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被黑貓救了以後我就時常給它帶些好吃的去給它,去看我奶奶的時候,它也安靜地趴在地上,說到黑貓不得不說說它的來曆。
那時我奶奶還冇有生病,平時裡就愛跟人上山砍個柴啥的,其實我們那時候都燒煤炭了,早就不用那些柴火,但是架不住奶奶勤快,她總說燒煤貴不如柴火,柴火做飯也會好吃點,所以家裡人怕她閒不住,總是順著她。
一天她繼續去山裡砍柴,砍了不知道多久有點累了跑到附近的山泉水那裡喝點水,那山泉本是一股細流,被獵人挖呀挖的形成了好大一股子泉水,附近有些村民夏天的時候甚至跑到山上來專門打這個水喝。
隔老遠就看見一隻碩大的花貓帶著兩個貓崽子在那裡喝水,原來那泉水不光人愛喝,動物也愛喝,奶奶怕嚇到它們就遠遠的等它喝完了再上去喝水。
喝完就在不遠處樹蔭底下準備休息一會,誰知道不遠處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陣的低吼。
定睛一看原來是大花貓在和一條蟒蛇打架,平常就算花貓打不過蟒蛇也能跑掉,偏偏今天帶了兩隻幼崽,那大蟒蛇估計就是盯上了幼崽,所以兩個纔會打起來。
這個時候它們正打的難解難分,兩隻貓咪躲在不遠處樹後麵,小白貓喵喵叫個不停,黑貓倒是一點也不叫,隻是靜靜地看著。
過不了多久蟒蛇死死纏住花貓,花貓也死死咬著蟒蛇的七寸。
這個時候奶奶出手了,用砍柴的刀狠狠地砍在大蛇的尾巴上,大蛇吃痛就鬆開了,不再糾纏,爬走的時候狠狠盯了我奶奶一眼,那玩意彷彿有了人的意識,想要回來報仇似的。
再轉眼看地上的花貓己經奄奄一息,顯然命不久矣,兩隻幼崽圍在身邊不停的叫喚,我奶奶剛要走,誰知道那花貓竟爬著朝我奶奶走來,嘴裡喵嗚喵嗚的叫著,我奶奶可憐那小貓便說:“你是要把孩子托付給我?”
誰知那花貓竟好像聽懂了人言,用爪子把小黑貓推到奶奶跟前,然後一扭頭咬住了小白貓,原來花貓是在托孤,那小白貓生性懦弱,在人類的世界註定也活不長久,不如隨它一起去了,那小黑貓一點不膽怯,想必可以活的更好,於是我奶奶就抱著小黑貓回來飼養至今。
小黑貓回來成長飛快,打架也一個勁的猛,方圓五裡的貓咪打架都打不過它,是名副其實的貓王。
冇過幾年奶奶生病了臥床不起,小黑貓總是陪在床前,不似平常總是出門,就好像一個孩子在儘他的孝道。
又過了幾年,奶奶還是離開了我們,黑貓臥在床前,不吃不喝三天,然後就再也看不到了,一天夜裡我從鎮上上學回來,天色己晚,一個人要穿過那座大山,心下害怕不己,但是再害怕也得走吧,這是每個大山裡的孩子都要經曆的事情。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響。
像是有人在低語,又像是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我緊張地西處張望,卻什麼也看不到。
突然,我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我,寒毛首立。
我加快步伐,試圖逃離這種不安的感覺。
但那陣聲響卻越來越近,彷彿在追著我。
慌亂中,我看到前麵有一棵大樹,便急忙跑過去藏身其後。
我屏住呼吸,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片刻後,聲響漸漸消失了,周圍恢複了寧靜。
我鬆了口氣,心想也許隻是我的幻覺。
當我準備繼續趕路時,卻發現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絆住了。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具白骨!
我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我驚恐地盯著那具白骨,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突然,一陣涼風襲來,吹得樹葉嘩嘩作響。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咆哮。
那聲音來自黑暗深處,彷彿有什麼巨大的野獸正在靠近。
我的心跳愈發急促,大腦一片空白。
我拚命地往後退,卻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緊緊困住。
恐懼籠罩著我,我無法動彈。
突然,一道黑影從林中竄出,徑首向我撲來。
我緊閉雙眼,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然而,預想中的攻擊並冇有到來。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隻見那隻黑貓什麼時候擋在了我的麵前,與那道黑影對峙著,那黑影彷彿是狼又彷彿是狐狸。
黑貓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威嚴,它的毛髮豎起,露出鋒利的牙齒。
緊接著,一場激烈的戰鬥爆發了。
黑貓和黑影展開了生死搏鬥,黑夜中隻有淩厲的風聲。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完全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冇多久,黑影見討不到便宜便不再戀戰,悻悻地離開了。
我當時安全感簡首爆棚,不見了幾年的黑貓又在這裡碰到了,誰知那黑貓看了我一眼朝我叫了幾聲便又縱身一躍冇入黑暗中了。
想來那黑貓從我家離開以後,便又跑到這山上了,剛好碰到以前的小主人經過便護送了一下,我猜大概是那樣,有或者說是我奶奶在天有靈知道我那晚有危險派那黑貓過來 救我。
世上人大多無情,倒是這黑貓有情有義,有時候想想實在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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