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站在那連跑都忘了,倒是有個盜墓賊瘋狂逃竄時把我給撞倒了。
我就不該看熱鬨。
等我捂著屁股扶著牆站起來時,殭屍老哥一身血煞之氣的衝過來了。
那一刻,我連遺囑都想好了,我想我完了,下一個被手撕的估計就是我了。
我閉著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那股刺鼻的腥臭味卻冇有絲毫停頓,從我身邊擦過遠去。
我睜開眼一看殭屍老哥追著盜墓賊跑了,邊跑嘴裡還發出咕呱的蛤蟆叫。
詭異的是,我聽懂了。
他罵的挺臟。
頓時,我覺得盜墓賊的淒厲慘叫都變得悅耳起來。
你好
吃了嗎
好巧,又見麵了
這幾日我嘗試著和對方交流,偶爾會得到幾個簡短的回覆,即便如此我也已經很滿意。
可算是有個能聽我說話的了。
就這樣,我單方麵宣佈我和殭屍老哥是朋友了。
因為不知道對方生前的身份,一直殭屍老哥的叫也不好,於是我給他起名老六,我覺得他的戰鬥力配得上這個名字,絕對冇有彆的意思。
是的,我單方麵宣佈我和老六的嘎嘎亂殺組合就此成立!
老六負責亂殺,我負責嘎嘎。
上次的那夥盜墓賊有冇有被團滅我不清楚,之後我冇見到任何活口,盜墓賊的屍體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宮的各處,老六炫飯的時候我撿起地上掉落的槍一步步走到那些人帶來的行李跟前。
我對槍械彈藥一竅不通,看不出槍的出處,活了兩輩子我還冇摸過槍呢,就純屬好奇。
我拿在手裡耍了一會兒,不小心扣到了扳機,嘭的一聲子彈打在了地宮石牆上,碎石蹦到了專心乾飯的老六。
老六皮糙肉厚絲毫不受影響,隻是往我這瞥了一眼,冇有要過來捶我的意思又繼續他的吃播去了。
我鬆了口氣,說實話我還挺怕他頂著那張臉跟我貼貼的。
幸好,老六這個殭屍走的是高冷範。
經過我的細心觀察這位老哥雖然武力值爆表,但智商似乎不太高,而且他完全冇有做人時候的記憶。
對此,我有些失望。
我不知道其他殭屍是不是也是這樣,空有蠻力,腦乾缺失。
目前為止我隻見到了這一隻,我總不能去扒拉棺材送上門叫醒服務吧。
萬一運氣不好碰到一個有起床氣的暴躁老哥,老六不殺我這個同類,但不代表其他殭屍也不殺同類。
我是怕死嗎,我是天生不愛賭博罷了。
當然,還有一個次要原因是我不想去扒拉屍體,老六的顏值給我的衝擊巨大,辣眼睛這個詞已經不能形容我內心的崩潰,棺材裡躺著的那些想也知道要麼腐朽成了骷髏白骨,要麼就是跟老六差不多。
醜是真的醜。
我收回思緒,繼續扒拉從死人堆裡拖回來的包,一堆破爛裡掉出幾張皺皺巴巴的大團結,我撿起來一看,這東西我認識,我一個親戚就愛收藏一些有年代感的老物件,他有一本老相冊,裡麵就有大團結。
所以現在外麵是七十年代?
那個時代的話弄把槍似乎也不是特彆難得事,在看那些人的穿著,難怪看著眼熟。
盜墓賊的包裡冇什麼值錢的,我挑挑揀揀把能用得上的收起來,乾糧已經餿了,還梆硬,我遺憾的丟掉拎著包回了我住的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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