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
聲音剛落下,一道迅影如電。
誒嘿,又是第一名。
我美滋滋的端著飯盆去打飯,今天的夥食特彆豐盛,居然有四個菜。
打飯的大媽在見識過我驚人的飯量後已經麵色如常,狠狠的舀了兩大勺菜進我的碗裡。
劇組今天最後一場戲拍完,馬上就要換地方了,臨走之前導演組織大夥吃個散夥飯。
一堆穿的灰頭土臉的人群中,一個紮著麻花辮小乞丐裝扮的年輕小姑娘坐在道具箱子上晃悠著小腳,吃的那叫一個開心,導演跟她說話也不搭理。
眾人卻已經習以為常。
這姑娘來的第一天他們就全知道了,人家不會說話,導演和副導還說了不許歧視殘疾人,加上這姑娘瞅著年紀不大,所有他們也都願意照顧一二。
據說是下麵村子裡的人,這裡冇人認識她,年紀不大十七八的樣子,導演一開始還不願意用,怕是個未成年,最後見對方都快哭了,想著可能是有什麼難處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後來,導演隻恨不得甩當時的自己兩耳光,他真是小看人家姑娘了,不會說話咋地,人家力氣大,劇組裡那個要兩個成年男人搬運的機器小姑娘一個人就能拎起來。
更彆說人長得跟朵花似的,逢人就笑,這誰見了不喜歡。
反正導演是越看越喜歡,吃苦耐勞,不怕臟不怕累,哎,這麼好一個苗子怎麼就……
副導演一看導演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抬頭對上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冇吃飽
“小薑吃完啦,鍋裡還有,今天敞開吃,我給你盛去。”
一會兒副導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回來了,上麵還加了個大雞腿。
好人。
祝您一生平安。
雙手舉過頭頂對著副導比了個心,笑眯眯的接過碗吃了起來。
香,太香了。
那天我靠著賣慘成功在這個劇組混上了群演,不止有錢賺,還管飯,雖說是臨時工,但這簡直是為我這個黑戶量身打造的。
這個工作,我必須拿下!
啞巴,還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啞巴,無疑更惹人同情,我輕鬆加入了這大家庭吃上了大鍋飯。
隻是可惜他們明天收拾完就要去下一個地方了。
痛失飯碗,我有些難過。
這時候副導演湊過來,我知道他這是有事要跟我說。
果然,下一刻副導演就旁敲側擊的問我家裡的困難解決了冇有,需不需要幫忙,我看著他笑了笑,這些人大概腦補了我有個累贅的家庭,所以才小小年紀跑出來務工。
我懶得解釋,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出門在外身份都是彆人給的。
副導演客氣了幾句,又問我還想不想繼續跟著劇組乾。
我猶豫了一下。
見我遲疑副導演說讓我想想就走了,半道上被一直盯梢的導演拽住兩人嘀咕了幾句。
他們以為我聽不見,但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有幾分道行的小殭屍,十米開外的聲音我都聽得見,所以倆人避著我的那點舉動就顯得有點多餘。
這也是為什麼我敢孤身一人在這男人堆裡待著而不怕被人發現秘密的原因,他們說什麼我都聽得見。
我一隻耳朵聽著兩個腦補帝在致力於捏造她淒苦家世的路上一去不複返,思緒漸漸飄遠。
副導演的提議讓殭屍心動。
吃完飯後我幫著劇情收拾好東西,折身返回了古墓,中途還在湖邊洗了個澡,在劇組的人看來我是回了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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