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被毫不留情扔了進去,車庫門緩緩關上。
身下是冰冷的地麵,還有麵前這十幾個乞丐,讓我絕望到極致,也幾乎到了最後的崩潰!
“江北辰!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江北辰!”
“江北辰!”
我倒在地上,拚命的踢著雙腿,往後躲閃。
身後是車庫門,我不顧十指滲血的手,胡亂拍門,嘶啞著聲音大叫。
不!
不要這樣對我!
我不怕死。
可是,我怕自己死了,都不得安生。
至少,我不能這樣死掉。
“江北辰!”
我再次撕心裂肺的一聲喊,看到那十幾個乞丐,已經全部起身向我圍了過來。
我驚恐欲絕,腿軟腳軟,眼底一片黑暗,也更是全身發顫,如墜深淵。
這些乞丐嘻嘻哈哈的淫笑著。
他們全部圍過來,每個人都伸手,又拉扯著我的衣服。
我掙紮著。
打開這個,還有另一個。
躲開另一個,還有其它的。
到最後……我掙紮無力,四肢被他們摁住,衣服已經撕開。
我緩緩閉了眼睛,再也掙紮不動了。
聽說,咬舌可以自儘。
那就,死吧。
逃是逃不走了,死得乾乾淨淨也好。
或許,我死了,他們有可能會殲屍,可我都死了,還管那些呢。
乞丐中,最壯的一人,他已經脫下褲子
我
一滴淚,從眼角落下。
砰!
關嚴的車庫門忽的打開,一股潮濕的空氣撲進。
外麵似乎下了雨,雨勢不大,但也不小。
濺落的雨水撲進來,落在我的臉上。
一臉麻木,早已放棄求生的我,被冷風一卷,又哆嗦著睜開眼。
入目的眼簾中,一群黑衣保鏢衝進,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十幾個乞丐帶走。
接下來,我像一條死狗,衣不蔽體的躺在車庫的地上,任人圍觀著。
“聶驚語,你現在知道錯了嗎?”
保鏢往外都散開,隻有江北辰進來了。
他黑衣黑鞋黑褲,鞋子上濺了幾滴雨水,看起來像是透亮的,似乎比我還要乾淨。
我蜷縮著身體,不想動彈,也不想看到他。
對於這個男人的狠毒,我已經嘗夠了。
慢慢的,我扯開唇,嗓音沙啞的說:“……我有罪,我該死。江北辰,你有種,就殺了我。”
他似乎冇料到,我到了現在,都依然還鐵骨錚錚,死不悔改啊。
“放心,我不會讓你好好死的。至於今天的事,也隻是個開始。你這臉,是阿媛的,聶驚語,你是沾了阿媛的光。”
哦!
那我還真要感謝你?
感謝你,把我整成了一個死人的模樣,還要感謝你,又看在這張臉的份上,最終,又來救了我?
江北辰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也是在警告我:他既能揮手間,讓我墜入地獄,永不超生。
也能在瞬息間救我出苦海,苟延殘喘的活著。
這些乞丐,是他的手段,更是他的警告。
他玩我於股掌,搓圓捏扁。
而我,隻能認命,隻能攀附於他,也隻有順從於他,我才能活著。
他還用事實告訴我:隻有他,纔是我活著的唯一希望!
想要離開,那是做夢!
後果,永遠慘烈!
“江北辰,你真是個瘋子!”
我慢慢坐起身,不理會身上已經破碎不堪的衣服,也不管自己裸著的身體,我看著他,又啞著嗓子,一字一頓的說:“我詛咒你,江北辰,此生永無真愛,一世孤家寡人,不得好死!”
江北辰目光沉下,無聲看我。
他表麵斯文君子,從不對女人動手,但他的手段……又是陰狠的。
比如剛剛那些乞丐。
“聶小姐的嘴,依然硬,且夠硬。看來今日的盛宴,聶小姐似乎並不滿意。既然這樣,那麼,我會繼續。”
他轉身走了。
車庫的門緩緩落下,我再次被關了起來。
我抿唇,蜷縮著身體,麵無表情。
也任由外麵那些保鏢的視線肆無忌憚落在我的身上,打量著。
在他們眼中,我大概就是活該,比一條狗還不夠。
而我,隻能抱緊自己,最大限度的……活下去!
我在等,等一個契機,也等一個光明的到來。
第七天,冇有人來,也冇人送吃的。
我餓了一天。
前胸貼後背,幾乎要餓死。
我甚至在想,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給我一根骨頭,隻要我能活下去,我也願意啃。
第八天,我餓死前出現幻覺,幾乎要死掉的時候,車庫的門終於再一次打開了。
我半眯著眼睛,適應著好久不見的陽光,總算覺是已經乾枯到快要腐爛的身體,有了一絲鮮活的生命力注入。
“蘇小姐,這裡麵味道不好聞,您注意些,彆嗆著了。”
林管家狗腿似的陪著蘇盼進來。
在她們身後,有兩名保鏢跟著。
保鏢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像是生怕我對蘇盼怎麼了。
我失笑,對於蘇盼,江北辰倒是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聶驚語,幾日不見,你怎麼連衣服都脫光了?果然,骨子裡發賤的女人,隨時隨地都能脫光。”
蘇盼站在我的麵前,一臉痛快的說。
我不在乎。
因為,我等的時機,她來了。
晚,卻又不太晚,剛剛好。
我用手半擋了陽光,動了動沙啞的嗓子:“蘇盼小姐倒是冇脫光。但,爬姐夫床的感覺,是不是很爽?江北辰那個男人,是我用過的,跟鋼絲球一樣,刷過了多少碗,我有些噁心。我現在不要了,蘇盼小姐接了手,倒是讓我意外。畢竟,飛蛾撲火,撲的是光明,蘇盼小姐撲的卻是下水道。”
啪!
蘇盼冇忍住,給了我一耳光。
我偏過頭,感覺到唇間溢位的濃濃血鏽味,我挑眉,笑得更明媚:“這就著急了?蘇盼小姐真是沉不住氣。不如,讓我來告訴一下蘇盼小姐,有關你辰哥的一點最隱秘的事情吧!蘇盼小姐,保準愛聽。”
蘇盼呼吸粗重,想要殺了我。
但她又考慮到,殺人犯法吧……馬上後天就是一號了,他們要舉行婚禮。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隻想羞辱我,而不是要雙手染血!
“聶驚語,你可真是賤!死到臨頭還不悔改,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嗎?”
蘇盼攥緊手,死死盯著我。
那目光如是利劍,真想把我淩遲處死。
我慢慢站起身,靠在車庫裡的邁巴赫上。
這車值錢啊!
可現在,也就是讓我扶扶的玩意了。
我不在意我身上有多臟,穿的有多少……比如,滿身是血,又沾滿了土,跟個難民似的,也沒關係。
衣服爛得上隻能遮胸,下隻能勉強遮住重點部位,也沒關係。
我脊背挺得筆直,一字一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蘇盼小姐都要嫁自己的姐夫了,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枕邊人的最大的秘密是什麼嗎?也是你辰哥最大的怪癖哦!知道這件事,能讓蘇盼小姐少受一些罪。”
我說得很神秘。
她果然是猶豫了。
考慮一瞬,跟林管家說道:“你們出去。”
林管家遲疑,飛快的看我一眼:“蘇小姐,聶驚語說的話都不是真的,您可千萬彆信她的胡說八道……”
“出去!”
好奇心戰勝了所有,畢竟,蘇盼是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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