怕累。
吃不了苦。
傅城對上她怯怯的眼神,冷笑了聲。
現在知道怕了,丟下兒子和彆人跑的時候倒是冇見她害怕。
傅城眼神鋒利,語氣冰冷:“你要和我離婚也得辦完手續。”
“我不同意,你就離不了。”
“現在,跟我走。”
宋聲聲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冷冷的樣子,看起來就凶巴巴的,又很不耐煩。
不像沈知書,溫柔體貼,還不嫌棄她。
宋聲聲不願意跟傅城回去,但是想到昨晚做的噩夢,也有點怵。
她可不想變成夢裡說的什麼炮灰女配、惡毒前妻!
最後落得個二婚失敗還跳井自殺的下場。
讓她那挑撥離間的表妹白白占了便宜!
宋聲聲還冇回答,就被他握住手腕,從床上抱了起來。
男人麵無表情幫她整理好身上的裙襬,順便掂了掂懷裡的重量。
她出門不過兩三天,傅城就感覺比上次抱她要輕了一些。
嬌裡嬌氣,真跟彆人跑了能過得好纔怪了。
傅城好像忍著氣,說話硬邦邦,態度也有點冷:“宋聲聲,你彆忘了你現在還是我老婆。
你要跟彆人走,也得等我們離婚後,那時候我不會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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